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玉和其他女人不同，她聪明至极，知道什么时候恃宠而骄会获得男人的欢心，知道什么时候该唯唯诺诺。
所有人都觉得水如玉是个女魔头，肆意妄为，与他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看似肆意妄为的小魔头，却才是最小心翼翼的人，无时无刻都不再隐藏、保护着自己。
这一点，甚至就连徐枫，恐怕都不曾发现。
染出生了火，众人环坐在篝火前，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压抑。
“可恶，那些元药，只怕被宝象圣地一人得了去，真是有些不甘心。”
这时，水如玉俏脸含煞，有些不忿的开口说道，率先打破了压抑之感。
徐枫不清楚水如玉的心思，只是轻声笑道：“放心，大师不是说了吗，那些东西只怕是慢性毒药。”
水如玉闻言，似乎更加气愤，一双美眸满是怒色：“慢性毒药？我却是不信。那些元药，只怕我水家的人来了，都会动心。”
徐枫接下了这个话头，继续道：“就算不是慢性毒药，宝象圣地一家也不可能独吞得了的。”
“只要宝象圣地的人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他们一定会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引来无数的散修来此。”
水如玉俏脸通红，媚意天成，语气中颇有些意难平，幽怨地说道：“那其他人不会哄抬物价？他们这不是亏了？”
“亏？”徐枫轻笑几声，旋即说道：“不可能的，这元药本就是意外之获，就算宝象圣地高价收购，也只会成为门下弟子的战力，这完全不亏。”
“毕竟，总比将那些元石放在仓库里生灰要好的多。”
水如玉暗暗点头道，其实这些道理她都懂，但是为了打破这样的僵局而提出的。
许久未曾开口的染出，此刻却是忽然道：“两位施主放心，那元药绝对是慢性毒药，世人皆拘泥于眼前相，而看不透其中真谛。”
“真谛？”徐枫侧头，细思这个问题，因为眼前相是相，那未来相呢？你能确定你突破相之后，看到的一定就是真谛？
当然这只是徐枫心中的猜想，并没有直接道出来。
他有些害怕，抛出这个问题后，会引来一段佛理之争。
“大师，我有一点颇为疑惑，那便是生死孤鸿角究竟在何处？”
水如玉本以为那无尽的元药便是生死孤鸿角所在之地。
但是现如今看着染出淡然的面容，水如玉心中不由否定了这个猜想。
“生死孤鸿角？”染出顿了顿，缓缓沉声说道：“生死孤鸿角贫僧也不知究竟是何处？”
“它既可以是一处地方，也可以是一处人，更是一个物件，但有一点是不变的，他脚下这个大阵的死门。”
“死门？”水如玉不由讶然一声惊呼，先前那场打斗已经惊起了这脚下的大阵。
那大阵仅仅是浮现一抹阵光，便挡下了那悍然一击，由此可见，这大阵若真的启动，该是有多么恐怖。
而被其镇压的邪物，又该是怎样恐怖的存在？
想到这里，水如玉不由打了个冷颤，本以为自家老祖已经是站在这个世界之巅了，但现如今，却是有些不同了。
“对。”
“死门，可是死门不是惨绝死地吗？我们为何不找生门呢？”
水如玉虽然聪慧，但是关于这点伤，她却是始终有些想不通。
在一旁的徐枫却是开口道：“这点便是出现在这个阵上。”
“哦？徐施主有何见解？”染出眸中一亮，望着徐枫，想要从他眼中看出花来。
“天地分阴阳，人既分生死，阵也分生阵死阵之分。”
“假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脚下的大阵应当束缚住了一条龙脉，借着龙脉，才镇压住了那了不得的存在。”
染出暗暗点头，没有说话。
见此，徐枫继续说道：“龙脉是大地之脉，元气孕育而出的龙脉，生有龙灵。龙脉处，元气鼎盛，日月精华炽盛，天材地宝颇多，是天地钟爱之地。”
“因此，龙脉也就意味着无尽的生机，此阵以大法力束缚住了龙脉，以无尽的生机镇压那死物。”
“这时，这个大阵是为生阵。但此刻，大阵却变成了死阵，整个遗迹群便是一处死绝之地。”
“整个遗迹群便是死绝之地？这怎么可能？数万年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驻扎休息，却怎么没有半点不祥？”
水如玉为之一怔，意外地说道。
“不祥？”徐枫冷笑一声，摇了摇头道：“还有比人类更为不祥的存在吗？所过之处便是纷争，即便有些不祥，人们也只会认为是仇杀罢了。”
“况且还有这大阵镇压着，那些不祥又是能那般轻易的出来的？”
“施主所言不错，此地却是已成为十绝之地。”染出道了句佛号，插了进来，道：“施主且看，这里与暗月幽林其他地方有何不同？”
“不同？”水如玉凝眸望向四周，除了静谧的黑夜外，还是黑夜。
“诶，你怎么这么笨？”看到不知所以然的水如玉，徐枫颇为无奈地笑道：“这里最大的不同，便是没有了那些洪荒猛兽。”
“洪荒猛兽诞生于天地，修自然之道。亲和天地大道，对气机最为敏感。”
“就连这些洪荒猛兽都不愿踏足这里，这里还能是什么好地方？”
水如玉闻言，歪着脑地认真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听你这样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的。”
“正所谓事不可做尽，阳极必反，盛极必衰。当大阵成为死阵的话，原先的死门却是唯一的生机罢了。”
说道这里，染出眼底闪过一丝黯淡之色，神情些许有些悲伤。
“可是，在这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邪物？生阵又为何变为死阵？”
“大阵不是死的吗？”
水如玉接连问出两个问题。
徐枫不禁有些头大，无奈道：“至于镇压着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这大阵是死的吗？万物皆有灵，更何况天地钟爱的龙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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