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中的时候,皇帝略一思索,又召集大臣商讨,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司徒轻柁公布了一条消息,秋狩大会将如期举行。
今年是个灾年,有内忧有我外患,外面战争还打着,靠山河的事情也没处理好。
这个时候召开秋狩大会,耗费人力又耗费物力,其实很多人是不赞成的,但司徒轻柁言之凿凿,还说匈奴已经被打退,靠山河也被司徒怀渤解决干净了,正是庆祝的时候,臣子们哪里还敢拒绝,一个个的只能点头。
在朝堂之上,司徒怀渤听到之后眉眼一喜,前段日子他被放出来了,还是在户部任职,但皇上给他指派了一个老臣当帮手,是个出了名的清官,耿直傲气。
但很体恤下民,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官。
“怀渤啊,张爱卿可是朕的左膀右臂,你得了他,可要好好用。”
儿臣明白。
张爱卿被留在御书房,也不知道皇上跟他说了什么,再出来的时候,张桐看他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
“长张大人,日后还希望我们二人同心戮力,共同照看好户部这一大摊子。”
这些日子,他胆战心惊,对这个老臣也不敢多多拿乔。
谁知道,这个张桐也是淡淡的应了他一声,就撇下他走了。
司徒怀渤盯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苏德喜还在一边打圆场,“二殿下,张大人他就这个脾气,您别见怪。”
“苏公公,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张大人是我的前辈,我定会跟他好好磨合的。”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司徒怀渤转身离去,那背影利落的。
苏公公堆着笑的脸一僵。
这个二皇子,看来是真生气了。
他按照皇帝的吩咐,赶紧回去禀报,就连司徒怀渤的眉宇变化、最佳弧度,他都描述的分毫不差。
谁知道皇帝听完却笑了。
“哈哈,他就需要有个人好好治治他!”
司徒怀渤的官途太顺利了他得给他带呢人苦头尝尝才行,张大人为人忠诚,但这性格实在是默磨人,但皇帝也相信张大人不会被司徒怀渤收买,所以才让他去盯着他的。
“皇上,二皇子那儿——”
司徒轻柁挥了挥衣袖,“用不着管他,让张大人给他点儿颜色看看,看他还翘尾巴!”
司徒怀渤的麻烦开始了。
经过一天的相处,司徒怀渤终于知道为什么张大人有个外号叫“木头”了,不懂变通,认死理,还非要个人嫩理论,他要是赢了还好,要是输了,能把人的脑袋念得跟爆炸了似的疼。
这威力,堪比最强大的火器。
紧紧是一天的功夫,司徒怀渤的战斗力就弱了不少,张大人是文臣出身,听说还是当年的状元,嘴皮子溜得很,少有人能说得过他。
司徒怀渤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府邸,结果下人端过来的茶一口饮下,喝完就把茶杯撇过去,砸出“砰”的一声。
剩余的茶液字在地上炸开,将地毯都被染湿了。
“还不赶紧给本王滚进来收拾,等着本王亲自动手吗?”
一声爆呵自喉咙发出,司徒怀渤面孔狰狞,看着都渗人的慌。
回忆回笼,司徒怀渤一想到自己能逃开张桐那个老匹夫,心里就开心的不行。
而且上猎场打猎也是他擅长的,他觉得自己不一定会输给司徒怀決。
想到这儿,他还看了司徒怀決一眼,对方并没有什么表情。
他勾唇轻笑。
这是他翻身的好机会,谁也别想抢走。
“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诸位也都休息休息,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
皇帝这么说,他们还能怎么表现,一个个都跪下来,齐声高喊皇帝万岁。
下朝之后,文弘之来找司徒怀決,俩人走在一起,其他人见这对未来的老丈人跟女婿,也都自觉地离得远远的。
只有司徒怀渤盯着这来人,眼神中闪过一抹异色。
上回他被这俩人骗了,这一次趁着狩猎大会,他还要给自己讨个公道
他迈步,离开宫廷。
“殿下,这次狩猎大会皇上也说可以带着女眷,您跟我家清浅没什么交流的机会,是不是趁这次机会好好谈谈,老臣虽然迂腐,但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偶读看重感觉,就这么一面不见的结了婚,怕是尼恩日后要埋怨我们这些老人。”
文弘之态度诚恳。
见司徒怀決不说话,文弘之接着道:“殿下您若是不同意,就算了,反正我们家清浅也是个好的,您娶了她,不会亏的。”
“文大人,本王还没说什么呢,您就替本王做主了?”
文弘之都以为没戏了谁知道司徒怀決忽然这么说,“您的意思是——”
“文大人,贵府千金到底是我的未婚妻,上回出征在即,我也没来得及就跟小姐告别,正好趁此机会,我们好好谈谈。”
“多谢殿下。”
文弘之弯腰拱手,异常高兴。
他就说嘛,三皇子怎么可能不喜欢他的清浅呢?长相清纯又貌美,是正妃的不二人选。
文弘之乐颠颠的走了,司徒怀決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也离开了。
也不知道妙凌去不去,到时候有了文清浅这个挡箭牌,两人指不定可以多见几面。
司徒怀決心情颇好的离开宫廷,跨上马的时候还忍不住哼起了歌,节奏都是欢快的。
武德候府。
“小姐,老爷回来了,让您去一趟她书房。”
曲妙凌一边往武德候的书房走,一边思索着现在的时间,都这个时候了,秋狩应该要开始了吧,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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