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晚歌震惊道:“我干嘛了?”
她拼命思索,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我失言说了些什么?
她脸色煞白,挪下床,召了芍药进来。
芍药面上还是很平静,福了福身子:“娘娘。”
晚歌问:“陛下说了什么吗?”芍药摇头:“只说禁足,未说缘由。”
晚歌又问:“那姜绛卿——”芍药回道:“好好的在怡华殿呢。”
晚歌垂头想,越发觉得是自己酒后失言说了什么。他动作倒是快,为了保姜绛卿,二话不说就关了我。
她苦笑一阵。
芍药一开始也没把希翼寄托在晚歌身上,她只是需要得到晚歌的重用,这样才能够出去做她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在锦秀宫里成天洗衣扫地。因而晚歌禁足,与她而言不痛不痒。
而且芍药总觉得,晚歌下不去手,因为陛下。
晚歌挥手让芍药下去,自己在想接下来怎么办。芍药试探着道:“娘娘,我去太医院领些醒酒茶回来,娘娘昨夜饮了酒,今日中午让人安排着喝一点?”
晚歌心思不在,随随便便应了,也没多想出锦秀宫料理事情从来都不曾让芍药去做。
芍药得了出去的机会,恭恭敬敬告退。
她以晚歌的名义要了几样药材,离开太医院时纳进袖袋,手上只提了醒酒茶。
江泽感觉很奇怪,按照道理来说都是太医们去给主子看病,之后开了药帖,奴才们按照药方再拿药,娘娘怎么派人直接说的药名?
何况这几味药似乎...不是治病的?江泽觉得是自己医术不精,倒也没放心上。
芍药之前在姜绛卿那处便是负责医药的,她认得几味药,一旦相和便会致命。
她在自己屋内,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白茶这时推门进来,瞥见芍药在案上摆了好多药,问道:“芍药姐姐,你病了呀?”
芍药瞥了她一眼,没来得及收回的阴霾在目光中一晃而过,吓了白茶一跳。
芍药想着,白茶也不懂医术,便应道:“染了风寒,取了药,快些好了,就莫要传染给娘娘。”
白茶愣愣的点点头,话语间有些紧张:“啊,嗯...那姐姐最近少做些事情罢,若娘娘有吩咐就交给我。”
那可不行。芍药沉声道:“白茶,你真就这么喜欢讨娘娘欢心,压我一头?总是要跟我抢活干?”
白茶被她冤枉了,很委屈,忙辩解:“我...我没有,芍药姐姐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芍药又换了一种柔和些的口吻:“我也不是有意凶你,只是,娘娘有什么要出锦秀宫的事情总是交给你,我除了扫地便是洗衣服,心中多少有些不乐意了。”
白茶很理解,觉得确实是自己的不对,让芍药姐姐被娘娘忽视了,于是她道:“芍药姐姐,我以后会注意的!”
芍药点点头,道:“这水壶里没有水了,可否拜托你再去烧些水来?我服药要泡水喝。”
白茶自然答应了,去厨房烧水去了。
芍药用这个时间将她需要的药粉磨了包好,收了起来。又装模做样拿其中一味药性不大的药材磨了,等白茶将水端来时当着她面喝下去,白茶彻底失了疑心。
萧逸笙还是在午膳时到了锦秀宫,看见晚歌在窗边站着,不知想什么,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晚歌想什么?”
晚歌思绪被打断,吓了一跳,揣揣不安:“在想,萧郎为何禁了我的足,我做错了什么。”
萧逸笙将头埋在她肩窝,呼出的气息扑在晚歌颈边,痒痒的。他不动声色道:“晚歌不是说不想去给母后请安?我让晚歌禁足了,便可以明目张胆不用去了。晚歌若是无聊,叫乐坊的人来奏乐,或是叫梨园班子来唱戏,反正锦秀宫地方大。”
“是因为这个啊...”晚歌松了口气,萧逸笙道:“不然晚歌以为是因为什么?”
晚歌忙道:“我以为,我昨夜酒后干了什么,比如刺了陛下一刀什么的...陛下要治我的罪呢。”
“......”还挺会编?萧逸笙想到了昨夜,忽地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挽留晚歌的最好办法。
他抚了抚她的小腹,这处平平坦坦。他低声道:“这处...会不会有个孩子了?”
晚歌瞪大双眼:我把这回事给忘了!
她结巴地道:“没...没罢...”
萧逸笙挑眉:“没有?”
晚歌点头如捣蒜,萧逸笙见她满脸惊恐,好像很怕会怀上,更加坚定了:“那我便多努力些。”他直接把晚歌往后殿带,晚歌慌慌张张:“萧逸笙,用膳!你还要理政呢!”
萧逸笙不管。晚歌忽然觉得,姜绛卿的事情得多缓个几日了,她得先把避子汤搞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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