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宋珩将她强留在皇宫,当做金丝雀圈养的行为表示鄙夷与不屑。
宋珩一听,嗤笑:“跟踪?我还需要派人跟踪你吗?你浑身上下布满的脏东西不就是证据吗?我都不需要派人去查……”
说到最后,似乎是难以接受,他顿住了,没有说出口。
说出来除了在他心上狠狠地捅上几刀,没有什么用。
宋珩身上仿佛隐匿着滔天的怒气,挣扎着,随时随地都会喷涌而出。
沈南雁静静听完宋珩的话,放下早已冷透了的帕子,抬眸看向他,很平静地问出口:“你知道了?”
沈南雁怎么能,怎么能以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对他这样说话。
怎么能这么平静地承认,丝毫没有内疚与羞耻。
“沈南雁,你好样的!爱上你这种无心之人,是我自作自受。”宋珩讽刺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沈南雁,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割破她一张美丽的容颜,看那张皮下面到底藏着一颗怎样冰冷的心。
“宋珩,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从来都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我从未感同身受过。我从未让你爱上我。”绝情的话她说了千遍万遍,说过最后早已经麻木了。
她不知道这话又多伤人,也不愿去想这话有多伤人,人的一生太短暂,关心自己在乎的人,足矣。
“呵……呵……哈哈……”宋珩大笑一声,冷冷地看着沈南雁:“既然已经爱上了,就不可能在收回了,你只是迷了路,等我将一切都归位,到时候你便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说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牢牢地掌握在手心,钳住她的下巴,让她不能动弹半分。
“咳……!咳!!!宋珩,你干嘛?”她努力的挣扎着,宋珩力气太大,怎么也挣扎不开。
手上一使力,顿时她的下巴疼痛复加,下一刻好像就要被宋珩捏碎。
终于,宋珩松开了她。
就在她稍微松了一口气时,宋珩再一次钳住她的下巴,端起身旁一碗早已被放得发凉的药,狠狠灌入她的嘴里。
一股苦涩得让人心口一颤的味道在嘴里消散不去,她挣扎着大半天,嘴里还是被喂了大半碗。
“这是什么?”
“让你绝无一丝可能怀上孽种的药。”
宋珩将碗放在小桌上后,冷声回道。
“宋珩,你混蛋。”听到宋珩这样说,她气极,俯身拿起小桌上的碗径直往他身上砸了过去。
那一下,砸得他身形稍晃动,碎片落在他脸上,脸被划破,冒出几丝血丝。
“混蛋?”宋珩将脸凑到她身边,灼热的气息喷了她一脸,“只要你再敢与他见面,莫说一碗红花,就是十碗红花,我也要灌给你喝,就算你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孩子,我也绝不可能让你怀上孽种。”
说完,眼睛不由自主看到脖颈处那碍眼的红印,忍着怒气伸手一扒。
突然间身上一凉,她的衣服被宋珩一手扯开,满身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印,暗示着昨晚的疯狂。
宋珩皱着眉头,一遍又一遍盯着沈南雁身上的每一道痕迹,每一道号召着耻辱的痕迹。
让他好不容易才压住,现在不得不去记起这件事情。这件事于他,无疑变成了一个耻辱。
他死死的握拳:“我忘了,一碗红花怎么可能够?”
也不顾浑身赤裸的她,一转身走了出去打开屋门。
过了一阵,又传来屋门关闭的声音。
她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的印记,捡起地上的衣物披上,起身走到柜子里翻出一件寻常的衣服替自己穿上。
“再去多煮几碗红花来。”宋珩冷声地对着林之际吩咐道。
林之际心中迟疑,红花一碗就够了,若是再多喝几碗,会不会对身子不好。
但这事他作为旁人,又不是当事人实在不好开口。
如今重点是皇上被带了绿帽子,这人还是自己心尖上的人,能不气才怪。
一个正常的男人就算是自己不喜欢的女人,遇到这种事心里都会介怀。
这都是什么事啊?
林之际点了点头,临走前最终还是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皇上,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还未等宋珩开口,他又道:“红花为寒物,最伤女子宫体,一碗便足矣,若是服用过多,怕是会伤其根本,于以后要子嗣不利。”
“知道了,去熬吧。”宋珩顿了顿,吩咐道,脸上看不出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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