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牧南亭的眼中,她也会是有损哲羽利益的人吗?
这么想着,陌白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两人一路前行,直到到了一处僻静的花园,牧南亭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无人之后,才缓缓开口道:“现在,可以同本王说说,为何要去师父的房间里了吗?”
牧南亭凝视着陌白的脸庞,眼神之中五分温柔,五分严厉。
陌白看着牧南亭的眼睛,不知从何开口。
该不该告诉牧南亭?
明明心中对于哲羽的怀疑一分不减,但是陌白却有些说不出口。
只要思考到牧南亭和哲羽之间的关系,她的话就像是被堵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小白,你只需要告诉本王实情就可以,本王不会责怪你。”
牧南亭像是看出了陌白的犹豫,耐心地对着陌白解释道。
既然牧南亭都已经这么说了,陌白决定对牧南亭和盘托出。
“寒王殿下,我知道你很信任你师父。”陌白看着牧南亭,一副大义凛然马上就要英勇就义的样子,“可是我觉得,在这件事上,她很值得怀疑。”
牧南亭看着陌白,一言不发。
站在牧南亭的面前,陌白只觉得自己周身发冷。
就像是牧南亭的气场影响到她了一般。
“寒王殿下,我知道你信任你的师父,所以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但是寒王殿下不觉得蹊跷么?已经查遍了该查的东西却一无所获,而我最近一次手上,就是因为那把被哲羽师父碰过的匕首。”
既然牧南亭已经说了不会责怪她,索性就将自己的所想都告诉他吧。
陌白一股脑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去,然后悄悄观察着牧南亭的脸色。
果然如同陌白所想的那样,牧南亭的脸色并不好看。
“你看,你又要我说,我说了之后,你又摆脸色给我看。”陌白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就知道,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只要事情与哲羽有关,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牧南亭还未来得及开口,陌白就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若是这么相信哲羽的话,那就相信她好了,何苦装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样子,要为我去找凶手。”
说着,陌白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的内心对于牧南亭的所作所为十分失望。
牧南亭看着陌白,一言不发。
他并非不相信陌白,只是觉得陌白瞒着他擅自去了哲羽的房内,有些僭越。
加上这件事并没有证据,牧南亭不能够轻易下结论,说就是哲羽的问题。
在这件事上,牧南亭不想要冤枉任何一个人。
只可惜他的小心谨慎落在受了诸多委屈的陌白眼中,并不能给陌白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安慰。
相反,陌白只觉得他在偏袒哲羽。
“小白,本王并非......”
牧南亭上前一步,想要和陌白解释清楚他的想法。
但是陌白却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她冷笑一声道:“寒王殿下不必解释了,我也不想听了。”
说罢,陌白转身拂袖离去。
她和牧南亭,此刻是一点关系也不想要有了。
牧南亭看着陌白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或许......他早些对陌白解释,就不会酿成今日的苦果。
只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他总是说不出来。
牧南亭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而离开的陌白越想越气,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明明就是牧南亭这个人偏听偏信,最后倒是搞的她一副里外不是人的样子。
这么想着,陌白更气了。
回到宅邸之中,纸鸢迎了上来,在瞧见陌白脸色的那一刻,却忽然怔住了。
“少爷,发生什么了?”
陌白这才想起,就连自己所居住的地方,都是牧南亭出钱购置的。
想到这里,陌白也不想要住下去了。
一想到这宅子还是牧南亭买的,陌白心中就更多了几分怨气。
“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纸鸢看着陌白收拾行李,大为惊讶。
“搬走。”
陌白言简意赅,对着纸鸢开口道。
府上的东西太多,而且搬过来之后,陌白顺理成章将这里当作了自己的避风港,购置了不少物件。
加上牧南亭赠与她的东西,零零碎碎,竟然也占据了不少的空间。
看着这些东西,陌白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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