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风沙营地的夜离尊,连夜收到了寒鸦的急信,赶来北岄时,已是晨光熹微。
他踏进地下城堡,入目皆一片狼藉,且四处飘散着呛人的血腥味。
寒鸦刚刚从内殿出来,他一夜未眠,面色憔悴。
“寒鸦,王爷现在如何?”夜离尊问道。
“夜庄主请随属下来。”寒鸦一边带路,一边道着:“九爷一个时辰前才冷静下来,现在意识清醒,只是眸色依旧猩红。”
夜离尊点点头,进了内殿后,看到晏九司端坐于一张长木书桌前,而秦弈风、晏民洵、孟承宇等人也在。
“拜见王爷。”夜离尊恭敬地行了个礼。
“坐。”
晏九司此时确实很冷静,也很清醒。
他让夜离尊坐下后,就让寒鸦讲述他昨夜毒发的情况,再让夜离尊替自己查看身体状况。
晏九司现在的身体,普通大夫都看不了,而最清楚他身体的夜筳也不在,夜离尊只能尽力而为。
“王爷毒性频发,除了自身毒素的影响之外,情人蛊的虫卵也是诱因,蛊虫向来容易引发毒素在血液里窜动,这情人蛊一日不除,毒性愈加频发,久而久之,王爷的意识可能不堪重负而受损。”
“什么叫意识不堪重负而受损?”
孟承宇不解而问,晏民洵也很是担忧,“夜庄主可否细说?”
夜离尊自从被孟晚筝叫来替晏九司看病,他就着手从夜芽那里拿到了晏九司之前的病情记录册。
日常除了睡觉,他都在研究蛊毒和晏九司的病情,现在对病情的判断更加胸有成竹了,“王爷,等会在下若有言语冒犯,还请王爷见谅。”
“尽管说,无妨。”晏九司淡淡应了一句。
得到允许,夜离尊便把自己了解到的说出来,“从王爷以往的发病记录看,王爷体内混合的多种毒素并未清除掉,多年来已经深入骨髓,而且今年愈发严重。”
说到这,夜离尊顿了顿,他想起了之前负责医治晏九司的夜筳,加上不久前才收到孟晚筝给她的信,知道了夜筳是上官贤的人。
“医治了这么多年,却越来越严重?”晏民洵无奈的同时也很愤怒,“看来宴宏基下手够狠!”
宴宏基虽然是晏民洵的父亲,可是宴宏基早就想牺牲晏民洵母子三人,于晏民洵而言,宴宏基早就不是他的父皇了。
“三殿下,还有一事,宫主现在在西良,她给在下的信里说了,夜筳是上官贤的人,所以……”
夜离尊后面的话不必解释,在座的众人也能想得到,夜筳欺骗了所有人,他并没有真正救治晏九司,反而害他病情越来越严重。
“夜筳这叛徒!”孟承宇嗤声道:“别让我见到他,否则剁了他!”
秦弈风也是听得眉头蹙紧,忧虑地看向晏九司,“王爷,是否命人追捕他?”
晏九司的神色并没有什么起伏,唐云川远在西良,他给寒鸦的信里也提到了夜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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