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嘴唇的截图一比一贴在那老照片上,照片完全对上了,再分开两张图片,这俩照片的嘴唇分明就是一个人的。
那个女主唱的名字叫苏晓。
招人厌烦的闹钟又响了,提醒了盛夏该去上班了,她的工作相对轻松,只需要每天上四个小时就足够了。
这一次难得看见了画廊的主人,让盛夏没有想到的是那画廊主人竟然就是她原先见到过的那个很干净像神明的老人。
“老先生,我们认识吗?”
盛夏缓缓开口问道。
这样的话不是突然兴起,因为她已经见过很多次老先生了,她不认为这是巧合,如果一次两次三次能算巧合,那么超过十次呢?这还算巧了?
对方不言语也不理会盛夏,只是望着摆放整齐的向日葵发呆,坐在轮椅上的他怀里抱着一只慵懒的绿色眸子黑猫,时不时伸手顺一顺黑猫脑袋上的毛。
那只黑猫,盛夏记得自己认识,那是旅社老板曾经抱着的那只。
巨大的疑惑在她心里散发开来。
盛夏能够感受到这位老先生的孤独,也能偶尔感受到这位老先生的温柔。
比如每次她迟到无论多久,老先生从不会说什么,依然埋头画画。
老先生第一次和她开口说话大概是现在吧?
“认识也好,不认识也好,你和我这老头子认不认识都一样。”老先生停下顺猫毛的手,回头看了盛夏一眼说,似乎又注意到了什么,于是继续说,“有创可贴在桌子上,自己贴。”
盛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在打扫卫生的时候被画框边缘划伤了,拿起创可贴熟练地替自己贴上。
“老先生,你一直是一个人吗?”
也不知为何会说出那么一句话,盛夏总觉得说出这句话格外莫名其妙,可内心总是让她说出些奇奇怪怪的话。
“嗯。”
“那你孤独吗?那么长时间。”
“不吧,还好,还好。”
那只抱着黑猫的老人很认真的说。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从画廊经过旅社的那条路以前一直没有灯的,但自从她来了,没几天就长长一条道灯火通明。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对质了。
房间里阿瑞斯正吃着电池,没想过盛夏会一脚踹开房门,然后走进来冷冷的看着他,甚至看得他毛骨悚然。
“我刚刚就是好奇电池是什么味道的……”
阿瑞斯立刻放下电池还想着解释,只是对方好像一点也不想听他的解释了。
“阿瑞斯,你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人对吧?”
盛夏已经非常肯定,她记忆里的那个人不是阿瑞斯,甚至她刚刚已经看到阿瑞斯在啃电池了,只是她好奇那位老板娘外孙女准确来说应该是那位苏晓和她有什么关系。
阿瑞斯沉默着,好像在想些事情。
“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最近那几起杀人案都是你干的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禁锢我,甚至篡改我的记忆,但你休想再控制我。”
盛夏早就手背在身后,藏着一根电棍,而她早就已经把证据提交给了警方,如果她遭遇了不测,那么她在阿瑞斯房间死亡的这段监控录像就会定时发送到警方那。
“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那么一点,可你想要的真相永远都不会知道,甚至你压根离开不了这个牢笼,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玩偶,所以你要乖哦。”
阿瑞斯好像换了一副面孔,又好像只是露出了本来面目,他不再柔情似水也不再顾忌任何人的情绪,他伸手用极大的力度捏着盛夏的下巴,强迫盛夏直视着他的眼睛。
盛夏举起电棍对着阿瑞斯就是当头一棒,而电棍断掉了,阿瑞斯还毫发无损。
“我都说了,我是这个时代最厉害的机器人了,我现在没杀你是因为你还有点利用价值或者说是取乐价值?快给我多点,你们作为人类的情感吧。”
阿瑞斯抱住在他怀里挣扎的盛夏,越是闹腾他越是开心,毕竟没有亲手碾碎老鹰的翅膀更好玩的事情了。
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那位老板娘曾孙女举着一把铁椅子对着阿瑞斯脑袋就是一砸,直接砸歪了阿瑞斯的脑袋。
“夏夏,快跑啊——”
老板娘曾孙女趁机推开盛夏,她知道这是盛夏逃离的唯一机会了,直到看见盛夏跑了出去,她的心终于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是入骨的疼,那是手腕骨头断裂的声音,她随身携带的大金表也碎得零件七零八碎。
“骗了我那么久很好玩是不是啊?什么爆炸装置呀,你和南风一起骗我哈哈哈——”
阿瑞斯满眼不屑的看着在他面前如同蝼蚁的人,他的手指演变成一把长刀,他要划伤那女人好看的脸然后挖开她的心脏。
结果一道身影快得吓人抱住了那倒地的人,顺带着一剑刺向阿瑞斯身体的中心支点,那具钢铁制成的身体瞬间崩塌,趁这个机会终于救走了人。
而跑出去的盛夏,在跑不动以后停下来,伸手去擦她脸颊上的眼泪,她想起了些什么想要回头,可她脑子里却全是“夏夏,快跑——”
她流着泪大喊着,“晓晓,晓晓,我记起来你了。”
残缺的记忆回复了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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