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生下她与慕昭的孩子,好好活下去,带着她的孩子,与他团聚。
……
宋珩走后,沈母哄着孩子入睡,看着生产完浑身虚弱的沈南雁,叹息般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如今你与孩子都在皇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皇上又忌惮这个孩子,你不如同皇上服个软,对你,对这孩子,就是对归时也是好的。”
沈南雁的眸色冷了下来,静静地凝着沈母片刻,终于忍不住发泄心中的不满,多天来的委屈,还有生产时候孤独害怕一同发泄出来:“娘,才三年不见,你让我同宋珩服软?是不是下次进宫就让我忘记归时,与宋珩好好过日子?你怀里抱着你的外孙女,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归时?你知道宋珩如何对我,对我的孩子吗?当时若不是薛姑娘在,我与归时的孩子就不是早产这么简单了。”
阿词去外面看透气去了,屋里只有沈谨一人在,听到沈南雁的话,神情微怔。
她这是把对宋珩的怒气一齐发泄在娘身上了。
沈谨瞧着两人,一个是自家妹妹,一个是娘,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事他娘目的是为了雁雁好,这话听着无可厚非,但雁雁与归时感情这么好,听到让她服软的话心里肯定膈应的慌,沈谨在中间打着圆场:“雁雁,娘一把年纪,说的话也是为了你好,你快向娘道歉。”
转而又安慰着沈母:“娘,雁雁才刚生产完没多久,现在是闹情绪的时候,你也少说几句。”
闹情绪?这话说在打圆场,纯粹瞎掰的,沈南雁平日可不会有什么情绪,最是冷清孤寂。
沈南雁话刚开口,心里就开始后悔,这些年在边关,她被慕昭宠的脾气越发大了起来,虽说与正常人无异,能感受到旁人对她的关心。
但听到沈母说出的话,她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一时冲动,说出那番重话。
心中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但她历来与沈母的相处模式比较尴尬,道歉的话迟迟说不出口。
直到用完晚膳,沈南雁都没有开口向沈母道歉。
没曾想,这一次母女两人平生第一次发生的争执,也成为最后一次争执。
晚间,沈南雁哄着孩子入睡,此刻的她已经换上寝衣,头发披散在身后,身上甚至笼罩着几分柔美,与母亲的光辉。生下孩子,她的身上的气质全然变却,在清冷与妩媚中转换。
哄孩子睡着,沈南雁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舒展着身姿。
察觉后面有视线,她转过头去,正好看见男人的身影,烛台上的灯光在他的身上打着昏黄的剪影。
男人神情有些偏冷,却一瞬不瞬地凝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何时来的。”沈南雁首先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她娘亲说的对,现在归时还没未回来,沈家的人更是无能为力,她的孩子在皇宫中,迟早是个麻烦,为今之计是先稳定好宋珩。其他的,等归时回来再说。
宋珩黑眸凝着她,也不回答她的问题,等沈南雁都不准备理会的时候。
宋珩一伸手将沈南雁拉进了怀里,大掌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狂风暴雨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特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笼罩在室内,暧昧而又旖旎,沈南雁娇小柔软的身子被宋珩紧紧地禁锢在怀里,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开。
扣在她后脑勺的手指不由的开始往下游动,沈南雁被冰冷的手指被惊吓得苍白了脸。
想要撕碎她,占有她的念头在体内叫嚣着,宋珩扯过残酷的笑容,一把将她的腰带扯下,她的寝衣顺势而落,落在地上。
宋珩重新吻上女子的唇瓣,细细厮磨着,很快,男子终于停止了动作。
不料男人已经弯下身子,一手搂过她的腰肢,将她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双眼发红地盯着床榻上的人,眼里满满都是情欲。
他已经有三年不曾碰过她,这次找回她,没曾想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挺着大肚子行房不方便,他又得等这么久。
其实那孩子早产,也未尝不可。
至少,他不需要在等这么久。
铺天盖地的吻了上来,动作粗鲁又迫切。
沈南雁被吻得密密麻麻,昏昏沉沉,脑海中响起沈母的话
“你这又是何苦呢?如今你与孩子都在皇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皇上又忌惮这个孩子,你不如同皇上服个软,对你,对这孩子,就是对归时也是好的。”
是啊,如今宋珩忌惮着她的孩子,那日宋珩抢走她的孩子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她要不要服个软,对她的孩子,对归时,都好。
想起慕昭,沈南雁心中更是涩意,若是她不阻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她明明才从宋珩的魔爪中逃出去,勉强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这一次,她的身子又要变得肮脏了吗?心中的涩意与愧疚像一把锋利的柳叶刀开膛破肚,直直地钻入她的心口,伤口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