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雄辉找人把谢建成请来后,并没有急着发问,而是先传来人证,又将物证甩到了他面前。
“你先自己看看吧,有什么话想好了再说。”
谢建成本来还存有一丝侥幸的心理,见被压上来的是自己那个迟迟未归的心腹,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字据契纸,便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他深知自己弟弟的脾性,只要自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然后哭诉求饶,多少会看在一家人的份儿上放过自己,至于以后的事情,等这件事情过去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是我该死,是我糊涂,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不求三弟能原谅我,只求你能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不要迁怒卿卿,她还小。一切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是,要打,要罚我绝无怨言。”
谢建成一边哭诉着,一边用双手扇着自家耳光,啪啪的声音在大厅里非常响亮。
谢雄辉见自家兄长如此,心里十分不忍,却知道此事事关王府,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自认没有亏待你们一家,可兄长为何要如此对我?”谢雄辉心痛地说道。
“一切都是为兄的错,是为兄起了贪欲,为兄该死!我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不能给卿卿谋个好前程,只是想着,若是能多多备上点嫁妆,就......”
见谢建成说的如此伤心,谢雄辉于心不忍,虽是气着,现在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卿卿是我的侄女儿,我自然是疼她的,若是你有什么难处,大可同我说,可为何要做出这种有违道德的事情。偷偷做这种事情已经算了,竟然还想着嫁祸给别人,若是这种事情传出去,你,你是怎么想的!”
谢雄会说着,越说越觉得生气,自己是如此相信他们,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就会背着自己偷偷转移家产。
谢卿卿原先只是在旁边小声啜泣着,在谢雄辉似乎有些动摇,她跪着上前,抓着谢雄辉的衣摆,哭诉到:“小叔叔,卿卿知道错了,卿卿再也不敢了。父亲的确是偷偷在转移家产,但是今天嫁祸他人的主意不是父亲想的,还请小叔叔明明鉴!”
谢雄辉一听,甚是惊讶,“竟还有其他人牵扯在这里面,说,是谁!”
“是、是......是榕儿妹妹。”
“黄榕?”谢雄辉问到,“呵呵,我们家还真是好啊,你们现在倒是合起伙儿来欺骗我了。”谢雄辉说着,怒极反笑。
“小叔叔,我们知道错了,求求你就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再也不会犯这种错了。”
说到底,一个是自己的亲哥哥,一个又是自己的亲侄女,见他们哭的如此惨,谢雄辉终究是于心不忍的,想着现在地契、房契也已经收了回来,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无妨。
就在他打算开口饶了谢建成二人的时候,不曾想谢颉宥兄弟二人过来了。
“见过父亲。”
谢雄辉见他们过来了,便将谢建成二人晾在了一边,“你们怎么来了,尤其是昀儿,你身子骨不好,出来做什么?”
“多谢父亲关心了。”谢昀回答到,“这是今日听说了一些事情,心里有些话想同父亲说这便过来了。”
“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吗?这么晚了,若是感染了风寒怎么办?宥儿你怎么也不劝着你哥哥,还同他一起的胡来。”谢雄辉责怪道。
“父亲你也知道哥哥的性子,一旦他拿定了主意,我们都是劝不动的。”谢颉宥无奈的摊了摊手。
“唉!你们一个个的,真是不让我省心。”
“不知父亲是否可以借一部说话?”谢昀笑了笑,问到。
闻言,谢雄辉虽然觉得奇怪,但自己大儿子难得开一次口,也就答应了。
于是乎,三人撇下谢建成二人进了内室,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片刻之后三人出来时,谢雄辉面色凝重。
他送走了两兄弟,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没入夜色之中,直到看不见了,这才转身回来看向一直跪在那里的父女俩。
“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怪你们了。只是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们的事情我也不再管了,尽快搬出王府去吧,至于那些个铺子田面,就当做是我们兄弟一场送给你了,你们走吧!”
谢建成父女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不过半刻的功夫,谢雄辉竟要将他们赶出王府。
谢建成不死心,“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也烦了,你们请便。”说完,谢雄辉撇下二人转身离开了,边走边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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