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回道:“草民不知道侯爷在说什么,什么摄魂术,草民从未听过。”
霍玄呵了一声,不紧不慢道:“摄魂术乃是江家先祖首创,你身为江家的嫡传弟子,竟然不知道?”
摄魂术在这世上就像是个传说,很多人都只是听过,却从未见过。
因为这门术法极为高深奥妙,对于修习之人的要求也很高,又作为江家的秘法不能外传。
所以数百年流传下来,真正学成的人根本没有几个,摄魂术鲜少现世,也就没有人知道此法出自江家。
江隐也没有想到,霍玄竟然能探到这样隐秘的事。
江隐见状,便也不再隐瞒,道:“既然侯爷都知道,那么应该也清楚,修习摄魂术不仅需要坚韧的心性,还需要强大的体魄,如草民这般的病弱之躯,是不可能学有所成的。”
霍玄的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沉声道:“你并非天生体弱,而是在十年前出行时遇到劫匪,伤及心脉才会变成这副模样。那么,你有可能是在那之前就已经学成了摄魂术。”
霍玄微微眯眸,十年前啊,和魏凌死亡的时间又撞上了,还真是巧合。
江隐无所谓道道:“侯爷若非要这般想,草民也无话可说。”
从昨晚被审问开始,江隐就一直是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惧生死,不惧酷刑,也不惧牵连家人。
他这般作派,倒是令人无从下手。
杀了他很容易,可想要挖出他背后的势力就难了,再加上如今他还把握着洵亲王的命脉。
洵亲王的病十分复杂,江隐每日都要根据他的病情和身体情况更换不同的药方和治疗方法。
有些药方十分罕见,治疗方法也非常偏门,被御医们极力反对,但却神奇的很有效果。
江隐到底出身于神医世家,这样的家族都会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独特秘法。
不说为了洵亲王,便是他所掌握的医术,也是十分有价值的。
霍玄与李稷商议过后,并不打算就这样杀了江隐,不仅要将他的势力一网打尽,还要得到他手里的那些医术。
所以,霍玄只专注于挖出这两件事,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让江隐为长平解除摄魂术。
长平除了不认得他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影响,而他也根本就不相信江隐。
如果江隐趁着给长平治疗,又耍什么花招,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自会为长平寻医,也或许如冯御医所说,长平会像上次那样,再被这摄魂术刺激的恢复记忆。
“侯爷,洵亲王病重,皇上宣江隐过去!”
赵得海匆匆赶来,与霍玄低语几句。
霍玄点了点头,便带着江隐前去为洵亲王诊病。
江隐再一次稳定住了洵亲王的病情,众御医从旁观看,赞叹声不绝于耳。
“原来还有的治法!”
“不愧是神医!”
“我从医二十载,竟还比不上个年轻人,真是自愧弗如啊!”
李稷听着这些人的窃窃私语,脸都黑了。
不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御医的水平已经很高了,但总会有水平更高的,这并不代表他们不够好。
“长公主安好。”
殿外忽然响起宫人的声音,长平人未至声先到:“洵王叔好些了吗?”
霍玄迎了上来,长平却越过他看向了后面的那道身影,开心的唤道:“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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