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思瞪了姜怀梧一眼,直直看向叶晚。
叶晚则说:“你不是要我教你么?我现在就教你一件事情,沉堵住气,静观其变。”
从头到尾,姜怀梧是被瞒得最彻底的一个,这话题对姜怀梧来说,实在深沉且不解。
“爷爷病得很重?”
姜怀思抿唇,没有回答他。
叶晚心道:整个姜家都有病,且病得很重。
晚上,姜家三姐弟回到了静安区的吴家,吴老太太可是热情欢迎,几天不见两个外甥,就甚是想念一般。
叶晚则静静地在饭桌上吃饭说笑,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姜怀思则闷闷不乐,似乎这次旅程并没有缓解多少,他好似越发烦躁了。
夜里,姜怀思到叶晚睡觉的小阁楼,一副誓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的态度,却嘴笨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叶晚实在无奈,就直接说:“教你沉得住气,不是教你生闷气。你这样,直接就看出你有事儿,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
“爷爷的病……”
“爷爷只要没事,三叔三婶自然就没事。”
“我想帮我爸妈……”
“你想帮家里,总归要一步步来,先得读好书吧。姜家可没有一个人是靠家里的关系,取得自己的高校学历的。”
“阿承舅舅是不是……”
“哈?他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姜怀思把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明显,叶晚并不待见这个阿承舅舅,从前是自己和家人都信任和喜欢阿承舅舅。
“姐,这次回去,我们能做些什么?”
叶晚想了一下,沉吟道:“好像什么也做不了,干脆什么都不做,先看着别人想怎么做再说。”
姜老爷子如果现在倒下了,那便是死无对证,姜揆芳保不齐会入狱,温碧涵和她背后的温家,必然会不竭余力去捞姜揆芳,而三叔一家保不齐会受到什么牵连。
即便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幕后黑色是姜怀宴,可是很明显,姜怀宴不会放过温碧涵的。
姜怀来被送进那家疗养院之后,三叔姜擢蓉帮他转院时,提过一句,当年金兰因之所以会进入那家疗养院,就是温碧涵帮家里找的。
可见,温碧涵和金兰因也有很深的过节,她更是把金兰因困在那里折磨虐待了很多年的元凶。
这些姜家人都知道,可见姜老爷子当年也是默许了的。
瞒住的,也许只有姜怀宴他们这些小辈吧。
后来,连姜怀来也被送进去了,可见姜老爷子心底也没什么亲情可言,分明就是只有可利用和不可利用。
姜怀思略有所悟,只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姐,你说的别人,到底是谁啊?”
叶晚也不想解释得太直白:“你经过这件事之后,再去看究竟是什么人得利什么人遭殃了,你就会知道我说的别人是谁。”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就算是叶晚也没办法叫姜怀思完全的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姜怀宴做出来的。
姜怀宴,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家科技公司,风光无限,前途更是无量。
他确实没有必要再去报复自己的爷爷、二叔,可是他的母亲却是金兰因。
那个被姜家锁在疗养院里过着生不如死生活的疯女人。
姜怀宴但凡还有点人性,就一定会帮他的母亲报这个仇。
而姜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了,姜怀宴继续来还会做什么,叶晚也不知道。
不过……
“怀思,回到鹏城,无论你经历什么,都要和我商量,不能一时脾气上来,就自作主张。我们即便什么都做不了,你也要记得,保护住自己。”
叶晚说得很严肃,姜怀思沉默了半响,才答应下来。
叶晚再说:“你才是三叔三婶的亲儿子,如果二叔一家有什么想法,你先冲出去了,就等于打游戏给人送人头了。记住了么?”
姜怀思勉为其难地说了一句:“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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