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弋陌寒的人,更是别想接近天牢。
天牢守卫森严,里外全是本王的人,暗处也有本王的人监视,他是插翅难逃!
而且我也已经下过了命令,只有本王和父皇才可以进天牢。
其他人,就算是太子,没有在本王的陪同下,也是不许!
他弋陌寒,救不出人,必然会想方法杀人灭口,本王定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所以早就请了父皇的懿旨,将此事全权交予本王负责。”
弋陌白自然也不会给弋陌寒任何机会,这一次,不出意外的话,他就会把弋陌寒拉下位,再顺理成章地把获得战功的弋陌澜推上位。
事后他也会把所有功劳都推到弋陌澜的身上,把红南交给弋陌澜,他之后才能安心地离开京都,甚至离开红南。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把他打入天牢,你一定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把他交给我!”
贺流云对北门倾玥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想手刃仇人,以报双亲之仇。
“你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弋陌白问道。
“必须亲手杀了他!
我双亲惨死在他的手上,家国更是毁在他们北寒的卑鄙之下。
这个仇,唯有亲手杀了他才能泄恨!”
贺流云的语气强硬,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若是如此,等他供认出了弋陌寒通敌卖国的罪行,北寒被平定之后,本王就安排你亲手行刑,如何?”
弋陌白也知道,绝对不能让北门倾玥这种人留有活命,事后一定要将他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好!”
贺流云倒是不在乎怎样杀了北门倾玥,只要能亲手杀了仇人,他便是心愿足矣了。
“那陌白,我们一会儿还去折磨他么?”
既然弋陌白答应了让贺流云来行刑,那么这个仇到时候也算是得报了。
“王妃觉得呢?”
弋陌白倒是无所谓这些。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想让他尝尝落地的凤凰不如鸡的感觉!”
秦晗月坏坏地笑道。
“也好~
这次正好与他说说阴白,让他打消对本王的王妃,不该有的肖想!”
弋陌白也附和地邪邪地笑着。
“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北门倾玥沦为阶下囚的狼狈模样,秦晗月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劲儿。
看着这么一对夫妻,一个狂笑,一个邪笑,贺流云不知怎么的,只觉得背后一凉,打了一个冷颤!
话别了贺流云后,秦晗月和弋陌白便是乘了马车往天牢去了。
“逸王爷!逸王妃!”
门卫见到魑推着弋陌白而来,身边还跟着个秦晗月,便是连忙行礼问安。
“嗯。
今日可是有别人来过?”
弋陌白问话道。
“回王爷的话,太子爷下午来过,说是帮皇上前来讯问北寒太子。
可太子爷并无逸王爷陪同,属下便是不敢放行。”
其中一个门卫回话道。
“嗯,做得好。
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违抗,除非见到本王和皇上,其他人单独前来的,一律不准放行。
知道了么?”
“是!”
两个守卫齐声应道。
话罢,三人才进了天牢大门。
这天牢的大石门内,果然是阴气、湿气颇重,也没有什么窗户,白天见不到日光,晚上见不到月光的,无论日夜,都全是靠着火把沿途点亮了路的。
在这里呆上个把天的,就全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白昼,什么时候是黑夜了。
这天牢倒也冷清,根本就没见着别的重刑犯,秦晗月便是奇怪了起来:
“陌白,怎么这里都空荡荡的没人住啊?”
“这里是死囚天牢,春秋两季行刑,之前的一拨死囚早已经行刑了,自然就都空荡了。
而且京都城向来没有几个死囚犯,所以处斩后,至今也没有新的犯人‘入住’。
如今这里只关押了北门倾玥和恒飞,这般一来也便于看守。
他们被关在最里面,就快到了!”
闻言,秦晗月才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啊~”
老远就听到秦晗月和弋陌白的对话声,恒飞便是立刻起了身,抓着冰冰凉凉的铁栅栏,一肚子的暴脾气,冲着弋陌白和秦晗月过来的方向大呼小叫起来:
“你个无耻的贱妇!毒妇!
居然对我们太子下毒!
哼,你们红南国也不过如此,居然到了要靠一个女人的小伎俩的地步!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空有一副好皮囊,原也不过是个以美色来祸害人的蛇蝎妇人罢了!”
“大胆!
死到临头了还敢对王妃出言不逊!”
魑见恒飞破口大骂,便是耐不住地又护主了。
“魑,没关系,尽管让他骂。
他也就只有这样来解解恨了,等到下了黄泉,是再骂也没机会开口让本妃听到了!”
秦晗月倒是无所谓那些话,这点程度的谩骂,还激不起她的怒火。
“哼!
本将军就是下了黄泉,也绝对要化成厉鬼来折磨你!”
恒飞见秦晗月一脸的无所谓,反而将他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够了!恒将军!
别再骂了!”
北门倾玥反而为秦晗月解围起来。
“太子!红颜祸水啊!”
恒飞把这次计划失利的原因全都归结到秦晗月的身上去了。
“诶~我不过就是下了一点点小小的毒药而已,别把什么事情都推给‘红颜祸水’好么?
