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薄景琛一点都不急着催促沈妙清回到他身边,因为薄霆深马上就要被他彻底地踩在脚底
下,到时候,就算沈妙清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薄景琛越想越兴奋,打电话叫财务过来,吩咐道:“薄氏的股票现在状况如何?”
财务谄媚地奉承,“多亏您有先见之明,没有急着收购,现在薄氏的流水已经不堪入目了,
股票的价格跟快破产的公司差不多。”
这句话正合心意,薄景琛眯起眼睛,露出势在必得的得意笑容,野心勃勃地吩咐下去,“从
今天起,把公司的收入分出去,用最大的力度收购薄氏的股票。”
只要握住薄氏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薄霆深就会变成一个摆设,而真正操控的人将会变成
他薄景琛。
他已经等不及了,一想到之前薄霆深在会议上斥责他的场景,薄景琛就恨得牙关紧咬,然而
风水轮流转,现在要被当成蝼蚁的是薄霆深了!
财务得到命令,依言下去执行。
股票市场上,薄景琛手段迅速,贪婪地收购薄氏被抛出的股票,无论是谁提供的,只要能给
他薄氏的股份,他都照收不误。
这样庞大的消耗,薄景琛根基不稳的公司已经隐隐约约出现了资金链断裂的预兆,跟随他另
起门户的助理,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挑了一个时间,助理鼓起勇气进忠言,“总裁,我觉得
薄氏抛售的股票有点不对劲,您要不要细看查看一下这些股票的价值和来历?”
他的话虽然诚恳恭敬,但落到薄景琛耳朵里无异于唱反调。
薄景琛脸色冷下来,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薄氏大厦将倾,助理竟然还要拦他。
但是毕竟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老人,薄景琛虽然烦躁却也没有直接沉下脸拒绝,不咸不淡
地问道:“你说说,哪里不对劲。”
助理哑口无言地低下头,他只是个中庸之才,凭借经验才敢说不对劲,可薄景琛非要问,助
理回答不上来。
助理的沉默,薄景琛也没放在心上,这段插入不足一提,他坚持倾尽全公司的资金去收购
薄氏的股票,野心和欲望像藤蔓一般疯狂生长。
他的一意孤行伤了许多老人的心,没有人再给他提贴心的意见,薄景琛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反而认为他们倚老卖老,最后和薄景琛亲近的成了财务部经理那样阿谀奉承的小人。
对于薄景琛不再遮掩的大肆收购,薄霆深意料之中,公司内部上下不像媒体报道的那样愁云
惨淡,反倒是该吃吃,该喝喝,继续研究新的产品。
一场巨大的商战风暴悄然蛰伏。
薄景琛连夜的操劳,眼球里布满了血丝,签下了最后一份收购协议,他手里薄氏的股份终于
到达了百分之五十二。
这百分之五十二几乎掏空他的公司,员工的工资被一拖再拖,财务部形如摆设,但薄景琛不
后悔,他相信只要能吞并薄氏,现在付出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等他坐上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什么人才招不到,连沈妙清都得委身于自己。
薄景琛这些天密切注意薄氏的动向,但薄霆深似乎真的接受现实了,派出任何人阻止他收购
薄氏的股份,甚至有薄氏的高层来找他投诚,送股份。
在薄景琛的认识里,薄霆深已经众叛亲离,再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他心满意足地回家休息,白昼酣睡时却被手机来电吵醒,铃声像一道催命符在寂静的氛围里
弥散不详的气息。
薄景琛不耐烦地接起电话,不等他问话,助理绝望的声音就炸弹似地炸破了他的耳膜,“不
好了,薄氏突然宣布股份要进行股份制重组,您的那些股票都没有效用了!”
“啪!”手机从薄景琛手里滑落,助理的哀嚎还没有结束,可薄景琛却只绝出一阵耳鸣,巨
大的打击让他身子彻底萎顿,眼窝深陷露出可怖的眼白。
快要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一夜之间,仅仅因为薄霆深一个决定,他就坠入了万丈深渊。
薄景琛把脸深埋进手掌,不敢相信自己的失败,他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薄霆深竟然留有
后手!他猛然坐起,直奔公司,没有亲眼见到,他仍旧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落败。
然而到了公司,却发现物品七零八落,凌乱不堪,薄景琛的心一下子坠进冰窟,他知道,助
理的话都是真的,许多员工已经闻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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