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亭既然已经都这么说了，陌白也只能够同意牧南亭的观点。
“那好吧，如果有事情的话，我会叫你的。”
牧南亭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满是宠溺。
夜色渐深，哲羽轻挑灯芯，看着越来越旺盛的火苗，内心确实前所未有的孤寂。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开了一道口子，有什么东西不断从中间露出来，然后让他原本就冰冷的心更加难受。
纵使是被冰封的数年间，身旁也有牧南亭相伴。
虽然哲羽没有清醒过来，但是她能清晰的感觉到，牧南亭就在她的身边。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就在不久前，牧南亭命令人监视着哲羽，不允许她踏出寒王府门半步。
原本的师徒竟然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哲羽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就好像是一切都分崩离析了一样。
哲羽轻轻叹息着，正要吹灭蜡烛，却突然传来敲门声。
“是谁！”
她顿时警觉了起来。
被困在寒王府上的这些日子，她试图联系过牧长泽，想要解救她于水火之中，但是却一无所获。
也许，牧长泽也觉得哲羽这样的情况无力回天了吧。
哲羽移步靠近房门，小心翼翼地感受着门外的情况。
忽然，她神情一怔。
相处了数十年，她怎么感受不出门外牧南亭的气息呢，她缓缓抬手，打开了房门..
“徒儿？”
哲羽的眼神之中满是诧异。
“师父，是我。”
牧南亭站在门口，对着哲羽微笑道。
看着站在门口的牧南亭，哲羽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你，你是真的徒儿吗？”
伸出手，哲羽想要去牧南亭的脸颊。
这真的是她的徒弟吗？
真的是那个她捧在手心之中的男子吗？
牧南亭点了点头，对着哲羽开口道：“师父，不用怀疑，真的是我。我回来了。”
说着，牧南亭就在哲羽面前跪了下来。
看着牧南亭这副模样，哲羽心中又惊又喜。
原先心中的破洞仿佛被人补上了，哲羽看着牧南亭，大笑一声道：“我就知道，你还是我的好徒儿，对不对？”
牧南亭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随后牧南亭郑重其事地对着哲羽磕了一个头。
牧南亭的举动让哲羽惊讶。
她赶忙伸手去扶牧南亭，对着牧南亭开口道：“你这是做什么？如果你是在为了之前的事道歉，那么师父原谅你，你不用继续磕了。快起来！”
牧南亭却不，他固执地跪着，对着哲羽开口道：“之前是徒弟做错了，还请师父责罚。”
牧南亭的话更是让哲羽的心软了几分。
她摇了摇头，直接将牧南亭拉了起来。
“傻孩子，师父永远都不会责怪你的。你不是出去了么？难道是已经完成了任务？”
擦去牧南亭脸上因为赶路而留下的一点灰尘，哲羽心中心疼不已。
“不，不是的。”牧南亭摇了摇头，”徒弟这次回来，是想要请师父再度出山，和徒弟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哲羽顿时警觉了不少。
而牧南亭却没有开口，直接拉起哲羽的手，往外本区。
隔天清晨，雾气仍未消散，笼罩在高山之上，陌白立于牧南亭卧房外，想要敲门的手抬起却又放下。
这么早就来叨扰牧南亭，只怕是不太好吧？
可是牧南亭又说了，若是自己有事情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他。
在这样来回三四次后，陌白似乎终于鼓足勇气，抬手准备要敲门。
可是这个勇气在门口的时候却又衰竭，陌白看着面前的房门，只觉得有些泄气。
“要不，还是算了吧，说不准牧南亭这个时候还在睡觉呢？”
陌白喃喃自语，思考着牧南亭在睡觉的可能性。
她举着自己的手，最终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身后传来了说话声，一男一女，而就在听到这个说话声的瞬间，陌白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陌白甚至不用回头，都知道身后交谈的男女正是牧南亭和哲羽。
不是说好，这次出行，绝对不会带上哲羽的吗？
此刻的陌白只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陌白竟觉得，和哲羽交谈着的牧南亭，语气中尽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温柔。
被欺骗的感觉顿时涌上了心头，陌白顿时感觉手脚发冷，脑海中一片空白。
眼前好像瞬间黑了下来，看不清东西，陌白摸索着，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就这样？
牧南亭就这样对她？
陌白只觉得满心满眼都是嘲讽。
她的耳朵仿佛失聪了，眼神仿佛看不见了，整个人就像是孤魂一样，飘荡在客栈之中。
因为太过震惊和失望，陌白就连牧南亭和哲羽走近都没有发觉。
“陌白？”
看着陌白在房门之前游荡，牧南亭忍不住叫了几声陌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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