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毒蜘蛛,就在火外围着,不敢靠近大火,但数量越来越多,看起来密集又惊人。
程玉姚退到了石棺边上,看着火光燃烧,虽然现在保护了她,但她不知道等火燃尽以后,那些毒蜘蛛是不是会要了她的性命。
“曹添峰,钱公子,你们怎样了?还好吗?过来帮我下!”
她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喊了起来。
……
曹添峰和钱忘忧进了石壁门口,发现这里是一个封闭的石洞,石洞里不同于外面到处都是水,而是有一片黑色的土地。
土地上有着会发光一样的红花,其样和菊花的花瓣一样千丝万缕,千姿百态的或飞,或垂下,很是娇艳,但花没有绿叶,比起颜色的菊花,更为妖娆好看。
“这花,很奇怪?”曹添峰闻到花香的时候,隐隐的疼痛起来,用手扶住了额头。
钱忘忧看到了此花,尤为惊叹道:“此花名为彼岸花,传说黄泉路上唯有彼岸花盛开,花和叶生生世世不会同在,犹如相爱之人阴阳两隔不复相见。”
“这传说实在悲凉。”
曹添峰看到这样妖娆的彼岸花,却有着如此悲凉的传说,不禁感慨一句,凑近了彼岸花。
“是啊,的确凄凉。”
钱忘忧也感慨一句,往前走了几步。
曹添峰和钱忘忧望着眼前一片的彼岸花,两个人的瞳孔越来越大,紧接着像是从石洞里,各自到了另一个净土之上。两个人看到的是幻象……
曹添峰看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在大雨倾盆的夜晚提着油灯,踩着枯骨来到了乱葬岗。
当他从遍地的枯骨中,找到了一个被砍断四肢,挖掉双眼,割掉舌头的人彘之时。他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玉儿……玉儿……”大雨中,他嘶哑的唤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从枯骨和石头上爬过去,抱住了早已冰凉死去的人彘。
“玉儿,你为何不肯听我的劝,为何这样执迷不悟……又为何不肯多看身边的我一眼?玉儿……”
噗!
男人口吐鲜血,抱着人彘,倒在了大雨倾盆的乱葬岗上。
他脸上的面具落下,露出了一张模糊却又熟悉的面容。
曹添峰不断地摇头,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
……
钱忘忧看到的也是幻象……他来到了一片草原上,他看到了一身红衣的女子,骑在高马之上,手持弓箭,正对着戴着有面纱的斗笠的浑身是伤的高瘦男子。
红衣女子脸上也遮着白色的面纱,她不屑的勾唇冷笑,“你的死期到了,别在做无谓的挣扎,也别想阻止他夺嫡登上皇位。”
男人苦涩一笑,声音嘶哑颤抖道:“那个混蛋,怎么配当上英明的一国之君?而你……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一个可怜虫一样的女人!”
住口!
女人拉满弓弦,长箭飞射而出。
男人将手中的长剑猛的抛了出去。
啊!
男人心口正中一箭,倒在了地上,头上戴着面纱的斗笠滚落地上。
女人从马背上坠落而下,肩头受伤,脸上的面纱被风卷落而下。
钱忘忧看到了男人的面容时,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眸,再看向红衣女人时,当那娇俏的容貌若隐若现,他不断的退后大喊。“这不是真的,她怎么可能杀我……怎么可能是她杀我!~”
“靖南侯,你冷静点!这都是幻象,彼岸花带来的幻象!”
曹添峰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当看清了他和钱忘忧仍在洞穴之中,而钱忘忧仍在幻境中,无法清醒自拔。
他双手按住钱忘忧的肩膀,摇晃,唤他。
终于钱忘忧也清醒过来,他震惊的眼神还未褪去,看清眼前的人是曹添峰时,他才颤抖的开口问一句。
“刚才……我看见的,并不是真的?”
“对!我们看到的是幻象……”
曹添峰还能闻见那奇怪的花香,看到了彼岸花丛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株和他们差不多高的红色像是飘着裙带的花。
花不停的抖动裙带一样的花瓣,像是从中散发出那些异香。
“本王就知道,是那朵花作怪!”
曹添峰挥动手中长剑,一剑砍断了那只大花。
而他们模糊的意识,随着大花被砍断,一点点清醒过来。
“不好!程玉姚她一个人在石棺旁,莫非也有难?”
曹添峰和钱忘忧相视一眼,两个人赶紧转身跑回石壁门前,边喊着程玉姚,想办法打开石门。
“程玉姚,你在里面怎么样了?程玉姚……”
“程姑娘,你还好吗?程姑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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