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缓缓起身准备离开,睨了一眼宋珩,收回目光,淡淡道:“我没有皇上你那宽阔的心胸,对于想要我死的人可不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宋珩又倒了一杯酒,“若没有她,我与你会是一辈子的兄弟。”
似乎是在感叹,叹息。
“哦?”慕昭嘲讽一声:“若没有你,我和她现在不至于分离两地。”
“哪有如何?现在她在我的皇宫,整个人在我的身边,就连名义上也是我的妃子,你与他,你与她曾经成过亲又如何?现在她不是照样是我的?”
对于宋珩的不要脸,他真的的第一次见。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他看清楚如今的形势,他走到宋珩身边,指尖停在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锦袍的料子上,“妃子?那有如何?她为何会入宫,你心知肚明,她心里爱的究竟是谁,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她对你从来都只有厌恶,就连你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她最讨厌的黑色。你难道不知道她最不喜欢的颜色就是黑色吗?”
宋珩的脸色铁青,慕昭的话确实是事实,他可以在任何地方胜过慕昭,身份,权势,谋略,甚至在她身边的人也是他,可她心里至始自终都是慕昭。
这一点,他输得彻彻底底。
最后,慕昭临走前,说了最后一句话:“宋珩,若你心里真的有她,就成全她,强把她留在你身边,她真的快乐吗?你真的幸福吗?”
直到慕昭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就快与暗色融为一体时。
“喂!”宋珩大声吼了一句:“慕昭,我告诉你,你真以为这么久的时间,她心中没有一丝动摇吗?哈哈哈,你真以为她对我从始至终只有厌恶吗?你去问问她,你去问问她啊,她心里到底对我是何种情感………”
第二日,宋珩带领着心腹悄然离开了百凤山,这消息只有皇帝身边少数人知晓。
其中慕昭留在了百凤山,与其他狩猎的队伍一同组队狩猎。
这次狩猎与往常不同,讲究的不是单打独斗,单枪匹马狩猎,讲究的是组队狩猎豹子老虎熊等巨头牲畜。
各个家族,亦或是与兄弟好友组成一个队伍,进山打猎。
最后所猎最多者。亦或是所猎的猎物为狮子豹子熊者,则胜出。奖赏则由该队伍的人一同平分。
原本跟踪慕昭的人平日里都是近身跟踪,因为组队的缘故,怕被人发现,只得远远的监视,其中难易程度真所谓苦不堪言。
他们本来只是远远跟着,后来慕昭他们好像在前面似乎发现了猎物,突然加速,再后来几经加速,到最后干脆失去了前面队伍的踪影。
“我们好像不慎跟丢了。”影卫看着早已消失在林子尽头的人,似乎对于没能跟上慕昭颇为担忧,但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那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办,去向林公公禀告吧。”影卫对着身后的人提议道。
天有不测风云,影卫下山向宋珩禀告这事时,宋珩恰好遇到大周潜伏在大梁的杀手。
“是何人派你们来的?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宋珩看着一群来历不明,妄图想要困住他的人,嗤笑道,对于他们的行为表示不屑。
一群江湖杀手,自不量力。
“狗皇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是何人想杀你,等你到了阴曹地府,找阎王爷问清去吧。”杀手们相互对视一眼,从身后拔出了刀。
……
长久住在一个地方,即便是雕梁画栋,锦衣玉食,也有让人厌倦的时候。
出了坚不可摧,红墙绿瓦的皇宫,那颗厌倦的心在那一刻才真真得到放松。
午后温暖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得室内暖洋洋的,这阳光虽大,却不烈,晒着怪让人舒服的。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一直这样晒阳光。
算算日子,宋珩去了好几天了,若是她没料错,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心把她一人留在京都,要不了多久应该快回来了。
宋珩回来,她自然得要走了。
呵…在自己的家待多久,还要取决于别人,这人生过得真是窝囊。
“快死的时候都没看你这样丧气过,”沈谨懒洋洋的开口,“看来是你是真的很不喜欢他。”
听到声音,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的沈南雁懒怠起身,睁开双眼看了一眼,见到来人,没有精神地打了一声招呼:“什么时候来的?”
沈谨自觉的搬来一个椅子,将椅子安在太阳底下,躺上去,沐浴着阳光:“才来没多久,怎么了?干嘛这副表情?”
“还能是什么事,不就是这些烦心事。”沈南雁叹了一口气。
从前好久没有回沈府,在皇宫中虽然想家,但日子久了难免淡了下来。
这次回沈府住几日,就不想离开,一想到要回皇宫,心里郁闷得慌。
“哎…我说,要不了多久,爹马上从边关回来,回来一定会为你和慕昭做主,到时候你与慕昭团聚不是迟早的事。”
“只怕到时候,这事会越闹越大,宋珩毕竟是君王,我们沈氏为臣,臣子如何敢与君王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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