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在看见和我报家世的顾大海,不过无巧不成书,顾大海居然是我哥的大学同班同学兼哥们,在我哥以带我散心为由去郊游的时候,再次看见了这传奇人物。
“结婚吧。”他靠在河边的栏杆上对我说。
“你丫没病吧?”我差点喷了嘴里的可乐。
“没病,结婚吧。”
“好,但是我要比他魏子路还豪华的婚礼。”我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睛真漂亮,就像波斯猫。
“到时候,魏子路和赵培是我们的介绍人。”
“太棒了!”我窜到了顾大海身上,结果一起跌到了河里。
8
接下来,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办妥了结婚证,再各自向家里汇报,顾家对我基本满意,主要因为我长的老实,别看心里再怎么澎湃,面上谁也看不出来。
我家里也没说什么,当初和魏子路同居的事,我妈知道,所以在她眼睛里面我无疑是个二婚,乐都来不及,还怪我干嘛。
唯一震着的是沈浪那白痴,他以为我郊游的时候就看上顾大海了。
“沈鱼,你还勾引上我同学了?”他现在就是个茶壶,一手点着我的鼻子,一手插腰上。
“去你大爷的,有这么说你妹妹的吗!”我跳着站起来,“再说了,是他顾大海非要我和他结婚的。”
“你,你你你。”沈浪一激动就结巴,小时候老被人笑话。
“我我我我我!我就结婚了,怎么地!?”我站在茶几上,比他高出恨不得2个头,居高临下,怕他?呸!
第二天早上刚一上班就被派出去采访,听说是个IT企业家,去日本留过学,因为我有翻译证特地叫我去,一回国的人,谁还没事叨叨日语,神经病。
“二位请稍等,董事长马上就开完会了。”那小秘书长的真好看,充分具备了当小蜜的素质。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款。”我一边观察着一边转悠。
“小鱼,一会就尽量多找话题啊,我不会日语。”陈哥忙着架机器。
“切,谁回国还天天说日语,这样的,不是汉奸就是有病。”
9
“我好像没到那个地步。”门口有人说话。
这下完了,采访要是没完成,就会扣工资的,到时候又得费点口舌多宰几个小鬼子,我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回头。
“恩?顾大海,是你?!”简直不可置信,我眼前的是顾大海。
“喂?”电话来的正是时候,我赶快逃离了尴尬境地。
“沈鱼,你疯了吧,随便找个人你就结婚?”电话那边的声音及其讨厌,是魏子路那孙子。
“关你丫蛋事???”我暴怒。
“是,我知道,你因为我,所以找个人就打算结婚,但是你不能拿你自己后半辈子开玩笑……”他就像只苍蝇。
“魏先生,您听我一句话行吗?”我打断他。
“你说。”他想了想才闭嘴。
“你就是个傻逼!”我在狂吼一声以后把手机顺着22楼的窗户缝扔了下去。
他们说跳楼的时候2楼和22楼的是有区别的,2楼是啪,啊!22楼是啊……啪!不知道魏子路是先啊呢,还是先啪。
“好球!!”后面穿来一声喝彩,是顾大海。
“让您见笑了。”我马上站定行了一个标准的日式鞠躬礼。
晚上回家的时候一个崭新的手机和电话卡静静地躺在我的书桌上。
“够勤谨啊!”刚插上电话卡,我就打给顾大海。
“既然都汉奸了,可不得早点给皇军拍马屁。”他的声音其实挺磁性的,和一般小白脸太不一样。
10
婚礼定在下月初一,顾大海他妈找个瞎子算的良辰吉日,老太太吗,就喜欢这些神啊鬼啊的,其实我有时候也信,不然哪那么多无法解释的事儿?
这天早上接到赵三儿的电话,叫我去拿回扣,匆忙收拾一下就跳上了一辆出租车。
“潘家园。”我告诉司机,那是北京最出名的古玩市场
赵三儿是我住大杂院认识的朋友,大我5岁,和我哥同岁,人家小时候就有经济头脑,偷自行车来卖,不过被警察叔叔处理了以后就学乖了,不知道从哪里批发来一堆破铅笔,用武力逼学生购买,50元3根,不卖就是一顿毒打,瞧着买卖算的!我哥沈浪就是他第一个客户。
当时沈浪哭哭啼啼跑回家的时候,我肺都气炸了,于是带上沈浪,抄起木棍就出门了,不巧的是当时赵三儿跑了,我们只找到赵三儿的双胞胎弟弟赵四儿,把他臭揍一顿,我的逻辑是,打不找正儿主,打个一模一样的也成,这下就热闹了,隔天我们就因为在学校打架被送当校长办公室等着请家长。
“唉,你怕吗?”他的眼睛被我打青了。
“怕个屁。”我晃啷着脑袋,衣服袖子被他给撕了,跟要饭的似的。
“牛逼,唉,我说,对不住啊,打了你哥了。”他往我这边蹲了蹲。
“算了,我也打你弟了,扯平了,你哪班的??”
“六四班,你是今年新生?”
“恩,一三班。”就这样我们算是缔结了革命的友谊,直到现在。
“鱼姐。”赵三儿现在开了个古董店,招了一小伙计,嘴甜着呢。
“赵三呢?”我把墨镜放他们柜台上。
“三哥在后面呢。”他凑近了说,“小栗子在呢。”那是赵三新找的小傍肩儿,姓栗。
“成,我找他们去。”我拿了包往后面走。
后面是个小院,院子里面摆满了门墩,瓷器,铁器,还有一大堆干老玉米豆儿。
“赵三秃!给老娘出来!”我咣咣的凿门。
就听见里面稀里哗啦的乱响,还一女声说不知道内衣哪去了。
“小鱼,你能不老祸害你哥哥的好事么?”没一会赵三儿开了门。
“你让我来的,活该!”他那屋里面弄的跟猪窝似的。
“去,买几个菜,我和我妹妹喝酒。”赵三儿指挥小栗子卖饭去了。
“怎么着?听说你要结婚?”我们在院里支了个桌子吃饭。
“不行啊?”我斜眼看他。
“行,谁敢拦我妹妹。”他把炸花生米咬的咯吱咯吱响,“给,这是你的三万。”
“放包里吧。”就看了看连数都没数,他不敢短我的,那天帮他忽悠出去一大价儿呢。
那天我陪一小鬼子逛琉璃厂,带到赵三儿的铺子里,小伙计立马给拿出一对门墩来,我告诉鬼子是明清的东西,给丫乐的,说什么也要买下来,其实那门墩是赵三儿上昌平找人花2万刻的,让我连骗带哄的卖了8万。
“听说了吗?阿蒙忙着离婚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放下酒杯。
“靠,真的假的?快离八回了。”我掏出手机给阿蒙打电话。
“听说你又能祸害别的男人啦?”我开门见山的说。
“那是,老娘是谁呀,你过来吧,见面说。”她挂了电话。
“我走了啊,还找阿蒙去呢。”我拎上小包打了辆车。
“慢走啊,有空找哥哥玩来。”赵三目送我的车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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