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吃相小心被外人看见,省得你以后没人喜欢你,躲在被子里哭泣。”嘴欠的婢女又忍不住继续怼她,话一落,她就看见一个白衣飘飘的少年走进来,不客气地坐在她身旁的凳子上。
这个人一过来,就吓得青歌目瞪口呆,都忘记啃猪蹄了,手里的猪蹄咚地一声直接掉进碗里。
两个婢女也愣了,这不是今天评审席上的评委公子尚吗?他来这里干嘛?他们除了比赛时见过,以前可是不认识的?难道……
两人不约而同地盯着青歌看,直觉告诉她们公子尚来这里肯定是因为她。
青歌回过神后,淡定地用手帕擦干净手,一点也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李尚似乎也料到她这样的反应,一点也不生气。站起身,从他宽大的袖子掏出一个小盒子。“在下李尚,是青歌姑娘的朋友。这是送给她的礼物,希望她会喜欢。”
朋友?
谁是你朋友!
臭不要脸,自己舔着脸要来,谁请你来的。
你不是喜欢那个末末吗?那你就去喜欢好了呀!做什么还要来到我这里?
在心里腹诽一番的青歌才感觉好受一点,言欢见她神色愉悦了一些才接过李尚手中的盒子,转身放进闺房里。
“来!喝酒!庆祝我今日旗开得胜!祝我们天天好日子!”青歌捧起酒杯,笑眯眯地看着所有人。
她闻到果酒的酒香了,馋的她口水都要流下来。
李尚举起酒杯与她先碰一下,两个小婢女也不知道避嫌,所以也不落后,四人一口气喝光各自酒杯的果酒。
只是三杯酒下肚,她脸蛋泛红,眼神迷离,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们三个。
“呵呵呵……你真可爱……嘻嘻嘻……我要抱抱……”她如饿狼一般扑向也有些微醺的李尚,还在他脸上又摸又亲。“姐姐会很疼你的,要乖哦……呵呵呵……”
李尚既紧张又害羞,好几次躲让不及时被她亲了抱了,他不是讨厌她亲自己,而是对面两人正用眼睛射杀他,再不制止若闹出更大的事,估计他会被他们两人打死。
其他两个婢女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拉住胡闹的青歌。
“姑娘,你清醒一点。”
脑子完全像浆糊的青歌迷迷糊糊,自言自语着,瞧见又来了两位大美女。眼里美得冒泡泡。对两个小婢女上下其手,又是摸又是亲。
弄得她们紧张又尴尬,正想要拒绝她推开她时,她又突然把其中一个小婢女推到李尚怀里,气得李尚想打人,却看见她傻傻站在一旁,露出一脸的坏笑,还说什么“信女愿一月吃素,祝愿他们恩爱白头!”
什么东西?
恩爱白头?
李尚看了一眼怀里只是略显清秀的小婢女,让他感到恶心,他可是很挑剔的男人,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入得了他的眼的。
两人互相推开彼此,脸色十分难看,像吞了苍蝇一样,想找地方呕吐。
罪魁祸首却不自知,还在陷入自我幻想中,疯疯癫癫地跑来跑去。
“烦死了!你快把她捆到床上去。”那个总也沉默寡言的小婢女被醉得迷糊的青歌搞得烦躁不安,尤其是一会抱她一会亲他的,本就喝了几杯酒,心思有些烦乱,还总有人在旁边吵吵嚷嚷的,一时间好不麻烦。
被指挥的那个小婢女只能选择把青歌抱到床榻休息,幸好她也玩累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李尚见酒席都凉了,新花魁也去休息了,自然待不下去,拿起一个还有半壶酒的酒壶就离开了。
他还有话还没对她说,算了,只能等下次了……
某处又旧又小的青瓦房——
夜深人静,屋内油灯闪着豆大的亮光,岳子琪对着那串冰糖葫芦发呆,房门突然被打开。
“哥,你又在对着那串冰糖葫芦发呆了。”进来的是十岁出头的岳子新打个呵欠,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这段日子老是对着冰糖葫芦发呆,又不喜欢吃,又不给他吃。
前几日他偷吃了一串,害得哥哥生了很大的气,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哥哥这么生气的时候,都好几天不跟他说话。
原来的哥哥曾经也是一个阳光乐观爱笑的男孩,三年前父亲突然患上重病,卖掉村中的田地房产也没救回父亲,还因此欠下三十两巨债,哥哥天天在码头卖苦力也只能赚几个铜板养活他俩,根本无法无法还债。
直到十多日前的晚上,哥哥突然拿回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还有两串冰糖葫芦……
“你还小,不懂大人的事。”岳子琪抬头看着自家弟弟,面无表情地把那串冰糖葫芦递过去。“你吃了吧!再放下去糖衣也会熔掉。”
那样只会留下一个个酸涩的山楂,没有了甜蜜蜜的糖衣,要那山楂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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