方敬和董学成的意见统一,挑选了一个都察院的佥都御史。林珂看中的却是另一个佥都御史。廖其珍不偏不倚,提出由陛下圣断。
叶明净一听就明白了。职位都一样,问题在于这位佥都御史是哪方面的人,会听谁的话去办事。她轻轻一笑:“行,朕来做个和事佬。钦差的人选就照方卿家说的办,着佥都御史何‘玉’函去。另外再添一位钦差副使,让翰林院的陆诏去,跟着前辈学习学习。怎么样?”
四人皆是一愣。林珂第一个回过神,回道:“臣没有异议。”
方敬微微一滞,随后表态:“臣也没有异议。”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何‘玉’函为钦差,陆诏为副使,着日出发广信府,查明案情真相。内阁双方的角逐延续到了这两人身上。
任命下来后,随行人员各自准备出发。陆诏在家中对着杜婉吩咐了又吩咐,嘱托了再嘱托。身边的丫鬟妈妈婆子,人人都找了来训话。他自幼尝尽冷暖,知道下人仆役们决不可小窥,很多失败就栽在她们手上。
杜婉心中又是满足又是不舍,将陆诏的行囊打点了又打点。依依不舍的在规定的日子里送他离了京。
强龙不压地头蛇,叶明净借口为着钦差的安全着想,给这两人分别安排了两个贴身护卫。
陆诏和何‘玉’函来到广信府。江西布政使刘子元亲自迎接,将这两人迎到府衙休息。安排了丰盛的接风宴。宴上闭口不谈公事,只论风月,特意请了当地当红的‘花’魁妙莲儿过来陪酒。妙莲儿弹的一手好琵琶,颜‘色’动人。两只水汪汪的眼睛若有若无的朝着陆诏频送秋‘波’。
她在来之前就被告知,一定要奉承好钦差副使。这种事是她惯做的,原也不以为意。不料今日一见该副使却是位难得的俊俏少年郎。还是一甲探‘花’,候府公子。一颗芳心早就酥了半边,一双妙目恨不得化成‘春’水黏在那人身上。
陆诏面‘色’不动,心下冷笑。当他没见过‘女’人吗?什么‘乱’七八糟的货‘色’也拿出来充数。饥渴的就和没见过男人一样。这样的眼神他从小见得多了。自从他满了十五后,东阳侯府里的年轻丫鬟时常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刘子元有些焦急。何‘玉’函是方敬推举过来,可想而知不会将事情闹大。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个副使陆诏。一甲探‘花’,炙热新贵。他是‘女’帝的人,他代表的是‘女’帝的意思。‘女’帝想怎么解决广信的事,就得从这人嘴里面‘弄’出来了。
酒席吃到深夜,在座的众人都已半醉。刘子元招呼下人们服‘侍’钦差和副使休息。妙莲儿主动扶着陆诏搀他回房。
俊俏的公子醉的‘迷’‘迷’糊糊,妙莲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他‘弄’到‘床’上,气喘吁吁。擦了擦额头的汗,伸手就去解陆诏的腰带。
突然,一只手猛的握住了她的手腕,牢牢的将其固定在腰带上方。妙莲儿大吃一惊,抬眼一看,一双冰冷的目光直视她的眼底。
“你要干什么?”陆诏的声音比屋外的冰棱还冷。
“我,我来伺候公子。”妙莲儿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
陆诏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弧度,手下用力,狠狠的将她摔下‘床’:“出去”
妙莲儿跌倒的时候腰撞在了‘床’沿上,疼的直‘抽’冷气,委屈的泪水盈盈:“公子,是刘大人吩咐奴家来伺候您的。”娇声呖呖,我见犹怜。
陆诏却毫不怜香惜‘玉’,一把拽住她,动作利落的扔到‘门’外,‘砰’的一声关上‘门’。半句话也没有。
屋外数九寒天,妙莲儿只穿了一件透纱长裙,立时冷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是风月场上的人,最怜惜自个儿的身子,见这位公子油盐不进,眼珠儿一转,婷婷袅袅的去了刘子元的院子。
“什么?把你扔出来了?”刘子元大吃一惊。妙莲儿生的颜‘色’动人,一袭透纱长裙在烛火笼罩下,肌肤半隐半现。这等美人儿,他见了都忍不住要垂怜。陆诏竟狠心将人扔在屋外?
“大人,那陆副使好狠的心哪”妙莲儿委屈的娇呼,扑到在刘子元的怀里,“奴家都快要冻死了,您瞧,身上都冰了。”一边说,一边抓着刘子元的手‘摸’进小衣里摩挲,“您看,是不是?”
掌下的细腻勾起一团yu火直冲刘子元的下腹,他哑着声狠狠的‘揉’上两团温香暖‘玉’,边动作边喘气:“不怕,老爷我来帮你暖暖……”。
妙莲儿嘴角微微翘起,很好,明天老鸨儿那里可以‘交’待的过去了。
屋顶上,一个黑影听了听房里的动静,悄然离开。避开巡逻的哨岗,来到陆诏的屋子。
“大人,那刘子元和刚刚的‘女’子已经厮魂在了一起……”他汇报了自己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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