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骁依依不舍,一直攥着她的手不放,傅姿本来觉得自己就是去上过学,想司徒骁的时候周末就可以飞回来看,但被司徒骁的情绪影响,她也有点不舍得了,甚至想要退机票。
“骁爷,我不去京都了。”傅姿反握住他手,“我这就去退票。”
司徒骁知道自己矫情了,便笑了:“傻丫头,不去京都,你怎么能知道外公有多厉害?不去京都,你怎么帮外公洗清冤屈?你不去京都学习更好的医术,怎么回来帮我治腿?”
他看着她:“姿姿,我想和你一起慢慢爬到上山看日落,或是到海边捡海螺,或是到草原骑马,你想去的地方,我都想陪着你去。姿姿,你难道不想我快点站起来吗?”
她当然想。
傅姿没忍住,眼睛发红:“可是骁爷你难过了。”
“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亲人,你要离开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当然会难过会担心,不过,跟你的前程比起来,我的这些小情绪都不算什么。”
傅姿抱紧他:“那你在家乖乖等我放假,等我放假回来,我帮你治腿,骁爷,我一定会帮你治好腿,让全世界的人睁大他们的狗眼看着,你司徒骁不是他们嘴里的废人!”
“我的男人是全世界最好的!”
司徒骁:“嗯,我是最好的,我的姿姿也是最好的。”
两人相视一笑,这一笑,离愁别绪就没了,两人又腻歪了一阵,把方回和李四针这两个中老年酸得牙齿都倒了,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傅姿的航班很快起飞,司徒骁看着天上那架银白色的飞机慢慢飞远,直到消失不见了,他才收回视线。
阿南低声说:“爷,林先生已经来了。”
司徒骁点点头,阿南就将他推进了机场里的一间咖啡厅。
林随安看到他直埋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谈生意约在机场咖啡馆的,司徒少爷,您不赶飞机吧?”
司徒骁懒理对方的揶揄,单刀直入:“林氏药庄,我要了。”
林随安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摔死,爬起来时脸都变了:“大少爷,你在说啥?你说你要啥?你想要我的药庄?是你没睡醒还是我在做梦?!”
“你原本拥有的,远不止一个药庄。”司徒骁说,“药庄给我,林傲欠你的,我帮你讨回来。”
林随安一下收起笑容,坐得直直的:“司徒少爷,您别跟我说笑好吧?林傲这人把恃林家已经四十几年了,从我爷爷到我,我们三代人努力了这么久,一分一厘都没有讨回来过,反倒是手上握住的东西越来越少。”
“林氏药庄是我这一支苟活到现在的筹码,要是连药庄也没了,不出三天,你就得替我收尸!”
司徒骁嗯了一声:“确实,但你们手握着药庄,你们只能勉强苟活,他却可以利用你的药庄去搏他的名声,而你林随安,以及你的父亲,只是他眼中的狗,或许连狗都不如。”
“姿姿上次在你们药庄被诬蔑,你信誓旦旦说一定会让李诗淇付出法律代价,结果林家人一个电话,你立即就把人放了出来,还帮她摆平了学校的处分。”
说起上次的事件,林随安脸就有点红,他替自己辩解:“上次是我对不起你,但以后——”
“你的药庄,是你生存的根本,是你父亲的软肋,也是悬在你头上的刀。”司徒骁直指问题所在,“药庄是你爷爷的心血,老爷子今年八十五了吧?你为了保住药庄,不让老爷子失望,一定会一再妥协,上次是放走李诗淇,下次,说不定就是别的了。”
“为什么林傲明知道你和我们几个合作搞事情他也不出手?因为他一直都知道你的软肋是什么,人一旦被捏住软肋,就没有反抗的勇气与实力。”
司徒骁说完,看了林随安一眼:“药庄给我,林傲就没什么好拿捏你们了,三十几年了,你们祖孙三代准备了这么久,难道连拼一下都不敢拼吗?”
林随安沉默。
司徒骁也不催他,林随安是个聪明人,他有野心有魄力,但就是顾虑的东西太多,被绊住了。
一旦他不再有牵绊,那么林随安将会成为狠狠插向林傲心脏的刀,从内里,将林傲亲手织成的关系网撕裂,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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