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喝酒。”
“我不喝。”扶因摇头，“我可以看着你喝。”
唐远泽也不强迫她，她喝不喝无所谓，她哪怕水是在他身边坐着，他的内心都没有那么空虚。
“要最烈的。”
唐远泽说完，拿起调酒师已经调好的酒，闷头喝，一杯接着一杯。
再好的酒量，也顶不住唐远泽这么喝。
这不是喝酒，这是买醉。
唐远泽酒量不错，连喝七杯才醉了，调酒师看着倒在吧台上的男人，又看看扶因。
“唐先生，你还要喝吗？”
唐远泽仰起头，醉醺醺地举起手，像小学生争着回答老师问题：“要！”
扶因一直安静看着他喝，这会儿终于有了动静，她按住唐远泽的手，说道：“要……但不是要酒。”
“可以准备一碗醒酒汤吗？”
云水一方的目标客户就是有钱人，有钱人需要什么，它就有什么。
调酒师点了点头，按了下铃，很快，服务员拎着一壶醒酒汤进了包厢。
扶因让那两人离开了，此时包厢里只有她和唐远泽。
她给唐远泽灌了大半壶醒酒汤就不管他，或许是醒酒汤发挥了功效，烂醉如泥的男人也会叫几声了——
“陆，浅笙，你好，好无情。”
“你怎，怎么可以，这么久，不，不联系我！”
“你都，看见，了，照片，你，不理我！”
“你不爱我，你一点都不爱我，我为什么要爱你呢……”
唐远泽仰倒在地上，嘴上念叨个没完，一开始还有点大舌头，后面说话越来越顺畅。
扶因看着他造作，看他突然挺身而起冲进厕所里吐，她也没去照顾他，等他回来，递了一杯温水给他。
“刚吐完，喝点水会舒服一些。”
唐远泽接过扶因的水，他的脸还是很红，但眼神是清明的，代表他人醒了。
“季扶因，我后悔了。”
他拿着水杯，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扶因，“我为什么要试探，如果不试探浅笙，那她就是爱我的。”
自己骗自己，也比残酷的真相好。
扶因没有安慰他，她低头玩着手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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