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绎哥,严博做事一板一眼地多无趣,不如我…”赵慎刚正兴奋腹部却挨了一肘子,只能低低地吸气。
傅怀绎本想离开,待日后弄清楚澄雪的目的再做计较也不迟,却见军装的澄雪忽然离席向二楼西侧的走廊走去,稍作思索他便明白她要去做什么,于是向身侧揉着肚子的赵慎刚打了个手势。
赵慎刚见此忙跟着他一起下楼,唯恐天下不乱地期待着他绎哥怎么揉躏那狡猾的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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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雪与众人闲谈间多喝了些酒水,觉得腹部有些发紧,此刻便问了侍者向二楼走廊的厕所走去。
厕所挨着一侧楼梯,澄雪走了到男厕所门前,再走几步便走到女厕所了,却听到前方传来清晰地“哒哒”声,是皮鞋踩在木制楼梯上的声音,似乎有人正从三楼下来。
她暗自嗤笑,早知三楼是宾馆,这个点从三楼下来,估计是刚刚做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少顷,转角处便出现两个身姿挺拔的人,来人正面冲着灯光,虽然灯光闪烁,澄雪还是很快便看清了他们的面目,其中一个仍然是熟悉的星眉剑目、凤表龙姿。
竟是她不久前刚刚陷害入警局的“表哥林绎”。
天要.亡我!
澄雪心中一阵哀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时此刻要被他捉住定然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惋惜地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女厕,她只能像被老虎追逐的兔子般拼命地窜进了右手边男厕的隔间,甚至因为太过慌张膝盖磕到马桶,只能在关紧的门后捂着嘴“嘶嘶”地吸气。
一边回想刚刚狭路相逢那一瞬的场景,他们正对着灯光,而她却是逆光而立一身男装,他们应该没有看清她的脸。
正胡思乱想间听到厕所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接着有“哗哗”的洗手声传来,伴着一个低沉又冰冷的男音。
“慎刚,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
听声音就是“林绎”,澄雪瞬间汗毛直立。
“绎哥,你这么说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黑影闪过。”有些清朗,是陌生的声音。
糟了,不会被发现了把?
澄雪放慢呼吸,开始慌乱地环视四周寻找出路,头顶倒是有一个通风口,但那狭小的空间恐怕只能容许一个孩子通过。
一边抱怨自己运气差,一边祈求老天千万别让他们发现自己。
“到底是什么?”陌生的声音中带了几分疑惑。
澄雪咬了咬唇想听“林绎”怎么回答,但许久都没有声音,心中便如猫抓狗咬般。
半晌才听“林绎”迟疑道:“一只野猫?”
顿了顿只听他语气微冷接着道:“倒是像我曾经救过的一只猫。”
“绎哥,你还救过一只猫?”
“恩,一只没良心的小野猫,我救了它,它却挠了我一爪。”
澄雪闻言,翻了个白眼,暗道活该,这个登徒子连猫都知道他不怀好意。
“什么声音?”陌生声音传来,洗手时的流水声停止,但却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不要过来!澄雪慌忙再次捂住了口鼻,她刚刚好像不小心“切~”了一声。忍不住暗暗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可能是那只野猫还没走远。”“林绎”淡淡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脚步声又由近及远,洗手的流水声又重新开始。
“绎哥,你要是再遇到那只抓伤你的小野猫,你会怎么办?”
不知为何澄雪内心“咯噔”一下,本来陷害他之后,以为奉天这么大不会再遇到呢,哪知道这孽缘这么深,才几天就又遇到了。
万一以后再遇到……
思及此,她忙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忐忑地等待他的回答。
“咔、咔、咔”。
澄雪皱了皱眉猜测,难道是掰手指的声音?!
“自然是好、好、教、训、她!”
明明此刻他说的是猫,但每一个字的重音都像是砸在她心上,莫名她打了个寒战,觉得空气突然就寒冷了几度。
就在澄雪屏气凝神快要把自己活活憋死时,再次听到“哒、哒、哒”远去的脚步声和一声关门的巨响。
她慌忙放下手深吸几口气,拍了拍跳的飞快的小心脏,平复紊乱的气息。
思索他到底是什么人,是商贾还是权贵?来这做什么?
而且刚刚真奇怪,并没有听到两人上厕所的声音,难道两人来这就为了洗个手?
一肚子疑惑无人可解,想到此刻还在男厕,赶忙从隔间出来,在门口伸头探查一二,发现没人才迅速从男厕所奔跑到女厕所。
哪知一进女厕便引起了两个正在对着镜子化妆的年轻女子尖叫,澄雪忙把帽子摘了露出一头乌发才止住了她们的惊慌。
她尴尬地给她们道了个歉,全然不知她进女厕之后,走廊暗处有两个人走出来盯着女厕门口许久。
赵慎刚神色猥琐地抱着胸道:“绎哥,你说一会她要是出来见了你,是什么表情?”
傅怀绎却略做沉思后抚了抚袖扣道:“走吧。”
“唉,绎哥,好不容易找到她,你怎么又走了,之前明明还气得咬牙切齿,现在不是舍不得了吧?”
傅怀绎回头冷冷扫了赵慎刚一眼,“再不走,明天负重越野五十公里。”
赵慎刚忙心不甘情不愿地哀嚎着跟在他后面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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