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啊?白白,这个妖女到底是谁啊?”柳如霜仍是一头雾水,不知白莲为何要杀她。
白玉楼带着哭腔,“她是杀人狂魔龙震天!”
柳如霜闻之一惊,身体立时瘫软,字字颤抖,“龙,震,天?”
柳如霜意识到到自己被一个杀人魔头劫持,忍不住放声大哭,“我跟你无仇无怨,你别杀我,快放了我!”
龙震天耳膜被震得厉害,气急败坏地警告,“别吵!再不把枪扔过来,我就动手了!”龙震天逼视陆何欢,把手里的匕首逼近柳如霜,柳如霜的脖子流出血来。
“疼死了,你快放开我!”柳如霜吓得大哭。
一旁的白玉楼突然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龙震天,我求求你,放了霜姐吧,我做你的人质好不好?”
“白白。”柳如霜心底一暖,感动不已。
“你们都给我闭嘴!”龙震天气急败坏。
“你放开我!放开……”柳如霜还在置若罔闻地奋力挣扎。
龙震天忍无可忍,眼神开始发狠。陆何欢见状,唯恐龙震天失去理智,连忙制止柳如霜。
“柳小姐,别吵,听我说,相信喜哥……”
“喜哥?”柳如霜顿时安静下来,抬头看向陆何欢。
陆何欢点点头,“安静,相信我。”
柳如霜听到陆何欢话中有话,不再哭闹。
陆何欢看向龙震天,“龙震天,我这就把枪给你,你别做傻事。”他说着慢慢靠近龙震天,扔掉手里的枪。
在手枪掉在地板发出声音的一瞬间,龙震天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枪上,与此同时,一直躲在门外的应喜冲了进来。
应喜扣动扳机,轰然枪响,措手不及的龙震天被子弹打中左腿,手上的匕首掉落在地。
白玉楼迅速跑过来扑倒柳如霜,用身体将柳如霜保护起来,陆何欢和应喜顺势扑上去抓捕龙震天。
龙震天忍痛从地上捡起匕首刺向应喜,陆何欢见状挡在应喜身前。危急关头,应喜一把推开陆何欢,胳膊被龙震天的匕首划伤。
陆何欢见应喜受伤,大吃一惊,龙震天趁机跳窗逃走。
陆何欢冲到窗口,跟着跳出窗外。
天色已晚,如意客栈后面的巷子十分昏暗。陆何欢跳出窗外,却发现四处都没有龙震天的人影,他低下头,无意间发现地上残留着血迹。
陆何欢沿着血迹追了几步,不料,血迹竟然凭空消失了,他环视四周,仍不见龙震天的踪迹。
陆何欢沮丧地转身回到客栈窗下,敏捷地攀上窗户钻了进去。
客房内乱作一团,应喜正捂住伤口坐在地上,柳如霜和白玉楼愣在一旁。
“又被他跑了!”陆何欢叹了口气,一脸懊恼。
应喜一听,忍不住跟着叹了口气。
劫后余生的柳如霜见应喜为救自己而受伤,不禁大为感动,她推开护着自己的白玉楼,跑到应喜身边,带着哭腔,“喜哥,你没事吧?”
应喜没好气地扭过脸,“我又没死你哭什么,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被晾在一旁的白玉楼看着柳如霜和应喜,失落地撇撇嘴。
陆何欢大步走到陆何欢近前,扯下一块衣服帮应喜包扎伤口。
柳如霜看着应喜的伤口,潸然泪下,“喜哥,虽然你平时对我不冷不热,又经常吼我,但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你却能拼了性命保护我,我真的很感动。”
应喜嫌弃地咧咧嘴,“别说得那么肉麻好不好?我不是救你,是救人质,你别想太多。”
“喜哥,我知道你是嘴硬心软,不管你怎么想,反正这辈子,我就喜欢你一个,非你不嫁。”柳如霜一边抽泣,一边信誓旦旦地说道。
应喜烦躁地板起脸,“这不是无赖嘛!”
