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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第 94 章(1 / 2)

只心魔身是真的不想就这样放过佛身,他见净涪本尊直接将这一众事情撒手,便自己接了过来,对准了佛身的伤处就按下去。

‘若说景浩界中诸多事情的话......’他施施然地放下遮脸的手,先对佛身露出一个格外明朗灿烂的笑容,然后才继续道,‘我这里还有些事情想要提醒提醒你。’

还有事情要提醒?

还是些?

佛身眼前一黑,似乎已经猜到心魔身要说的是什么了。

果然,他很快就听到心魔身用清脆轻快的声音将那些事情给数了一遍。

‘这一场水陆道场之后,你大概就需要专注忙活小地府的事情了。道门、魔门乃至无边竹海,大概都需要你去走一趟。’

心魔身说到这里,面上还是露出了几分可惜。但想到那一场“雨”的效果,心魔身的心情也确实挺好。

他道,‘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有前几日的那一场光雨在前,他们不会逼迫你过甚,或许还会助你一臂之力也说不定呢。’

佛身艰难地笑了笑。

心魔身欣赏了一遍佛身的表情之后,又是话题一转,‘在忙活小地府的事情的时候,你也还要记得你自己的身份,莫将该做的事情漏了。’

身份?该做的事情?

佛身知道这是心魔身的提醒,也很难得地认真想了想。

他现下不仅仅是妙音寺的大和尚,还是人家的师父,是沈安茹的儿子,程沛的兄长。

佛身微微收拾了表情,应道,‘我记下了。’

心魔身也收了些许看好戏的姿态,道,‘这一场水陆道场,你专心于礼祭,或许都没有发现,礼祭过程中,白凌对法音似乎有了些体悟。’

‘他大概能入门了。’

佛身听得,点了点头。

这一点他确实是没有发现。

心魔身见他记下了,又道,‘母亲他们在外间也滞留得许久了,是时候该将他们接回来,不然母亲怕会担忧。’

听心魔身提到沈安茹,佛身多少还有些迟疑。

‘现在?合适吗?’

心魔身脸色平静,‘倘若是在这一场水陆道场之前,那确实是不合适的。但现在么?等你出去细细查看过,大概就知道了。’

佛身想了想,无声点头。

看来景浩界的情况确实好了许多,不然心魔身不会这般说话。

心魔身又瞥了本尊一眼,摆了摆手,‘差不多了,你出去吧。’

说完,他再不理会佛身,自己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佛身见心魔身果然没有话说了,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忙不迭逃也似地脱出识海世界,重新执掌肉身去。

佛身走了之后,本尊睁开眼睛,先往佛身原本站立的地方看了一眼,才对心魔身说道,‘你收着点,莫要到了后头,又轮到他给你泼冷水。’

心魔身睁开眼睛迎上本尊视线,嗤笑一声,‘我会给他这个机会?’

本尊一时无话,只得道,‘你记住就好。’

反正都是净涪,佛身就算真要跟心魔身算账,也不能真拿刀来捅他,就像今日心魔身只能在口头上打击佛身一样。

心魔身‘哼’了一声,仍自闭目入定,开始细细体悟那些自佛身处流转过来的道理,以寻找心魔一道修行的诀窍。

本尊见得他开始修行,也沉入了定境去。

净涪刚刚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天上正有一抹暖旭的阳光从树梢间落下,暖暖地洒在他身上。

佛身睁开眼,前后左右,四方天地尽皆看了一遍,很快就扬唇笑了。

他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心魔身会提醒他接沈安茹和程沛回来了。

景浩界世界,这个本源残缺、法则混乱甚至是天魔意蕴纠缠攀附的小世界,如今经了一场光雨,竟像是肮脏破旧的衣服被清水洗涤过一般,哪怕衣裳仍然残破,衣裳破败之处扯出来的丝线仍旧凌乱,但也是干净了许多,看着就让人舒心。

净涪笑得这么一阵,然后也没去干什么,只是倚着菩提树干坐着,打量这个清净干爽了许多的世界。

似乎连空气都干净了许多。

净涪微微摇头,然后抬手抛出了三道金色的佛光。佛光在空中一闪即逝,自寻了目标的主人而去。

很快,净涪的禅院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得了净涪应许,有人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进来的也不是旁人,正是净涪的三个弟子,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还有五色幼鹿。

他们三人一鹿一进得门,便来到净涪身前,与净涪合掌见礼,称道,“弟子等拜见师父。”

