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区立刻和邹智也是心中惊骇异常,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刻,他们再也不想停留在这里,只想尽快的逃离这里。
只是他们刚刚化作一道虹光,奈何人数太多,且华光璀璨,便立刻引起了那具古尸的注意。
“啊——!”此时遗迹群内更是传来一阵阵的惨叫之声,惨叫之声此起彼伏,悲惨异常。
一个又一个的强者祭出自己的宝器,打出自己的逆天一击,但最终都抵不过这古尸的一爪,皆成了他口中的亡魂。
“我们走!”看到这里,徐枫忽然说道,面色惊惧,如临大敌。
有着礼贤圣地他们吸引注意力,此刻正是撤退的最佳时机。
“怎么?那道古尸朝着我们来了?”悔初看到徐枫惊惧的面容,心中一颤,惊呼道。
“不知道,但可能会更麻烦!”徐枫面色一沉,将染出的尸体交给了悔初。
“我先走,他的目标可能是我,你带着染出大师先走。”
说完这句话,化作一道虹光,向着远方飞去。
“这……”
悔初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悔初,轻叹一声,背着他的躯体返回,去和金世贤他们会合。
所有人都看到这古尸的强悍,也是纷纷化作道道虹光飞走。
“诶,奇怪了,怎么没见鱼樵世家啊?”
“是啊,他们先前那般高调,怎么如今?”
“别说了,那日徐枫与鱼樵世子大战之际。世子府发生了剧变,据说苏神女也被人救走了。”
“此刻,只怕鱼樵世家自顾不暇,又怎会来趟这次浑水?”
……
远在千里,凤唐帝国,帝都!
朦胧的烟雨窸窸窣窣,江如墨色,掩映在烟雨朦胧中的帝都,宛如从水墨画中走出的一般。
望着天空中纷飞的雪花,司马昭心里莫名的生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啪!”牛皮靴一脚淌过路上的积水,溅起的水花,在他眼中是那样缓慢。
毕竟,他是天尊,天尊级别的任务。
更何况,他已经半步踏入了大道之路。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一小嘬人。
他本以为拥有了至高的实力,他便可以为所欲为,便可以逍遥自在。
但他错了!
望着水潭中那黝黑、坚毅的面庞,司马昭心中有种莫名的辛酸。
他本生自这江南墨色,本能读书写字做一个浩然正气之人,本是皮肤白景,模样俊俏的俏公子。
但这一切,都是本该,而不是应该。
因为那人他背负了数千条的人命,且这个数字将来还会剧增。
因为那个人,他远赴西域多年,不得返回江南水乡,日夜遭受黄沙的摧残。
渐渐的,他厌倦了,他累了。
望着这如墨的江南烟雨,他才猛然记起他是个江南人。
“快了,很快了,那个期限便要到了!”
司马昭迷茫的眼中射出一道精芒,步伐也越发的坚定,口中不停的呢喃着。
那是一个人,不应该是用一群人来形容最为合适。
曾经在他眼中,那不过是一介凡人,死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但现在,他知道他错了。
他的刀锋利无比,可以削铁如泥般的斩掉那人的头颅而让那人感觉不到一丝的痛苦。
但是,他的那柄让所有修士惊骇,闻风丧胆的刀,却吓不退这些蝼蚁,斩不断他们心中的执念。
整整数百年!
那群刀客,一代接着一代,在尘世中磨砺这他们的刀刃。
他们冷着脸,红着眼睛。
即使死去,也不忘将这样的祖训教于后人。
生死更替,曾经的刀客早已死去,但他们的后人却依旧记得长达百年的约定。
他们敢于向任何挡在他们身前的人挥刀。
他们徐徐潜行,不骄不躁;他们藏于市井陋巷,也曾等于大雅之堂,高声控诉。
倒在他们刀下的有护国神将,也有一方诸侯,更有皇亲国戚,百无禁忌。
而他将会是他们最后的一个目标,为此,哪怕付出在惨重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凡尘中,更是有人将此事著成一书名为《诛邪纪》,而自己则是这书中的大魔头,主人公。
他们曾用面色冷冽、双目猩红来形容司马昭,有着一把魔刀,不抵咽喉,不饮鲜血,决不归还。
他们热情的歌颂那批前来复仇的人,歌颂他们的不屈,歌颂他们的守信,歌颂他们的勇敢。
但在司马昭眼中,这一切都是蝼蚁而已,有谁会在意蝼蚁的嘲笑?只会认为他们是自我娱乐罢了。
但让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累了,面对这样一群疯子,他不得不感到害怕。
东至东域,西至西域,只差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们无时无地,像是他的影子一般,始终跟着他。
在他放松警惕时,给他致命的一击。
多年以来的彻夜不眠,让他身心俱疲,此刻他只想快点得到了结。
不过在这之前,他仍需做一件事,即便他心中很是不愿。
望着这凡尘的烦扰多缭,他心中生出了一股艳羡之情,或许当一个凡人,挺好的。
……
齐煌带着齐修也赶来了这里,因为这里是鱼樵世子的地盘,这里有着对于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东西。
他要来此,等一个人,等一个机会。
齐煌厌恶的看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是万般的无奈,假若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又怎会来此。
“太子,前面就是了。”齐修望着远方的那座一枝红杏出墙来的庭院,转头对齐煌说道。
齐煌淡淡应了一声,便走了进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几个小时之前,也有人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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