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浩不以为然,说出的话声音不像刚刚那么大,但是也足以在场的所有人听到。
“姐,你千里迢迢嫁到这里,不管怎样,我都不能让你受委屈,谁也不行!”
成远笑了笑说:“浩浩你放心,除了你还有我!”
潘子浩感激地点点头,“姐夫,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袁振涛感慨说:“小远,你有这样的决心,叔叔是很为你欣慰的。但愿你守住初心,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质疑今日的选择。”
“袁叔叔,我,”成远看了看成文俢,最终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好,我知道了。”
苏润感觉他握着自己的手逐渐收紧,手心里的汗贴在她手背的皮肤上,有着灼热的温度。
成文俢却突然开了口。
“我知道,你是让小远坚定一点,千万莫像我一样,你们也都很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斐为何会离开,我为什么同意离婚,这些事小远问过我,振涛也问过我,阿斐走后,露露也找过我,可是我都没有说过。”
苏润的手上突然空了,成远的手放开了,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保持着半握的姿势,苏润反握上去,他也没有反应。
“今日大家都在,我索性也不瞒着了。”
许露不可置信地问:“难道,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苏润看了一眼成远惨白的脸,凑上去小声地说:“成远,你别急,妈妈肯定不会有事的。”
成远眼里已有泪意,喃喃说:“难道真的不是她抛夫弃子?难道这其中还有苦衷?”
成文俢面色复杂,还未张口便已哽咽,“小远,对不起。你问过很多次我都没有回答过,还有,你妈妈刚走的时候有一次我喝醉了,跟你说你妈跟人跑了,不要我们了,那是我胡说八道的,你妈妈很好,很美丽很温柔,也许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留住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告诉我?我又想她又怪她,想找她又怕找到她,一直在矛盾中度过这么多年,现在连还有没有机会见面都不知道。”
成远抹了一下眼底的泪,又想起母亲临走前的那个拥抱,他那时虽然十五岁了,可并不能完全理解她的离开,等到明白过来了,才知道那一转身代表着什么。
苏润知道此刻安慰也是无用,正想着该怎么开口,便听到许露问:“阿斐呢?阿斐到底为什么走?”
“阿斐不是Z市人,我一直都知道,我问过她,可是她说她没有什么亲人了,在哪里都一样,不必纠结故乡之事。”
许露不耐烦地说:“这些我自然知道,当年我也是问过的,可阿斐说了,说她现在有你有小远,是再也不会离开Z市的,所以她离开我还奇怪,不知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与她结婚,又有了孩子,一直以来也算夫妻恩爱,家庭和谐,直到有一天,我在上班期间陪领导去银行办一笔业务,竟意外碰到了阿斐。”成文俢眉目苍凉,说不清心中是痛是悔。
“我当时奇怪,就问她为何会在银行,但是更让我惊讶和新生疑虑的,并不是在那里碰到她,毕竟她去取钱或者办理什么业务都是有可能的,是她的态度,她看见我时的惊慌失措,让我不得不怀疑!”
袁振涛也皱眉,问:“你怀疑什么?她的身份?就凭她出现在银行里?”
成文俢摇摇头,“我问了,她也说了,她说一个朋友遇到困难过不下去了找她借钱,她来汇款的。”
“这?这也没什么啊。”别说袁振涛和许露,连苏润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对,我原本也没有多想,阿斐在这里虽然没有离开过,可是她会有旧友这并不奇怪,让我开始怀疑的是,有一天我整理家具,发现了一叠汇款单,是发给同一个人的,她几乎每隔两三个月都会打一次款出去,虽然不算很多,而且那是她自己的工资,可是我就是觉得不简单。”
成远率先开口问:“打给谁?”
成文俢犹豫半天,表情痛苦,好一会儿才艰难说出一个名字:“江天,我永远都忘不了这个名字,但我,我并不认识,也从未听她提起过。”
“江天?”苏润倒吸一口冷气,又见成远眉头紧皱,双手握拳,手背青筋暴起。
那个人竟然姓江,是巧合,意外还是他们真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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