净涪早已坐直了身体,如今见得他们行礼,只是点点头,随意道,“坐吧。”

“是。”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齐齐应了一声,各自在净涪面前的蒲团上坐下。

五色鹿仍转到净涪身侧,在净涪旁边趴下了。

净涪看过一圈这三个弟子,满意点头,“看来这段时日,你们的修行也很是勤恳,修为各有进益,不错。”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听得净涪夸赞,也是小小地笑了一下,显然他们对自己近来的进展也确实很满意。

夸过他的三个弟子,净涪又看了看五色幼鹿,也是点头,“不错。”

五色幼鹿欢喜地扬了扬顶上鹿角,但却没有作声。

净涪的目光先停在了白凌这个大弟子身上,“看得出来,这段时日你已经能够入门了?”

白凌点头,“是,弟子在前不久的水陆道场上,仔细体悟过诸位师兄的法音,很有些触动,故而回头再看功法的时候,也终于找到了些脉络,能够推开那扇大门。”

净涪也是微微阖首,“前不久的那场水陆道场是你们净音师伯仔细安排的,其中负责法音的诸位比丘全都经了你们师伯的眼,才最终敲定下来。他们的本事很不错,你能从中有所体悟,也是你的机缘。”

他想了想,便问白凌道,“你往后的修行可有什么安排?”

倘若可以,白凌当然是想要跟随在净涪身边的,可他也是聪明人,单单听净涪问他的这个问题,便知道这个如意算盘打不响。

起码近段时间是不行的。

他认真想了想,与净涪合掌一礼,低头道,“师父,我想入仪仗法队。”

净涪并不奇怪白凌的决定,这点事情对他来说也不难,但有些问题,他还是得先问过白凌。

“你明白仪仗法队是做的什么吗?”

仪仗法队,其实算是佛门中一个很是常见的设置。他们通常负责一应法会、水陆道场的科仪。包括但不仅仅限于法音、礼乐一项,还包括祭祀、超度等等事宜。

事情很繁琐不说,地位也不太高。尤其因为近段时间以来景浩界劫难不断,仪仗法队还得多在外间奔走,为妙音寺解决凡俗信众与居士之间的烦恼。

这样的一个位置,妙音寺里的弟子虽然称不上避之唯恐不及,但也确确实实不会主动去选择。

白凌听得净涪这般问,也不曾犹疑,直接点头道,“弟子这段时间也着意打听过,消息清楚,没有遗漏。”

白凌和净涪问答的时候,谢景瑜与皇甫明棂都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听。可即便是他们,似乎也是第一次听白凌说起他的打算,这会儿也都不自觉地在面上露出些许痕迹。

净涪看了白凌一阵,白凌背脊挺得笔直,眼睛里也不见有丝毫躲避。

净涪到底点头了,“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在仪仗法队里好好学吧。”

至于其他的,也不需要净涪如何叮嘱......

你也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就在净涪要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心魔身曾经与他说过的话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

身份......

净涪不自觉地又将目光转回了白凌身上。

也是这一留心,他才发现了其中的不同。往常时候,白凌虽然对他恭顺,却也很是维持着一个度,而现在......

恭顺也仍然恭顺,其中的尺度也把持得很好。可同时,白凌对他又添了几分亲近。

是了,净涪暗自感叹。

白凌现在不仅仅是他的部下。也是他的徒弟,还是首席大弟子。

当白凌仅仅是他的部下的时候,方才那样就足够了,既体现了他对白凌的信任,也表明了他对白凌的尊重。

--白凌修行的事情,统都由他自己决定,他这个上官不会过多干涉。

可在白凌成为了他的徒弟之后,净涪这样的行事态度,就显得疏远了。

他是白凌的师父。

想到这里,净涪又开口道,“我会与你们净音师伯说一声,让他给你安排一二。”

白凌也有些吃惊。

他愣愣地抬头看了净涪一阵,方才慢了半拍地与净涪合掌拜谢,“多谢师父。”

显然,尚且不习惯双方身份的,不仅仅只有净涪,还包括白凌。

净涪点了点头,目光往侧旁一挪,就望定了谢景瑜。

但对于谢景瑜,他没像白凌那样问他的安排,而是直接问道,“你近来修行可有困惑?”

不是净涪差别对待,实在是现下距离妙音寺的皈依日也没有多远了,谢景瑜既然有心皈依妙音寺,那必定是得待在妙音寺里等待皈依日好行皈依礼的。

既然如此,净涪又何必多问?

