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羽急忙拉住牧南亭的胳膊,眼中划过一丝得逞后的喜悦。
这些人就是她找来的,故意在牧南亭面前上演苦肉计。
昨日深夜,她就是在和这些人商量对策。
看见牧南亭身影的那一刻,哲羽就有预感,这次的行动一定会成功的。
几个大汉认出了牧南亭,顿时惊慌失措道:“原是寒王殿下,是我们有眼无珠,我们这就滚的远远的。”
像是害怕牧南亭的责罚和报复,这帮人逃也似离开,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你们这帮贼人,欺负了师父就想跑,给我站住!”
哲羽的丫鬟怒喝一声,说着就要追上去。
哲羽拦住了她,摇了摇头。
牧南亭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正抬脚打算追上去,哲羽却哭的梨花带雨,扑进了牧南亭怀中。
“徒儿,别追了,你就留在这里,好不好?”
牧南亭微微蹙眉,正要伸手推开她,哲羽便撤离了牧南亭的怀抱,“徒儿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又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牧南亭看着面前的哲羽,淡淡回答道,“您是徒儿的师父,徒儿帮助师父,是应该的。”
哲羽却并不满意只是这样的答案。
她说完方才的话,便嗔怪地看了眼跟在旁边的丫鬟,丫鬟立刻心领神会,跪倒在地,“哲羽师父,都是奴才不好,奴才迫不得已才去找了寒王殿下,情急之下忘了你的嘱咐。”
闻言,牧南亭的目光看向丫鬟:“什么嘱咐?”
哲羽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但面上却对着那丫鬟呵斥道:“你这小蹄子在这说些什么呢,我从未说过什么嘱咐!”
那丫鬟却不管不顾,对着哲羽开口道:“师父,您就别瞒着了,寒王殿下,您因陌公子而怪罪哲羽师父,哲羽师父都清楚,所以才事事不敢叨扰...”
牧南亭看着那丫鬟,眸光幽深。
“住嘴!”哲羽看似恼羞成怒,实则眼睛中,掩饰不住的窃喜。
她最了解牧南亭的性子,因此才特地演了一出这样的苦肉计。
果然,牧南亭一贯冰冷的脸上稍稍松动了一些。
他看向哲羽,原本冰冷的眼神之中顿时出现了一些裂痕。
“徒儿你别听她乱说,我不要紧的。”
哲羽对着牧南亭凄然一笑。
不远处,陌白和纸鸢远远打量着眼前的这场景。
原先今日她不过是想要出门走走,买些必要的东西,没想到才走出门不久,就看见了这样师徒情深的场面。
陌白能够感受到,牧南亭看向哲羽的眼神,也不似前些日子那样冷漠,多了几分愧疚,仿佛变回了从前那样。
陌白能够感受到,牧南亭看向哲羽的眼神,也不似前些日子那样冷漠,多了几分愧疚,仿佛变回了从前那样。
感受到了陌白的目光,哲羽泪眼朦胧地回过了头。
看见陌白的模样,哲羽微微一愣,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本来只是想要消融她和牧南亭之间的隔阂,但是没想到还让陌白亲眼见证了这一切。
这一次的举动,可以说是一箭双雕了。
“什么嘛,一看就是装的。”纸鸢愤愤地看着远处的哲羽,像是要为陌白鸣不平,“哲羽师父的玄功那么厉害,怎么会打不过那些人,不是那些人放了水,就是哲羽师父故意......”
陌白摆了摆手,纸鸢这才意识道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连忙住嘴。
到底是牧南亭手下的人,纸鸢说这些编排哲羽的话,要是传到了哲羽的耳朵之中,没什么好处。
陌白心里知道,哲羽是不是装的已经无所谓了,重要的是,在牧南亭心中,他已经原谅了哲羽,哲羽又变回他心目中那个温婉纯真的师父了。
明明是师徒间冰释前嫌的温情场面,在陌白看来却分外刺眼,陌白摸了摸心口,奇怪,昨日那异样的感觉明明已经缓解了,却为何感觉,在看了方才的场景之后,又堵得慌了呢?
“少爷,你......”
看见陌白的手搭上了心口,纸鸢心中有些难过。
“没什么。”陌白转过身,“今日的事情,就当我们没有看见吧。纸鸢,我们走。”
陌白转身的霎那,牧南亭终于发现了那个远去的小小身影。
他想要追上去,但是哲羽的哭喊就在耳边,他无法置之不理。
哲羽一边哭着,眼角的余光微微打量着陌白离去的方向。
看到陌白带着些许落寞的背影,哲羽只觉得内心十分畅快。
好,很好。
内心之中仿佛有恶魔在低语,哲羽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徒儿,我们回去吧。”
拉了拉牧南亭的衣袖,哲羽作可怜状。
牧南亭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哲羽,准备回到寒王府去。
将哲羽带回寒王府中,牧南亭让人好生照顾着哲羽。
哲羽倒也表现的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唯唯诺诺地躺回了床榻之中。
安顿好哲羽之后,牧南亭这才从哲羽的房内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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