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顾非易和冉暮看见了,谁也没有进去阻止。
他们不知道宋溪曾经在监狱里发生过什么,但是看祁斯年的模样,事情肯定不简单。
房间回荡着响烈的巴掌声,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斯年终于停了下来,他脸颊红肿渗血,看起来恐怖不已。
他直直跪在旁边,半晌,红着眼小心翼翼从被褥里拉出宋溪的手,他两手牢牢握着,脸埋在上面,肩膀一颤一颤的。
“溪溪,我以为...我以为还可以赎罪的,我以为还能用余生补偿你的......”
“溪溪,对不起,我真的以来还来得及,我有机会的...”
可是看到录像那一刻,现实狠狠甩了他一耳光,也把他扇醒了,原来所有都一切只是他以为。
他的罪早已数不清了,他欠的不是她的前半生,是一条命,独属于她的耀眼鲜活的生命。
难怪她不会说话了,难怪她看着他的眼里都是冷漠,他是刽子手,纵容着别人,一点一点毁了她。
这一次,也许也是他最后一次触碰她了。
“溪溪,我答应你,等你好了以后我不会再逼你留在我身边,我放过你,好不好?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
从他把她从监狱里接出来以后,一直都强行把她留在身边。
现在才知道,当时溪溪心里都是对他的讽刺吧,在那样伤害了她之后,竟然还能若无其事把人留在身边。
这次以后,再舍不得他也该放手了,因为他没有资格。
冉暮看着好好的两个人被折磨成如今这样,心里有些复杂。
回去的时候,她一直沉默着。
顾非易真怕她怎么了,将车停在了路边:“暮暮,在想什么?”
也许是有了爱人以后,心真的会柔软很多。
冉暮以前不喜欢感慨,讨厌伤春悲秋,可是现在心里发生了很多变化。
“我只是觉得有时候真的世事无常,我们经历过一次的分离,如果当初离开后你慢慢淡忘我,或者当初沈迟没有出轨,后来我没有爱上你,这些只要错了一步,我们以后各自的路都会和现在截然不同。”
顾非易抱住他:“暮暮,不会有这些设想的,我注定会遇见你,注定对你念念不忘,你说的如果沈迟没有出轨,可是如果沈迟没有出轨,我也受不住你嫁给他的。”
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祝福她,只要她幸福就好。
可后来才知道,那时候的想法有多天真,是因为事情没有真的发生,所以幻想出来的,再痛他也能勉强承受。
可若真到了她和沈迟的婚礼,他纵使让她恨他,怨他,也一定会将她从婚礼上抢走。
“阿易,幸好我们没有错过,”其实他们当初也是有过他不知道的误会的。
那时候他去帝都上学,叶子音追他追到了帝都,不过没有和她们在一个班。
有次她去卫生间,不经意听到叶子音在炫耀,她是阿易的未婚妻,等毕业了她们是要结婚的。
那时候少年时期的爱恋,全凭着一腔喜欢。
这种喜欢来得猛烈,没有经历过岁月的磨炼,没有细水长流的坚持,更没有坚不可摧的信任,所以去的也快,她信了叶子音的话。
当断就断,在顾非易走了以后,真的逼着自己断了对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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