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你说说你有什么用,孤是能文能武而你什么都不会就喜欢吃喝玩乐,还天天戏弄国子监老师,若不是夏夏是个女孩子早就立她为太子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西楚霸王恨铁不成钢气急败坏,指着苏晓的鼻子骂,他从前还想着让夏夏做他家的媳妇,如今把那孩子当成亲女儿也舍不得给他那混账儿子糟蹋了。
好在他养的这个没有用的猪,还是把夏夏当成妹妹,看着他们俩兄妹相亲相爱真好啊。
“父王,你不要这么说……”苏夏停下来不再吃桂花糕,挡在苏晓面前说,“不是这样子的,是我想学,所以哥哥让我的!”
西楚霸王看着眼前这一幕又气又好笑。
苏夏学着武功读着诗书,保护着她的哥哥。
“妹妹是全天下最美的。”
苏晓从前总那么夸奖苏夏。
只是女人变心快,男人也是。
“本太子的妹妹是全天下第二美的。”
苏晓自从见了那无名,拜了那无名为师,眼睛里就多了个人,那一眼视线就再也离不开了。
“唉,你别说了,我知道哥哥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多说无益啦。”
苏夏晓得自家哥哥那见一个爱一个的个性,从来也不强求,无论苏晓眼里有谁心里想着谁,她也永远是苏晓的妹妹。
思绪万千,可惜造化弄人。
她每天都会做噩梦,重复着过去,想起她的娘亲,有时候做噩梦的声音会惊扰到隔壁房间的顾璟。
顾璟从前是苏晓的侍卫,但苏晓觉得那人太笨但好在忠心耿耿于是乎就送给了她当侍卫,顾璟睡在她隔壁房间方便能时时刻刻保护。
“哥哥我听顾璟说你老是做噩梦,这是安神香能有助于睡眠的。”
苏晓捧着香炉进了她闺阁里
盛夏她回过神望着那牡丹花,一阵唏嘘,原是夜已经深了啊。
她起身回到房间里,闭眼休息,在夜半时分从梦中惊醒。
盛夏想起了娘亲,真正懂事以后才晓得娘亲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才晓得了什么叫生如蝼蚁,命如草芥。
盛夏起身坐在床上手握着拳,眼泪一滴滴落下,娘亲的命也是命啊,娘亲她也曾经活过啊。
她原先打听过才知道。
那偏僻村子里的一个妇人发现丈夫居然曾经嫖了那早死的女傻子,一气之下报了官,可那所谓的父母官好像站在那杀死女傻子的男人那边。
那官嘴里念叨着话拍下惊堂木,“清官难断家务事,人都死了算了吧,不过是个傻子罢了。”也就不了了之。
小傻子那所谓的生父和爷爷欠债太多,直接被债主剁成肉泥。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只是小傻子的娘亲再也回不来了。
她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为什么作为人的尊严没有了,就因为是个女人嘛?
为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为什么娘亲会遭遇这些呢?那司法如果不是为了改变这天下不义而是站在罪犯那边,那么留下来干嘛啊?
是谁杀死了娘亲,不止是她那禽兽一般的生父和爷爷,还有那些漠视善恶的人,还有那些狭隘的人,还有这些沾沾自喜对罪犯感同身受的人,没有人是真正无辜。
为什么人们要站在罪犯那里,去理解一个罪犯的想法,对就是对啊,错就是错啊。
她知道所有人都可能会是曾经的娘亲……
除非这世道真的能做到善恶到头终有报,除非这世道真的能保护需要被保护的人。
她的门缓缓被推开,那是开合的声音滋滋的,走进来的正是耶律南风,她惊魂未定大喘着气看都不看南风一眼。
“听你那叫什么顾的侍卫说你最近老是做噩梦,这是安神香,本太子怕你哪天给吓傻了,外界传言本太子把你怎么了。”
耶律南风抱着香炉走了进来,放在一边点燃了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舒缓的香味。
“没有用,拿开,你的东西本公主也不想看见,连你的人本公主都觉得恶心。”
盛夏又不是没有用过这香,从前哥哥苏晓就给过,根本没有半点用。
“呵呵。”
耶律南风抱着香炉灰溜溜的走了,他在心里骂自己到底是那根筋搭错了,作为漠北第一美男子他也是头一回被拒绝,而且拒绝他的还是他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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