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追月一听,立马握住曲妙凌的手说道,“妙凌,我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帮我。”
司徒追月言语间带着哀求,说话也是颤抖的。
曲妙凌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认真回道:“这下放心吧,我我说到做到。”
看司徒追月的情绪还是很紧张,曲妙凌便回到房间,给她拿出些小玩意儿,都是闵添曾经送给自己的,竹蜻蜓,泥人,面人,贴纸,剪贴画……
“我二哥小的时候贪玩,经常偷跑出去给我买礼物,没少被姨母揍,可是下一回他依旧如此,让姨母哭笑不得。”说起闵添的糗事,曲妙凌眉开眼笑的,连带着司徒追月也笑了起来,脸上的愁容散了些许。
“殿下,您看不出来吧,别看我二表哥现在人模狗样的,小的时候可顽皮着呢,说是要给我买礼物,其实是自己偷跑出去玩儿,被我姨父抓到之后,拎到祠堂里好生揍了一顿屁股,这才老实了几天。”
想象着现在高大俊美的闵添,被景康侯提着后颈的衣服扔进池塘,扒了裤子狠揍的情景,司徒追月控制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清脆得很,跟银铃似的。
曲妙凌看着追月公主的笑脸,笑容更明媚了。
“殿下,不要整日愁眉苦脸的,想被我二表哥看见,也不想您这样。”
司徒追月点头,便离开了武德侯府。
走进宫门,司徒追月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脸蛋,又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竹蜻蜓,这是刚才曲妙凌送给自己的,是闵添亲手做的。
只不过闵添五大三粗的,手工活也粗糙的很,这竹蜻蜓不仅飞不起来,还笨重的很,不过司徒追月却爱惜的将它握在掌心,回到自己的追月殿,她又摩挲了一下竹蜻蜓的外壳,便将它放在自己的抽屉当中。
这抽屉里面放着的,都是宫中诸位娘娘们赏赐给自己的珍贵首饰,竹蜻蜓在这其中吉布提,被衬托的还有些丑陋。
可司徒追月却单独开辟出一小块地方,将竹蜻蜓放在那里。
武德侯府内,曲妙凌让轻柔去一趟景康侯府,看看自己二表哥出发了没。
上一回离别,闵添就说自己要上战场,也不知道现在走了没有。
轻柔马上回来禀告,说闵添还在侯府,不过马上就要走了。
曲妙凌急急忙忙让人准备马车。
又匆匆忙忙的进府后,也没来得及去跟姨母说会儿话,就径直来到闵添的院子。
院子里一片狼藉,小厮们都在准备行李,各种箱子盒子。
闵和就站在院子里,指挥小厮们打包行李。
见到曲妙凌,闵和赶紧走过来行礼道:“见过郡主殿下。”
“我二哥呢?”
“在屋里呢。”
曲妙凌直接进去,闵和正坐在屋里擦拭配剑。
那把剑还泛着寒光,在腿脚没受伤的时候,这把剑闵添不管走到哪儿都随身带着,是景康侯特意从铸剑大师那里给他求来的。
“二哥?你还有心思在这擦剑?”
曲妙凌一进来就跟火药桶似的。
“怎么了这是,谁惹着我们妙凌了,表哥替你出气去。”
闵添笑嘻嘻的说道,他把剑放入剑鞘。
“旁人惹不着我,惹我的就是你。”曲妙凌横了他一眼说道。
“我?”闵添指了指自己,疑惑的睁大眼睛。
“妙凌,你可别睁眼说瞎话,,我这几天都待在府里准备去边关可没有功夫去招惹你,要是让娘亲听见了,我又要被收拾了。”
从小俺夫人就偏心,曲妙凌哭了,安夫人就要找他们兄弟几个算账。
从小被揍到大,闵添都麻木了。
可现在自己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再被打屁股还像什么话。
曲妙凌依旧冷眼瞪着他,不为所动。
闵添慌了,“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皇上要给二公主选驸马了。”
一句话让闵添花容失色。
“什么?驸马?怎么回事儿?确定是二公主吗?不是大公主?”
接连几个问题甩出来,曲妙凌都不知道自己该先回答哪个。
“消息确认无误,是追月公主亲自跟我说的,皇帝已经找过她了,只是现在驸马的人选还没有确定。”
闵添一下子蹦起来,在神医不断的调养之下,他的腿已经好了七八成,现在站立无碍,上战场打仗也没有太大关系。
只要不过度劳累,旧伤便不会发作。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那神医也已经尽力了,闵添并不多求。
可安夫人不死心,依旧派人在各地寻找知名神医。
景康侯也由着她,夫人的一片拳拳爱子之情,他也不能拒绝不是。
虽然这伤是因为司徒怀决才落下的,可当时三皇子殿下不仅亲自派人将闵添送了回来,还去宫里找了太医,这神医也是三皇子找到的,他们没有理由去责怪人家。
更何况又不是闵添自己爱玩闹,跟三皇子殿下换马,也不会出这档子事。
灾祸来了,谁都挡不住。
“妙凌这可怎么办,我马上就要走了,皇帝的驸马名册里,肯定不会有我。”
毕竟上战场的人生死不知,皇上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跳呢?
更何况他现在身无功名,白丁一个。
闵添越想越丧气,摔在凳子里,两眼无神。
曲妙凌看着表哥这个样子,心里也一阵揪痛。
“表哥你放心,我会替你们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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