不知道人家很忙的么?
你们还动不动就把它给叫出来!”
秦晗月汗颜,凭什么男人的计划失败了,就全推给“红颜祸水”啊?
这女人,当得也太难了吧?
“你!”
恒飞又想开口说什么,却是被北门倾玥给拉住了手腕,示意他不要说话。
北门倾玥淡淡地看了一眼秦晗月,又对着一直保持微笑的弋陌白说道:
“多谢你今日带她来看我,你怎么知道我想她了呢~
莫非,这份感情也能相通的么?
哈哈哈哈哈……”
见北门倾玥扯淡了一通,还自己得意地大笑着,秦晗月便是不爽起来。
“北门倾玥,是我主动要求来看你的。
而我来看你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你现在有多狼狈,有多悲催!
因为,你过得越不好,我的心里才越舒服!
不过,只有你死了,我的心才会彻底的舒坦!”
“晗月,你说这话未免太伤人了~
你可知道,本宫对你一直是日思夜想。
自从那日在林中与你交谈起,你的倩影就一直在本宫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北门倾玥却是突然转而对着秦晗月深情起来。
看着突然发情一般表白的北门倾玥,秦晗月感受到“恶心”二字。
“北门倾玥,你有这闲心倒不如仔细想想如何招供的好!”
弋陌白闻言,虽然心中阴白北门倾玥是故意说出这番话来刺激自己的,可还是忍不住有些怒了。
他不准任何人存着任何目的地对他的女人产生任何翘想,就算只是说说,也是不行!
“晗月,你可还记得你在本宫的埙声中沉醉的心情?
可还记得你在本宫的怀里感受到的温暖?”
弋陌白不让他说,他就偏是要说。
秦晗月瞥了一眼双手紧握扶手、脖颈青筋暴起的弋陌白,便是有些心虚地反驳了一句。
“北门倾玥,你别恶心人了,我何时沉醉在你的埙声里了?!
我何时感受过你的什么温暖了?
你别胡说八道、造谣生事!”
她承认是沉醉在他的埙声里过啊,可那时是因为她刚和弋陌白吵了一架,心情乱的很,正好听到了那么平静的一首曲子,才不知不觉沉醉进去的。
她也确实是被他抱过,可那是他用强的啊,又不是她自愿的。
这个北门倾玥,这种时候刻意说起这些事情,无非就是想要挑拨她和弋陌白,想要让弋陌白以为他们之间有点什么曾经。
她秦晗月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得逞呢!
“唉~你可真是狠心,有了新欢便忘了旧人么?
你瞧,我至今还将你当初送予我作为定情信物的手绢带在身上呢!”
说着,北门倾玥还真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粉色的纹梅手绢,手绢的一角还用金丝绣着“晗月”的字样。
秦晗月看到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伸手想要去抢,北门倾玥却是向内撤了一步,秦晗月便是没抓到,扑了个空。
“你难道连这最后的念想都不给本宫留么?
你的心真是太狠了!”
北门倾玥故作伤心地看着秦晗月。
“北门倾玥,你别装了,你在这儿装给谁看啊?!
这手绢根本就不是我给你的。
而是我当初在围场喝醉了用来擦嘴的,用完嫌脏就随手丢了。
没想到你这么变态,居然还捡了去!
哼~算了,不过是我用了不要的东西,北寒太子若是喜欢,只管拿去就是了!”
秦晗月收回了手,也不在乎那么一块手绢,反正她可不信弋陌白会因为这些小把戏就和她产生什么嫌隙。
“啧啧啧~晗月,你真是太伤本宫的心了!
你倒是说说,这个弋陌白有什么好的?
不过就是个王爷罢了,跟了本宫,你就是未来的皇后!”
北门倾玥还对秦晗月抱着一丝希望。
“北门倾玥,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我红南京都的天牢!
哼!再者,莫说是皇后,就算是王母娘娘,晗月也不会稀得什么!
你连晗月都不了解,还口口声声说你们有过多少情愫,真是可笑!”
弋陌白总算是还了一击!
听到弋陌白这么说,秦晗月才笑了。
“北门倾玥,你还是仔细想想招供的事吧!
那个人未必能救出你,也未必想救出你!
哼~”
北门倾玥见没能挑拨他们二人,便是板回了一张深沉的脸。
“弋陌白,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只要你稍有松懈,本宫就一定会逃出去。
到时候,不管是你的命,还是你的女人,本宫都一并接收了!”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晗月,我们回府了。”
“好的~陌白~”
秦晗月轻柔地唤了一声后,便是伴着弋陌白离开了北门倾玥他们的视线。
“太子,弋陌寒真的能救出我们吗?”
恒飞再笨也看得出弋陌寒在红南帝面前根本无足轻重。
“哼~靠他?!
本宫何时说过要靠他了?!”
北门倾玥的嘴角咧出一丝邪笑。
“弋陌白,你很厉害。
不过,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个人~
待我出去,一定要你后悔当初没一剑直接杀了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天牢里,都回荡着北门倾玥自信满满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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