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口诛笔伐的声音还在继续时,大堂外走来了柳家的管家,对着柳学海,神色凝重:
“老爷,陈家、王家、方家、庄家,以及周家和任家的家主,这会到聚集在中院,想要跟老爷您讨一个说法。”
“而且”
老管家目光明灭不定地看着柳云兰,沉声道:“任家主和周家主点名要老爷您交出打伤周少的狂徒。如果不交,任家主发话说会让柳家付出代价。”
一番话说完,大堂内的柳家人全都脸色狂变,有心性不稳的,顿时冲着苏永新和柳云兰破口大骂,所谓的书香世,顷刻间脏话、粗话满天飞。
“柳云兰,这是你们家惹出来的事情,这个代价必须由你们来承担!”柳慕扯着尖锐的声音大喊道。
她的这番说辞,柳家的人都极为赞同。
“闭嘴!”吵闹的大堂,让柳学海心中的怒火达到了顶峰,他用手中的梨花拐狠狠敲击着地面,沉声道:
“随我一起去招待。”
落下这句话后,柳学海就在柳盈盈的搀扶下,朝着中院走去。
......
秦淮河上画舫之事不到半天就传遍了整个金陵的上层社会。无论周涛有多么纨绔,但他不仅是周经国的独自,还是任家的表亲,其母更是极受任家老爷子的宠爱。
但就是这个金贵少爷,却在画舫上,被一个来自江海市的年轻人给打断了双腿,更是在众目睽睽下,被人丢进秦淮河里,险些就没了性命。
这等捅破天的大事,怎能瞒住其他家族?更何况,当时画舫上的少爷小姐们,可不仅仅是周涛和柳家兄妹三人啊!
柳家在金陵的地位虽然很高,但这会过来柳家寿辰的家族中,能与柳家比肩的就有好几个,其余家族虽然稍差一些,但柳家如果想对付其中一家,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更别说此刻这些家族都过来讨个说法。
柳家再强,也是心惊胆颤。
“那姓叶的小子胆子真是够大的,竟然敢打断周少的双腿,我倒要看看柳家该怎么解决这件事。”一个与柳家不怎么对付的家主嘲弄道。
“呵,以柳学海的性子,除了送钱送孙女,赶紧抱上任家的大腿,还能做什么?”
一名执掌百亿集团的老板冷冷道:“周涛的双腿被江海来的小子给打断,这件事惊动的人可不仅仅这些家族的人,连任老爷子都动怒了,摆在柳家面前的,就只有联姻这条路可以走。”
“嘶!”
其他人一听这老板的话,纷纷吸了口冷气。
如果说在场的人在金陵都算得上是大人物的话,那么任老爷子就是金陵的皇帝!这位任家的祖宗,任天阳,可是在上个世纪就执掌整个南方战区,官拜正一品的大将军,哪怕这会已从退居二线多年,但就连现任的华夏之主见到任天阳,都得执弟子礼。
江南多少将军大官,近七成都是任天阳的门生,又或者是受过任天阳的指点和恩惠,方才有如今的地位。
连这么个大人物都被惊动了,众人能不惊讶?
这会众人的目光都朝着海中院的大堂上看去,纷纷期待起今日的好戏。
此时中院大堂中,两边的紫檀木椅上正做着十来位气度不凡、神色阴沉的世家之主。在这些人的身边,各自站着一两位年轻人。如果叶枫和苏晓晓在这,必然能认出这些都是上午画舫上的一群公子哥和小姐。
这会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端坐在左边第一张木椅上的中年人和年轻人。
“宏远兄。”
一个眼神精明,穿着名贵西装的中年男子阴沉着脸,朝面容刚毅的任宏远拱手道:“小涛的事有劳你了。”
已经肩扛两星,执掌江南大半战区的任宏远一听周经国的话,虎目一凝,沉声道:“小涛是我外甥,无论他有再多的不是,也只有我们任家和周家能够教育,一个江海市来的年轻人竟然敢打断小涛的双腿,更是险些要了外甥的性命,不用你开口,老爷子也已发话,要让那年轻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代价?”周经国心有不确定,要知道那少年是苏晓晓的男朋友,而苏晓晓的母亲柳云兰,曾经不仅是任宏远的未婚妻,更是任宏远的心上人,鬼知道任宏远还是否对柳云兰恋恋不忘?
“牢饭是少不了的。”似乎看出了周经国心中的念头,任宏远冷哼道:“众目睽睽下,当众伤人,这年轻人所作所为,已是杀人未遂,只需稍稍运作,十年牢狱是少不了的。”
“有老爷子发话,这狱期只会长,不会短。”
“可那姓叶的年轻人是苏永新的女婿,是柳学海的外孙女婿,这柳家的人如果不愿交出的话,毕竟是小涛他们惹事在先.......”周经国压低了声音,仅有任、周两家的人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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