二人说话间,白玉楼冷着脸冲过来,“霜姐,有的人为了破案竟然让你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这种心怀叵测的人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柳如霜知道白玉楼指桑骂槐,忿忿地看着白玉楼,“白白,我不许你这么说喜哥!我命令你立刻给喜哥道歉!”
“霜姐,我是为了你好,你忘了刚刚我也奋不顾身救你了吗?”白玉楼一脸委屈,弱弱地说道。
柳如霜丝毫不领情,嫌弃地皱起眉头,“我刚刚就看见你哭了,一点都不像个男人,还给那个杀人魔头下跪,没骨气!”
“霜姐,人家可都是为了你!”白玉楼委屈不已。
柳如霜翻脸不认人,“谁让你为了我丢骨气了?”
“霜姐……”白玉楼还想说些什么。
应喜见柳如霜和白玉楼你一言我一语,没完没了,一脸不耐烦地呵斥二人,“你们有完没完?走走走,你们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我不走,喜哥,你受伤了,我要留下来照顾你。”柳如霜一脸关切。
应喜烦躁地摆摆手,“谁用你照顾,不让我看见你就是对我的照顾了,眼不见心不烦,快走吧。”
柳如霜委屈地撇撇嘴。
陆何欢生怕二人再起争执,在旁劝慰柳如霜,“柳小姐放心,我会照顾好应探长的。”
柳如霜点点头,“那我走了,你要照顾好喜哥。”
陆何欢点点头。
白玉楼见状立马凑过来,“霜姐,我送你回家。”
“谁用你送?没听见喜哥说眼不见心不烦嘛!”柳如霜冷冷地拒绝白玉楼。
“可是刚才没抓到龙震天,万一你回家的路上遇到她怎么办?”白玉楼不甘心。
柳如霜一听心有余悸,自己给自己台阶下,“那你就送我回去吧,烦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柳如霜说罢转身就走,白玉楼高兴地跟上柳如霜。
客房里只剩下陆何欢和应喜。
陆何欢扶应喜坐在床边,“我们回宿舍吗?”
“住店的钱都花了,就在这睡一宿吧。”应喜摇摇头,有气无力地答道。
陆何欢尴尬地挠挠头,“如果不是宿舍,两个大男人住一个房间有点奇怪。”
应喜径自躺在床上,不以为意地看着陆何欢,“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同床共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是这么说……”陆何欢仍然心存顾虑。
“做也这么做就行了。”应喜不拘礼节地笑笑,闭上眼睛。
陆何欢看着躺在床上的应喜,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躺在应喜身旁。
翌日清晨,陆何欢和应喜来到警署法医室,二人和包瑢隔着一张桌子相对而站,一沓厚厚的资料放在桌子上。
包瑢看着资料,“何欢,这是龙震天连环杀人案十一名死者的资料。”
陆何欢拿起资料,“都是些什么人?”
“各行各业都有,不过都是男人。”
应喜似乎想起什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龙震天仇视男人?”
陆何欢和包瑢看向应喜,点头表示赞同。
陆何欢想了想,转而看向包瑢,“死亡时间有规律吗?”
“有。”包瑢点点头,“一般都是晚上。”
“还有其他吗?”陆何欢追问。
包瑢想了想,“龙震天杀人应该都是偷袭,死者都是一刀被拦腰斩断,没有挣扎。”
应喜一听,不屑地抱着胳膊,“偷袭?原来是个草包。”
“也可以理解为这个凶手比较谨慎。”陆何欢看看应喜。
包瑢看看陆何欢和应喜,“龙震天杀人从未失手,目前除了你们两个,还没有生还者。”
陆何欢和应喜对视一眼,唏嘘不已。
三人说话间,光头匆匆跑进法医室,“应探长!出事了!”
“怎么了?”应喜神色一凛。
“百乐门后巷昨晚发生两起命案。”
陆何欢、应喜和包瑢俱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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