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嬷嬷瑟缩了一下,不情不愿的向后退了几步让开了一条路,孙嬷嬷径直走进去,恭敬的将苏云若请了出来。
太后正眼巴巴的等着,一瞧见苏云若便赶紧将她叫到了身侧:“你这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让人来禀告哀家!若不是听见宫里几个小宫女议论,只怕你被送去了鞑靼哀家还不知道呢!”
苏云若垂眸温软的一笑:“怎会?是我自大了,总以为还能应对。”
“傻孩子,是你心思太单纯了。你踏踏实实的在寿康宫住着,哀家倒要看看谁敢将你送走!”
“万幸有您疼惜若儿,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太后怜惜的拉紧了她的手,长长的叹了口气。
苏云若才在寿康宫坐了不过半个时辰,谢长庚便急匆匆的赶过来,目光中氤氲着浓浓的寒意。
“给母后请安。”
太后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呷了一口茶不急不缓的说道:“起来吧,皇上政务繁忙,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母后这话便是在责怪朕了,朕听闻您将苏云若接到了寿康宫,只怕她年轻性子好动,扰了您的清净。”
“若儿最是温顺乖巧,断不会打扰到哀家,难不成皇上是怕哀家苛待若儿?”
谢长庚陪着笑脸连忙说道:“朕绝无此意,只是……”
他顿了顿,索性直言道,“只是苏小姐不日便将前往鞑靼和亲,还有不少事要筹备。”
“这是哪个混账的糊涂主意?”太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若儿是有夫之妇,要她去和亲你们便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
“母后息怒,朕也知此事有些不妥,可巫马祎指明了要苏云若,唯有如此才能让两国暂时休战。倘若巫马祎恼羞成怒再率兵攻入边境,只怕又要起战事了。”
“我大齐泱泱大国,岂会惧怕鞑靼?”
“母后有所不知,这些年边塞战火不断,国库空虚,已经支撑不起军需费用了。母后吃斋念佛多年,定是怜悯天下苍生的,能以苏云若换取边塞安宁,这该是一件大功德啊!”
“国库空虚?先帝刚登基时国库也不充盈,那时西域来犯,先帝宁可御驾亲征也不曾将国家大事压在一个女子身上!天子守国门,若皇上做不到,如何能安百姓的心?”
“更何况鞑靼人阴险狡诈,你怎敢确信将若儿嫁过去,巫马祎便会不再起异心?哀家且把话放在这,你若执意要送若儿去和亲,那便是要哀家的命!”
谢长庚的唇线紧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沉吟了片刻,不置可否的说道:“朕知道了,朕再思量思量。但还是让苏小姐回福宁宫去住吧,眼下她无名无分,留在寿康宫有些不妥。”
“哀家还没死呢!哀家要留一个人皇上都不允吗?”
“朕绝无此意!那……朕先回御书房了,苏小姐,好好侍奉太后,这是你的造化!”
苏云若起身温柔的福了福身子:“皇上放心,我自会将太后当做亲生母亲一般伺候。”
他强忍着怒气拂袖而去,一回了御书房就将桌上的茶盅砸了个粉碎。
“好端端的太后怎会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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