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虽然知道陌白是有求于他,但他看向陌白的眼神之中,仍旧满是温柔。
被人戳穿心思,陌白有些不好意思。
“寒王殿下,你能为我找个人,修复长鞭吗?”
牧南亭有些意外:“为何?”
“因为,我要和陌雪儿重新比试。”
话音刚落,牧南亭便皱眉道:“本王不同意。”
上次的比试,陌雪儿不知使了什么招数,害的陌白差点没了性命。
他又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陌白再次面对风险?
“哎,别这样嘛。”陌白见牧南亭一脸抗拒,赶忙摆摆手道,“上一次那是上一次,这一次我一定小心行事,而且随你修炼玄功,绝不再动歪脑筋,如何?”
陌白言辞恳切,拉着牧南亭衣摆的手不住摇晃,似是哀求。
许久,牧南亭阴沉的神色才缓缓松懈了一些:“为何要与她重新比试?”
抓住牧南亭衣摆的手微微一松,陌白移开了视线,不去看牧南亭。
瞧见陌白如此躲避的态度,牧南亭也跟着移开了视线。
“寒王殿下可知道外界的传言?”
半晌,陌白才闷闷地开口。
“本王不关心外界的流言蜚语。”牧南亭的语气十分平淡,“倒是你,听说了什么?”
陌白长叹了一口气。
果然,牧南亭根本不是会在意外界传闻的人。
“外界都说,那日的比试,寒王殿下为我欺负了陌雪儿,还说我赢得不光彩。”陌白无奈地摇了摇头,“且不说那日的比试我没有赢,就算是听见旁人这样评价寒王殿下,我也不能接受。”
“所以,小白这是为我打抱不平了?”
一缕清浅的笑意爬上了牧南亭的嘴角,他看着陌白,原先的沉闷的仿佛梅雨季节的心情仿佛忽然照进了一道阳光,顿时变得明亮了起来。
“......”
一时无语,陌白竟不知道自己该点头称是,还是该反驳牧南亭。
“既然是小白的要求,那本王便一定会鼎力相助。”牧南亭不动声色看向陌白,心头却又异样的欢喜,“但这一次——”
“寒王殿下放心,绝对绝对不会再找别人借玄气。寒王殿下说什么,我都听。”
这一瞬间,陌白化身抱大腿的“舔狗”,无论牧南亭说什么,她都点头称是。
牧南亭对着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不多时,一个身着黑衣的老者,出现在了他们两个的面前。
“给寒王殿下问安。”
老者颤颤巍巍地就要跪下,牧南亭却伸手,一把扶住了他。
“仲伯,快起来。本王早就说过,不必在本王面前如此拘泥。”牧南亭将老者小心扶到一边,“此次请仲伯来,是想要请仲伯修复一样兵器。因其与刀剑不同,这才不得已请了仲伯。”
听到“仲伯”二字,陌白心中又是一阵狂风海啸。
仲伯乃是城中最富盛名的玄器打造者,只是近年来年岁已高,已经退隐,不再参与任何玄器的制造。
但没想到,竟然今日在这里见到了。
从炼制青龙果的齐泽,到今日修补玄器的仲伯,陌白不禁在心中感叹,牧南亭的人脉,未免也太过强大了。
这些隐居在山林之中的人,他究竟都是怎么找到的?
仲伯捋了捋胡子,眼角的皱纹之中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寒王殿下所说的兵器现在何处?可否交给老朽看一看?”
闻言,陌白上前几步,取出了自己腰间的已经断成两截的长鞭。
尽管已经损坏,但陌白不管走到何处,仍旧都带着这长鞭。
“这玄器倒是特别。”仲伯拿起长鞭,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虽然损坏,但修好并非难事。给老朽几日时间便可。”
陌白长舒了一口气。
还以为经过牧南亭手被损坏的玄器,再无修复的可能了。
“还有一件事。”牧南亭的目光停留在长鞭之上,“虽然本王知道仲伯已不再参与制造玄器,但若是可能的话,仲伯可否为她制作一样玄器呢?”
说着,牧南亭指了指站在身侧的陌白。
仲伯将目光从长鞭上移开,看着陌白。
“为她?”仲伯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陌白,“她看起来,可不像是有玄功之人。”
“虽然现在没有,但日后总会有的。”牧南亭语气肯定,“仲伯只需回答,是或者否便可。”
仲伯的目光在陌白的身上又转了几个圈,满是皱纹的脸上忽然涌现出笑意:“我的这条命都是寒王殿下救回来的,为了寒王殿下再造一把玄器,又有何妨?”
陌白深知这话的分量,便在仲伯的面前跪下,正色道:“多谢仲伯愿为小生打造玄器,仲伯的恩情,小生没齿难忘。”
“哈哈哈。”仲伯爽朗一笑,“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
因着要修复玄器的缘故,陌白和陌雪儿的比试推迟到了半月之后。
这半个月,陌雪儿一点玄功都未曾练习。
有沈晴送她的符咒在手,对付陌白,可谓轻而易举。
上次出手的太晚,还让她丢了些面子。这一次的比试,她定要一上场就用这符咒,让陌白颜面尽失。
和悠闲的沈晴比起来,陌白则显得刻苦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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