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转头看向崔熹,只见他眉如远山,目若秋水,红唇皓齿,长身玉立,轻轻一笑便如春水微漾,实在是赏心悦目。
她清丽的眉眼弯成了上弦月,唇角轻扬:“可是,阿余看他很顺眼啊!”
霍玄顿时更受伤了,眼神幽怨的看着长平。
长平有些无奈,小大人似的轻叹一声。
她抱住了霍玄,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他道:“夫君乖呀,阿余抱抱你就不气了哦~”
哎,夫君小宝宝总要哄哄,还要抱抱,阿余真是心累啊!
被长平乖乖软软的顺毛,霍玄的心气这才顺了些,还嘚瑟的看了崔熹一眼,得到了对方的一枚白眼。
霍玄正得意着,忽听外面传来了婢女的惊呼声:“夫人,翠儿投缳自尽了!”
谢夫人登时站了起来,随即又无力的瘫坐回去,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
谢妼马上断定道:“翠儿定是畏罪自尽了,她有没有留下书信?”
婢女上前,果然呈上一封书信:“二姑娘,这是在翠儿的房间发现的。”
谢妼打开书信,快速的阅览一遍,冷声道:“翠儿确是畏罪自尽,已经在遗书中写明了谢妧自导自演被贼人掳劫,并买通她诬陷此事是母亲所为。”
谢妼说着,将书信呈给了崔熹,质问谢妧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谢妧,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谢妧眸色含霜,难怪谢夫人不着急,原来是笃定死无对证。
翠儿死的还真是时候,可她当真是自尽么,还是不得不“自尽”呢?
谢妧紧攥双拳,可除了辩解不是她做的,却当真没什么话好说。
长平的小脑袋旋转的飞快,可转来转去也转不明白。
她掰着手指头数了半天,满头雾水的问道:“妧妧诬陷恶继母,到底诬陷在哪里了?”
如果谢妧诬陷谢夫人,那么至少也该有指向谢夫人的证据。
比如,与贼人互通的书信是模仿了谢夫人的字迹,或用了谢夫人的落款。
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直接指向谢妧。
假若这件事是她做的,她更像是直接就这样做了,根本没有诬陷任何人的意图。
那她不惜名节受损,又是为了什么呢,根本说不通啊!
长平虽然是因想不通而提出疑问,可她的话对于旁人来说却是拨云见日。
谢夫人面色微变,率先澄清道:“这倒是该问妧儿,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谢妧面色清冷,却是从容自若:“反正如今死无对证,母亲可以不认,我自然也可以不认。”
谢妧和谢夫人各执一词,唯一的证人翠儿又死了,便是死无对证,整件事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双方正僵持不下,忽有下人来报:“老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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