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牧长泽本在喝茶,听到陌白的这番话,惊的将方才还未咽下去的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看见牧长泽如此惊讶的表现,陌白有些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牧长泽在短暂的咳嗽之后,对着陌白开口道:“陌公子当真是要喝天眼之水?”
他的目光锐利,审视着陌白。
陌白轻笑一声:“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二殿下。但我不愿告诉二殿下,我要这天眼之水去做什么。”
陌白的目光和牧长泽的目光在空中短暂的相遇,仿佛无声的博弈。
“陌公子若是想要,就自己去取吧。”良久,牧长泽缓缓开口,“本殿下会给陌公子一个通行的腰牌,但是能否得到天眼之水,就全看陌公子自己了。”
陌白点了点头。
牧长泽能够允许他进入领地,已经是个好消息了。
正在思考着,一块明晃晃的腰牌丢到了陌白的面前。
“那就明日吧。”牧长泽淡淡开口道,“平日里那地方都有重兵把守,不得出入。本殿下会和守卫说一声,明日放你进去。”
“多谢二殿下。”
陌白福了福身子,向牧长泽道谢。
“陌公子客气了,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牧长泽脸上满是客气而又疏离的笑容,眼神不住地打量陌白。
陌白不愿告诉他要天眼之水来做什么没关系,反正,他早晚会知道的。
带着这块腰牌,陌白回到了公爵府。
牧长泽答应的如此痛快,是她没有想到的。
“看来,齐泽要的东西,也并没有很难找到嘛。”
掂量了一番手中的腰牌,陌白的唇角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翌日清晨,陌白便带着牧长泽给她的腰牌,向着天眼之水的所在地——白云山而去。
马车一路颠簸,终于是在太阳刚刚升出地平线的时候,将陌白送到了目的地。
“陌公子,奴婢是二殿下派来的清浣,公子这边请。”
名叫清浣的婢女上前,迎接了从马车上下来的陌白。
这地方果然如同牧长泽所说,有重兵把守,戒备森严。
在确认过陌白的腰牌之后,门口负责守卫的士兵才堪堪让出一条上山的道路。
清浣在前带路,陌白打量着白云山上的景色,不禁感慨,不愧是平日里无人踏足的地方,能够感受到最为真实的自然。
而直到这个时候,陌白才想起来询问清浣:“这天眼之水所在何处?”
“回陌公子的话,天眼之水在悬崖一处形似眼睛的洞口之中,因洞口在的位置极高,才被称作天眼。要想得到这天眼之水.....不太容易。”
清浣的语气一顿,似乎是有着隐隐的担心。
闻言,陌白心头一紧。
说来奇怪,她此前从未想过这天眼之水会在是什么难得之物。
方才听到清浣这么一说。陌白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在悬崖边,而且地势又高......在陌白的印象之中,要在这样的地形取一点水,非常危险。何况还是在几乎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
只是如今已经到了白云山的地界,加上齐泽飞要天眼之水不可,陌白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多谢清浣姑娘告知。”陌白长叹一声。
顺着石阶拾阶而上,陌白看着周围的景色,思考着对策。
不多时,清浣就停下了脚步。
“陌少爷,到了。”
清浣的声音很轻,像是要被揉散在风里。
陌白有些意外。
方才不是说,天眼之水在悬崖边吗?怎么才走这么一段距离,就到了?
“这是什么地方?”
看着周围有些压抑的景色,陌白皱眉道。
这里和先前满眼翠绿完全不同,枯枝败叶落了满地,干枯的树枝呈现了一个扭曲的形状。
就好像是到了一个完全不属于白云山的地方。
还未来得及反应,陌白只觉得自己的身后被人施加了力道,径直将她推了出去。
无数藤曼从地底窜出来,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陌白网在了其中。
“哎呀,陌公子怎么到那里去了?。”清浣惊呼一声,对着被困在藤曼之中的陌白开口道,“这里可是不能私闯的禁地啊!”
陌白被困在其中,看着清浣,脸上神情淡淡。
分明就是清浣带她来这里的。
这里除却她和清浣两人之外,没有第三人,多半也是她将自己推进这禁地之中的。
“陌公子,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叫人来救你!”
说着,清浣一溜烟地跑走了。
陌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此刻,就不要指望清浣会来找人来救她了。
观察着周围的藤蔓,陌白思考着,如何从这密集的藤蔓之中杀出一条生路来。
将腰间的长鞭取出,陌白走到一株藤蔓的附近,狠狠抽打了一下藤蔓。
藤蔓仿佛有生命一般,感知到了陌白的动作。
它扭曲着朝陌白袭来,但是陌白轻松躲过了藤蔓的袭击。
与此同时,她感受到了大地传来的一阵异动。
回过头去,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在盯着陌白。
再仔细一看,一只大鸟正张大嘴巴,对着陌白怒目而视。
它似乎对于闯入禁地的陌白十分不满,扑棱着翅膀,朝着陌白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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