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接受不了爱人的突然转变,觉得上官婉是不是中邪了,才设计了这么一出。
再说,她现在本来就不是上官婉,连君屹的判断也没错。
“太子殿下,不过是怪力乱神,要不就算了吧……咱们不是还要入宫吗?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连修远没听她说完便提剑冲进正前方的屋子,只听铛的一声,剑扇相击,摩擦出一阵耀眼的火花。
屋内厚重的诅咒声越来越大,陶阿然有些担心,快步朝那房间走去。
远离大鼎之后,烟雾没那么浓厚,缺氧的感觉也少了很多,她喘着气走进屋子,只见连修远收回宝剑,用火折子点亮门边的烛台。
“本宫以为是谁在此故弄玄虚,原来是三弟。”
连临安也收起铁骨扇,脸上满是阴郁的笑容:“太子哥哥怎会来此处?”
陶阿然本以为这院子里就已经够奇怪了,没想到屋子里更奇怪!
巨大的桃木案台上烧着几柱味道刺鼻的香,两个老妪正跪在香案前说着乱七八糟的咒语,甚至墙壁上还挂满了白纸扎的小人。
还真是做法事,做得还是驱鬼法事。
连临安看着行动自如的陶阿然,冷笑一声说道:“六弟,你不是说这个女人绝不是上官小姐吗?怎么本皇子瞧着她没什么变化?”
连君屹举着虎头灯从阴影中缓缓走出,那眼神仿佛带着冰刃:“只怕是这些神婆都是前来诓骗三哥的,她绝不是婉儿。”
陶阿然捂住胸口,她有些踉跄地向后退了一步,突然有些呼吸困难。
是上官婉在伤心吗?是吧?
连临安摇着铁骨扇,走到陶阿然面前,盯着她的双眼说道:“本皇子也见过上官家的大小姐,的确跟眼前这位不大相似。”
陶阿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深呼吸了几口,脑子有些混乱:“君屹哥哥,我从未想过,你会害我……”
她的泪好似决堤的岸,根本止不住:“我不能帮你,我很抱歉,送你的虎头灯上挂着一封信,你看了吗?”
连君屹寒冰般的脸突然抽搐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虎头灯下面挂着的信件。
“君屹哥哥,那便是绝笔了。”
陶阿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好痛……她刚刚明明有些晕,为什么还能说出话来?
那些话,好像不是她说得一般。
小小的院子突然热闹了起来,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人人都在传,上官家的大小姐是中了邪,太子殿下一力维护,只怕是被妖邪迷惑了。
夜眸带着兰兰总算是挤开了人群进了小院,兰兰见到陶阿然便冲上来:“小姐,吓死奴婢了,您没受伤吧?”
“没事……就是心痛的厉害。”
“小姐,为何外头的人都在说你中邪了?太子殿下被什么妖邪迷惑,您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陶阿然无奈的笑了笑,上官婉的心痛渐渐退去,可最爱的男人竟然策划这么一场精心的阴谋,她的那颗小心脏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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