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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公子,你终于回来了。”一蓝衣女子浅笑倩兮,望向来人,眼里流转这别样的光彩。
男子温柔至极,伸手拉出女子冰冷的小手:“慕夫人久等。”
话音刚落,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默契地笑出了声。
女子望着白衣男子的脸,痴痴的看了半晌,很快蹙了下眉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说完,手从男子掌心抽出来,不禁抚上白衣男子瘦削的脸庞。
男子没有制止女子的动作,轻轻覆盖上女子的小手,云淡风轻开口:“思念成疾,至如今,未断绝。思念佳人而瘦。”
女子垂眸,似是信了男子的话,就在男子开口准备说回家时,女子趁男子不注意之际,慢慢用指甲抚上他光滑的面庞,猛然一用力,撕开了贴在脸上那一层薄薄的皮。
终于在片刻后,原本脸上带着笑意与温柔的男子眼神划过一道慌乱紧张的情绪,
“你的……脸………”女子哑着声音,捂住了准备,眼睛死死地盯着男子脸上的疤痕,久久没有移开双眼。
女子虽惊无惧,男子鼓起勇气,抬手揭开脸上的整张面皮,这时,那脸颊上的伤疤已经全然消失,只剩下一张能称得上是脸的东西。
满脸疮痍,坑坑洼洼的脸庞,还有烈火焚烧留下来的疤痕。
整张脸可以说是惨不忍睹,男子自嘲着重新带上那两层脸皮,苦笑几声:“我原本想回家后,在与你提和离的事,如今看来不必在等回家了,现在就可以说清楚。”
“和离?”女子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句话,忽而轻笑:“慕公子,我与你在一起是图你这张脸?”
说完,伸手去检查男子的身体,想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男子捧过女子的手,替她将袖里放着的面纱取出来,用手捋了捋,亲自替女子带上淡青色面纱,淡唇微启:“回去吧,让我保留最后一丝自尊吧。”
女子站在那里,丝毫没有挪动半步,自顾自在那里轻声询问:“你身上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伤,脸上的伤还疼吗?”
“沈南雁……”那声音陡然提高,破裂了惯有的温润仪态,看着她的时候,眉心皱起一道深谷,长睫覆盖下的怒意森寒,话中带着极不耐烦的语气。
女子丝毫没被男子不耐烦的语气吓跑,抬起头来,坚定地说出一句话:“你信我,此生必不负君,以前是如此,此后亦是如此。”
女子的神情是如此的认真,认真到让人有些害怕,男子愤怒地大吼:“这一切,我没有细说。将自己的悲伤说给别人听,不过是给别人徒增一点笑料罢了,今日我就当面跟你说清楚了,和你在一起太累,我不想再坚持,更不想继续和我兄弟不清不楚的女子在一起。”
女子的表情顿时怔住,她满眼不敢置信地抬眸望向男子,连声音都在发抖:“你…都…知道了……”
似乎想听到天大的笑话般,男子猛然上前,一把抓起女子细长纤细的臂腕,一手掀起蓝色衣袖,露出一截光洁的手臂。
“你此生必不负君的誓言呢?这就是你地誓言吗?雁雁,做人可不是你这样的。”说完凑在她耳边讥讽开口:“在嫁与我之后,转而又与当今圣上搞在一块儿,这便是你誓死捍卫的誓言吗?!”
话音刚落,又替她将蓝色衣袖拉回了腕处。
女子魔怔般地低头,扯开衣袖往上一挠,露出干干净净的手臂,原本该出现在手臂处的那一点朱红的守宫砂,不见身影。
各种深意,不必严明。手臂上露出的一点鲜红,是有某些含义的一点朱砂。
若无,对于他们彼此来说,算是背叛,那一点朱红的守宫砂的消失,仿佛在嘲笑他们之间一直以来的情意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你怪我,怨我,恨我,我自是受着,这件事原本就是我的错,可若你不信我,疑我,那我便去证明给你。”女子魔怔地轻声说出这句话。
男子眉眼间满是不耐烦,奈何眼里还尚存一丝担忧地盯着她,“你要干嘛,你想干嘛?我告诉你,你别做傻事,否则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比起你不原谅我,我更害怕你不爱我。”
一声绝望的叹息声传来,女子说的云淡风轻,声音一如经年,寒彻入骨,清冷泠然。
画面一转,女子揣着一把尖锐的匕首进了宫。
宫门的人一见到她,点头哈腰地轻唤道:“沈小姐安好!”
女子不语,坐在马车上,正眼也没有瞧那人。
那人也不恼,自觉的立马放行,连例行检查都没有做。
然后,坐在马车上的女子手里握住锋利的匕首,马车驶进了宫。
画面再次一转,女子面无表情走在台阶上,一步一步往御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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