谢景瑜也不以为意,他答道,“弟子确实有许多问题......”

他停顿了一下,还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净涪的表情,好决定自己接下来的行事。

净涪发现了他的小心,便笑了一下才道,“且说出来吧,趁着我现在有空,还能指点指点你。”

谢景瑜当即与净涪拜了一礼,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问题与净涪一一问了出来。

考虑到谢景瑜本身的积累,净涪都用他能够理解的话语解答了。

谢景瑜听了净涪的答案,自己闭着眼睛沉默得一阵,确定很有些收获,方才睁开眼睛来,与净涪合掌一拜,“多谢师父。”

净涪又是轻轻阖首,与他说道,“你的积累还是太过薄弱了,于你修行很有妨碍。你若得空,就多往藏经阁里去。”

谢景瑜又是一拜,“是,师父,弟子知道了。”

净涪确定他是听明白了,方才看向皇甫明棂。

皇甫明棂也已经听了一阵,显然已经在心底里盘算过一回了,见净涪问她,她便也放心且大胆地将自己的困惑提出来请教净涪。

净涪听完她的问题,也像对谢景瑜一般一一解答了。

皇甫明棂听了净涪的解答,自己在心里想了想,也是合掌一礼,“多谢师父。”

净涪见她暂且没有其他的问题,就也提点她道,“你的积累确实要比你师兄好一点,但也相差不大,你若有时间,也该多往藏经阁里走走。”

皇甫明棂应了。

净涪想了想,还是问她道,“你觉得恒真僧人如何?”

皇甫明棂认真地想了想,答道,“恒真祖师目标远大,道行高深,弟子深敬之。”

白凌和谢景瑜听完了皇甫明棂的这句话,都有些绷不住脸皮的抽动,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目光避开皇甫明棂的脸,强自镇定地看向前方。

皇甫明棂这话确实说得不心虚,而且她觉得就凭这一句话,自己也很对得起恒真僧人给她的见面礼了。

净涪倒是面色不动,他听完之后,还点了点头,“若是让你学着他那样,在景浩界中行走传法,你可愿意?”

皇甫明棂不意听到净涪这样的话,惊了一下,没能立即反应过来。

净涪却不在意,只又问她道,“你可愿意?”

皇甫明棂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微微垂下头,自己在心里问了一遍自己。

答案很是明显。

她重又抬起头来,迎上净涪的目光,答道,“弟子愿意。”

净涪看了她一阵,没说什么,便转移了话题,“沙弥尼一脉如今尚且未有多少传承之人。你作为妙音寺沙弥尼第一人,还得好好修行,日后也好指引后来者。”

皇甫明棂便有再多的想法,这时候也只能全部压下,点头应声,“是。”

指点了一遍自家弟子之后,净涪看向五色幼鹿。

五色幼鹿显然也是等了好一会儿了,如今见他看来,连忙起身从净涪身边转到皇甫明棂身侧,好让自己能正面面对净涪。

净涪也没有厚此薄彼,用一般的态度问它道,“你呢?”

五色幼鹿很认真地想了想,才低头对着净涪低鸣,“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

五色幼鹿的问题也不是其他,多半都是关于血脉纯化。

净涪见识广阔,这些问题也仍然难不住他,便也一一跟五色幼鹿说了。

白凌、谢景瑜及皇甫明棂也在一旁默默听着,不管用不用得上,先记下再说.

五色幼鹿认真听完,对净涪连连点头作谢,才仍然转回到净涪身侧。

将这三人一鹿修行上的问题解决过一轮之后,净涪又看向他们三人,问道:“近日在妙音寺里的生活可还习惯?”

如果真有问题,那作为师父,这其实也该是净涪他为他们出头的部分。

白凌和谢景瑜齐齐摇头,然后又对视一眼,默契地望向皇甫明棂。

皇甫明棂其实也没什么问题,但......

她从蒲团上站起,合掌对净涪拜了一拜,低头道,“师父,我母亲......”

想必让她将这件事与净涪说道出来,也很有些为难,所以皇甫明棂的头一直都是低下去的,目光更是从站起来之后就再没抬起来过。

“师父,我已经入了师门,但我母亲还在山门下等消息,我想去见一见她。”

看着这样的皇甫明棂,此刻执掌肉身的佛身不免又想起了心魔身,想起了心魔身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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