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人凭空抽去了灵魂一般,瘫坐在地上。
站在她身边的陌月儿赶忙去扶郑离燕,一边泪眼婆娑地对着陌连城开口道:“是啊,父亲,你可千万别被陌白这小崽子蒙蔽了双眼。这些年来,母亲一直都在为公爵府默默付出啊!”
陌连城却转过身,给了陌月儿一记眼刀。
这凛冽的目光吓得陌月儿浑身一哆嗦。
“你和你母亲一个样,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公爵府怎么养出了这样一帮渣滓!”
陌连城的拐杖一甩,重重打在了陌月儿的身上。
陌月儿吃痛惊呼了一声,郑离燕连忙伸出手,护住了陌月儿。
“老爷,别打了,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惩罚我就好了,不要惩罚月儿和雪儿,他们可都是你的女儿啊!”
郑离燕撕心裂肺的嚎哭着,母女三人抱在一起,模样看起来凄惨无比。
陌白冷笑着看着眼前的场景。
若不是因为这些人是欺辱了这身体原主多年的人,凭借她以往的性子,看见这样“母女情深”的场景,多半还会觉得有些感动。
但是如今,她只会觉得恶心。
一阵烦躁涌上心头,陌白转过脸,淡淡道:“父亲的答案呢?”
她没有时间继续看这些拙劣的戏码了,只想要赶紧离开。
“好,我答应你。”
陌连城的话,宣判了郑离燕的“死刑”。
一群身着黑衣的侍卫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将郑离燕母女三人团团围住。
“郑氏,心思恶毒,毒害陌家少爷生母,且妄图对陌家少爷下手,其品行之恶劣,不配为一府主母。”陌连城缓缓开口,仿佛在宣读一封遗书,“即日起,郑氏闭门思过,不得外出,且日后,公爵府再无主母一职!”
郑离燕目光呆滞,看着陌连城。
她的身体被侍卫架起,看起来像是一片飘零的落叶。
没了掌事权,现在的郑离燕在公爵府中什么都不是。
可是这不是陌白想要的。
这种场面话,谁都会说。
她想要的,可是郑离燕死。
处理完了郑离燕,陌连城转过头,看向陌白。
“现在,你可愿留下了?”
陌连城的皱纹之间藏了一丝矍铄,眸光也愈发幽深。
陌白却轻笑一声:“不。”
将琉璃血的瓶子窝在手中,新月朝着沈晴所在的方向走去。
“怎么样,新月小姐做出决定了?”
沈晴在一边喝着茶,安定地看着新月。
她似乎早就料到新月会走来,所以神色格外地淡定。
“我带来了琉璃血,你能保证,我能成为寒王妃吗?”
掌中握着琉璃血,新月的语气之中因为紧张带上了一丝颤抖。
沈晴看向新月,缓缓从口中吐出两个字:“不能。”
“你!”新月气急,对着沈晴冷哼一声。
沈晴却笑了:“新月小姐,这种事,自然是要你亲自去与寒王殿下说了。我一个外人,即便说了,又有何用呢?这琉璃血,可是在你的手上呀。”
新月闻言一怔。
沈晴却言尽于此,起神对着新月微微鞠躬:“我的话说完了,今日已经叨扰新月小姐太长时间,沈晴也该回去了。”
话音刚落,沈晴便朝着山下走去。
而新月凝视着沈晴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
在良久的沉没之后,她对着身旁的侍女开口:“备轿,明日启程去寒王府。”
......
翌日,寒王府门前。
刑管家神色复杂,看着从轿子上偏偏然下来的新月。
“新月小姐,怎么如此突然前来拜访?”
刑管家上前一步,对着新月微微鞠躬,神色之中带着一丝拘谨。
“我来拜访寒王殿下。”新月的目光往寒王府内看去,“让我见一见寒王殿下,我有要事!”
刑管家看着新月,一脸为难。
牧南亭今日特地下令,任何人登门拜访,都不见,其原因是,他要去陌白的府上。
虽然此刻牧南亭还没有出门,但新月却已经来到府上。
刑管家不敢违背牧南亭的意思,但也不敢得罪身为药门之女的新月。
新月瞪了刑管家一眼:“我有一法,可使寒王殿下的师父复苏!”
刑管家正欲开口,却只觉得一股力将他推开。
再回过神时,牧南亭已经站在了新月的面前。
“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牧南亭的眼神,就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死死盯着新月的脸。
新月从未见过牧南亭这样的眼神,原先准备好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得点了点头。
紧接着,她只觉得手腕上传来一股大力。
牧南亭将她直接拉进了寒王府中。
“寒王殿下,等一等!”
新月的手腕被牧南亭拽的生疼,连忙对着牧南亭喊道。
牧南亭将她带到了山脚下,严肃认真地看着新月。
“你方才说的是真的吗?”
看着此刻牧南亭严肃的神情,新月咽了一口口水。
“是,是真的。”新月抬眼,看向牧南亭,“药门之内有一个秘宝,名叫琉璃血。我知道寒王殿下的师父为何陷入昏睡,所以才来找寒王殿下的。”
牧南亭看着新月,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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