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濂想要继续劝说妖王,可见他现下这副魔怔了的模样,也知今日恐怕是不能在说什么了,只得低头行了一告退礼,抱起地上的兔子走了出去。
“唔……”肖骁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动了动有些发木的身子,抬起像灌了铅一般的胳膊,揉揉有些发晕发涨的脑袋,身上的感官这才开始一一苏醒过来。
沉,这是他醒来后的第一个反应,抬不起胳膊抬不起腿动不得身子张不开嘴。
麻,这是他缓了一会儿之后的第二个反应,全身都麻,跟过电似的滋滋着,噼里啪啦的刺激着他终于有了点感觉的身体。
等这波麻的全身发痒发疼的感觉过去后,他的各感官才开始各司其职的缓缓运转起来。
“嘶…”撩开被子刚想撑着身子坐起来,一阵痛感从他的右手腕处传来,低头一看,“卧槽,这是谁他妈干的?”沙哑粗粝的声音由他口中发出,连他自己听到这动静后都怔了一怔。
听到呼声的小侍女忙跑了过来,“大人您醒啦,太好了,兰草这便去禀告王上。”
肖骁看着那一阵风一样跑过来的侍女又一阵风般的跑走,脑子有些发懵,他这是在哪儿?
抬起胳膊看着手腕上裹缠的那圈白布,感觉着伤口处传来的阵阵疼痛感,不用扒开看了,他这肯定是遭人割腕了,可谁会割了他的手腕又给他包起来呢?
对了,他是在厕所被人给打晕了,操了,他还真是跟厕所犯冲,每次见血都是因为上厕所。
周虎那次他就是被人从厕所强逼着带走,这次更是直接在厕所让人打晕了带走,这以后他上厕所怕是都会有阴影了。
他撑着身体扶着床案坐了起来,打量着这间室内的布置,镂空的雕花实木大床,古香古色的,还挂着床纱床帐。
床前一个小木柜,木柜上放着一支不知什么年代的青瓷瓶,木柜旁边放着一个梳妆桌,妆桌上立着一块明晃晃的大圆镜,这布置有点返古啊,这是女人的卧室?
不,不对,若是女人的卧室瓷瓶里应插花,妆桌上应有这样那样的彩妆护肤品之类的东西。
那便是男人的卧室?可男人谁用豆沙粉的床帐?难不成绑他来的这人还是个不男不女的?
要问肖骁为什么认定这儿是绑他之人的住所,而不是救他之人的住所,很简单,他晕的时候是在饭店的厕所,若是救他的人,他现在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张允晨家,或者是在他家,绝不可能在这么个一看就跟时代脱了节的地方。
就在肖骁正思索着绑他的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用意,这儿又是什么地方的时候,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走到这内殿的门前才停了下来。
门被小侍女推开了。
一位身穿黑袍,袍身描绣金线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气宇轩昂很是倜傥,一头墨发如瀑,半束玉冠半散于肩,细长的眼睛暗含凌厉之色,只不过此时都已藏于那金色的眸子之中化作眸光。
男人身边跟着一个身穿花色长袍的男子,男子的面色与他的衣饰极为不搭,瞅这打扮应是位骚包的男子,然这男子的面庞却是极为严谨,奈何却被他怀中抱着的小白兔给破坏了整体形象。
黑袍男子昂首阔步的率先走了进来,花袍男子抱着兔子紧随其后,二人方才在肖骁床前站定,便立刻有侍从搬了座椅过来,放与黑袍男子的身后。
紧接着几个身穿翠衣罗衫的小侍女,手捧水盆布巾碗碟点心的小侍女们鱼贯而入,依次站到了黑袍男子身后的左右两侧。
卧槽,怎么个意思?拍古装剧呢?
肖骁面露惊诧之色,目光转向那位坐在椅子上瞅着应是个领导的黑袍男子问道,“请问,尊驾,这是哪儿?”
黑袍男子凝视他片刻,扯了扯他那一脸僵硬的肌肉,似乎想扯出个温和的微笑来,奈何却格外狰狞,“此处乃我蛮荒妖族地界,阁下高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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