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本王等这一句话......等了多久?”
陌白今日的举动,不仅让牧南亭明白了陌白的心意,还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周身是属于牧南亭的气息,陌白将脸埋进他的衣物之中蹭了蹭,的触感让她安心了许多。
“那有什么办法啊。”她的声音软糯,“毕竟每一次,在我身边的人,都是你啊。”
差点没命的时候,遇到危险的时候,分享快乐的时候,每一个瞬间,陪伴在陌白身边的,都是牧南亭。
他总是能够洞悉她的心思,分享她的喜怒哀乐。
“听着倒像是嫌弃本王一般。”
牧南亭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陌白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要是嫌弃寒王殿下,方才可不会和寒王殿下表明心意。”牧南亭和陌白之间的事情,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至少在寒王府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寒王府中的人都在盛传,说是陌白和牧南亭之间心意相通。
这消息不知怎么的,连同陌白自证清白的事情一道传了出去,只是牧南亭对于这流言有些重视,并未任凭这流言在城中四下流传。
只是仍有些耳尖的人,把这消息探听了去。
比如在公爵府中的陌雪儿。
她默默将消息记了下来,放在心中。
寒王府中一切安好,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药门却并不平静。
大神官府门前,新月失魂落魄地站着。
“怎么了?”
沈晴得了丫鬟的通传,急匆匆的出现在了新月的面前。
面对忽然出现的沈晴,新月转过了面颊。
原先姣好的面容憔悴了不少,和先前相比,新月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沈晴心头一惊,似乎不知道新月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新月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沈晴诧异地看着新月,一时无言。
新月搓着双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药门在短短几月之内失了几样宝贝,且药门之主新启被牧长泽威胁之后就萎靡不振。
新月想要重振药门,但新启进来脾气古怪的很,一怒之下,竟然将她赶出了药门。
寒王府她是断然不敢再去,而在这城中,她又没有别的认识的人。
无处可去的新月想了许久,最终来投奔了沈晴。
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模样,沈晴上前一步,拉住了新月的手。
“新月小姐,你还好吗?”
她的语气柔和,像是一点清泉,滋润了新月原本干涸的内心。
“嗯。”新月的嗓音有些嘶哑,“沈姐姐,你这里......能否借我住上几日?”
从前她看不上沈晴,如今却要指望沈晴而活。
何其讽刺。
沈晴的眼珠一转,对着新月笑道:“那是自然,还请新月小姐进来吧。”
虽然不知道新月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沈晴有预感,只要新月投入自己的麾下,总有用武之地。
将新月好生安置在了大神官府中的客房,沈晴这才小心翼翼开口问道:“不知道新月小姐近来过的如何?”
看着新月的模样,沈晴总觉得有些古怪。
药门之主向来极为宝贝这个女儿,断然不会轻易放新月离开药门。
而新月此刻的模样落魄至极,倒像是被人赶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沈晴总归还是要旁敲侧击问一问。
免得收留了新月,反倒是给自己招来了麻烦。
“此事......说来话长。”
新月长叹一声,将一杯热茶喝了下去,这才拉着沈晴诉苦。
沈晴耐着性子听完了新月的抱怨,有些无奈。
但她仍旧装出一副好姐姐的样子,拍着新月的后背:“没事的,想来药门之主也不过是一时生气,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举动。你且安心在大神官府上住上一些时日,带到门主气消了,你再回去。”
被沈晴收留,让流浪多日的新月终于找到了一丝家的温暖。
先前对于沈晴的不满烟消云散,新月抓住了沈晴的衣袖,露出了这些时日以来的第一丝笑容:“沈姐姐,你可真好。”
“你我之间本就是姐妹,何必如此客气?”
沈晴的脸上带着虚伪的微笑,安抚着新月。
新月在大神官府上一住就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沈晴好生招待着新月,新月也十分感动,将沈晴当作了好姐妹,将不少消息都告诉了沈晴。
得到了新月的信任,沈晴心中便打起了算盘。
她想借新月这个人,来责辱陌白。
先前新月将药门之宝送给陌白,此后陌白不知从何处得到了琉璃血,将其送给了牧南亭,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极好的用来要挟陌白的事情。
“说起来,那陌家公子,似乎到现在为止,都不曾对药门表示过感谢吧?”
沈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新月开口道。
新月的眉头拧成了川字,随后轻轻摇头。
“哼,果真是忘恩负义之人。”沈晴故作惋惜状,对着新月开口道,“先前陌公子身陷杀人流言,我为陌公子殚精竭虑,还亲自去官府上营救她,但是到头来却连一句感谢都没有得到。”
或许是因为沈晴的演技太过逼真,新月皱眉道:“他当真是这样一个人?”
从前帮助陌白的时候,她还不知道陌白竟然如此过分。
“是啊。”沈晴又是一声长叹,“所以啊,如此忘恩负义之人,你还是不要帮的为好。”
被沈晴这么一挑弄,新月心中也有了些火气。
原先的不甘顿时从心中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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