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领了赏钱,喜滋滋的连夜离去。
院中传来一片哭声,混合着脚步声呵护声,杂乱的传了出来。
姜卫柯背着双手站在院外,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以及窦春云如疯了一般拽着老大夫发疯的模样,他倏地便笑了。
许是怕人瞧见,他微垂着头,手握成拳,遮掩住唇角的笑意。
“少主。”
身旁的人小声提醒着。
姜卫柯摆摆手,双目含笑的看着眼前景象,眸底骤然迸出一丝恨意,转瞬即逝,双手背于身后,“还是进不去?”
“是。”仆人皱着眉头,“甚是奇怪的很,原本以为是放了什么药在外面,兄弟们在那里等了好几个时辰才上去,可是依旧会在离屋门之前晕过去,但基本一个时辰之后都会醒过来,若再往前一步,依旧会晕过去,兄弟们无法,便只有退避三舍,静待时机。”
姜卫柯皱眉,“父亲可是知道?”
“老爷从来不管窦家女儿的事情,自然不知,”仆人看了一眼哭的歇斯底里的窦春云,“想必主母现在,也没有心思管这些。”
“这般说来,整个姜府之中,最不容易对付的,倒成了那个窦府的遗孤?”姜卫柯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有点儿意思。”
仆人不解,“那少主,我们还要继续盯着吗?”
“那丫头身后怕是有高人,盯着,也是浪费精力,叫他们都撤回来吧,”姜卫柯转过身,“窦家丫头的事情,还轮不到我来出手,等主母闹腾够了,我们再来收拾剩下的摊子。”
仆人应了声诺便退下。
在他们的心中,少主是最聪慧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选择对自身最有益的那一条路,且擅剑走偏峰,虽知结果,却每每使出的计谋都是出其不意,令人叹服。
......
窦青霜半夜回到了姜府。
山竹见是她们,连忙从门后面跑了出来,为窦青霜和翁白薇都满上了一杯茶,翁白薇倒是干脆,不待山竹倒满,便一把抢过,仰头便咕咚咕咚的将一杯茶给灌了下去。
那可是热水!
山竹瞧她喝的着急模样,都替她觉得喉咙疼,她一张小脸皱的极紧,怕翁白薇呛着,不敢上前制止,直到翁白薇喝完水,山竹才上前,“翁姑娘,你慢些喝!”
“哎呀慢不了,”翁白薇抢过山竹手里的茶壶,自顾自的满上,喝了好几杯水才缓和过来,瞧着窦青霜道:“那小子是不是在你身边安.插.眼线了?”
否则她们刚一打开门,怎么就瞧见赵煜站在里面,那模样,分明就是等了她们很久了一样。
若不是提前知晓,打死翁白薇都不相信这是一个巧合。
“跟在他身边的一个暗卫,的确是与我们有接触,若是他在此处,便不奇怪了,”窦青霜级了口气,“现下只有隔几天再去一趟宫中了。”
翁白薇皱眉,“你去宫中到底要做什么?”
从前几日起,窦青霜便想要进入宫中,说是去寻一株草药,可是无论问什么,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翁白薇生气的紧,本打算从此再也不会理会她的时候,却发现窦青霜竟然准备独自一人深闯皇宫。
这可急坏了翁白薇。
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应,翁白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头无奈道:“罢了,你不想说那便不说吧。不过那个赵煜,我瞧他那模样,似乎于你有恩?”
那个男子虽长相妖冶绝美,眸底却是比她的寒兵利刃还要冷上三分,若非两人之间有羁绊,窦青霜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深夜闯宫,那可不是一个小的罪名。
“哪里来的恩?”窦青霜难得开口,嗓音有些低沉,“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欺骗罢了,只要不伤害到各自的利益,任他如何折腾。”
可看那赵煜的模样,似乎不止是折腾那么简单,但瞧着窦青霜皱着眉头的模样,翁白薇生生的将话给咽了回去。
罢了,若是有人真的欺负到窦青霜的面前来,她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将欺负窦青霜的人全部带走。
窦青霜抿了口茶,翁白薇望向立在一边面容愁苦的山竹,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无精打采的样子?”
“今日来了几伙人,想要靠近这里,结果不知为何,始终没踏进来,”山竹神色紧张,似乎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但他们一直都蹲在不远处,我能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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