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月白很马后炮地说:“都叫你不要再管姜于蓝的事情了。”
叶晚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砸过去:“还不是和你同为一丘之貉的混蛋,让我去的!”
邱月白身手矫捷地一躲,说:“我和盛承怎么会是一丘之貉,你忘记他把我打进了局子,还堵着打了我两回啊!”
叶晚瞪他,声音嘶哑:“你现在是停职是吧,什么时候复职?赶紧把盛承给我撵走,又多远撵多远。”
说完,不自觉咳了起来。
邱月白摆手:“你别太激动了。”
叶晚又扯了一个抱枕,奋力往他身上砸去。
邱月白一躲,抱枕砸向门口,门恰时打开了,盛承刚刚探身进来,抱枕不偏不倚砸中他的头。
邱月白一怔,心道:砸得真准!
叶晚见是他,只觉得解气,恨不得刚刚砸中的不是抱枕,而是砖头,好砸他个头破血流。
盛承一手抱着抱枕,一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有些疑惑地看着房中的邱月白与叶晚。
这是在打闹?
邱月白讪讪地站在一旁,白色的医师袍敞开,颇为无奈的神情。
叶晚仍旧是穿着礼服坐在沙发上,脖颈间的红紫的伤痕显得触目惊心。
盛承蹙眉:“怎么会伤成这样?”
邱月白闲闲道:“已经上过药了,这伤很明显,过几天也是不能化瘀的。如果叫姜擢蓉和吴珊看见了,指不定要报警,你不如想想办法,这几天该怎么过吧。”
叶晚站起来,想往外走。
盛承忙拉住她胳膊:“你……”
叶晚往回一扯,忽然发现胳膊也有些疼,胳膊掰前一看,原来小臂也有一块擦伤。
盛承立刻松开了,眼眸里有怜惜,说:“你不想见我,我可以走,你先坐下来。”
叶晚别过头,不去看他。
“霍边疆已经离开了五洲宾馆,他现在很安全。”
“你堂姐姜于蓝的订婚宴也很顺利,没有再出什么事端。”
“至于这几天,我会和吴珊解释,你和我在一起……”
邱月白看着盛承,佩服他勇气可嘉。
叶晚忍不住回头,目光深深地看住盛承。
盛承见了她回头,才温和地开口:“我会和你三婶解释,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你的生母来到鹏城了。”
叶晚皱眉,心里充满了不解:吴珊怎么能够接受,这些天自己和盛承待在一起?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的生母来到鹏城与她相见?
“三婶……”
整个姜家都不喜欢叶绰,吴珊虽不是说不喜欢,可是她一直以自己的养母自居,像母鸡护鸡仔似的护着自己,她能不提防叶绰?
盛承眼眸清亮,含蓄着情感,说:“我是盛家的养子,在此之前,我在贫困山区长大,是你的亲生父母姜宽茹和叶绰,连续好几年捐款资助我读书生活。后来,我父母双亡,你的生父获知之后,亲自进了山区,把我带到了申城的孤儿院。所以,是姜宽茹带着我走出了大山。这就是我的身世,也是你父母与我的关系。而我在孤儿院上小学的时候,申城盛家来到孤儿院选中我成为了家里养子。吴珊是盛大小姐的闺蜜,她在很多年前就知道,我和你亲生父母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的前因和联系,才足够让吴珊放心,叶晚和盛承在一起。
叶晚对父母很陌生,忽然听见,亲生父母原来有这么一段温暖纯良的过往,也默不作声,只是细细品着话中,父母模糊的存在。
如此看来,姜宽茹是个好人,是他带着盛承走出了贫瘠的大山,带着他来到申城的孤儿院,由此,盛承才会机缘巧合之下,被盛家收为养子。
对于盛承来说,今天的荣华富贵和身份地位,都是仰仗当年姜宽茹的善举。
所以,他才会这样照顾自己的,并因此蒙生了愚不可及的爱慕的心结?
“我明白了。”
叶晚声音很难听,估计也要好几天才能恢复。
盛承也没指望叶晚弄清楚其中的缘由之后,对自己能有什么改观,只是微笑着说:“既然是我让你去订婚宴,才害你受伤的,那在你痊愈之前,我自然要帮你做掩护。”
邱月白打铁趁热,趁机问:“那能不能请盛总,把外面那位温家小少爷先劝走啊?”
盛承道:“温明白已经走了。”
邱月白想到刚刚随口和温明白说的,要让叶晚家里的长辈来,而盛承不正是家里的长辈么?
阿承舅舅,也不是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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