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梁老师’所指并不是梁友仁?”
姜沂跟邵钧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说着,
“又或者仅仅是我哥发现了他跟邵安的事?”
姜沂说:“还有种可能,有人以梁友仁的名义在跟邵廷联系。”
“这个人会是……”
邵钧话音未落,桌上姜沂的手机倏然响了起来,她接通电话,便听电话那儿头,传来男人惊悚的声音,
“救我,救救我!”
“梁……梁友仁?”姜沂一诧。
见她脸上意外的表情,邵钧不由问:“怎么了?”
姜沂随即点开免提,
“有人要害杀了我,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救我啊!”
“什么意思?谁要害你?”姜沂问。
“我不知道,总之有人要杀我,我……我就要死了!你们不救我我就要死了!”
.
因为梁友仁一句自己将要被人杀害,两人居然就千里迢迢又赶了过去,这一次,还是在对方强烈请求下直接去了他家里。
……怎么突然承担起保护他的责任了呢?
姜沂也觉莫名其妙,不过梁友仁似乎当真被吓得不轻,几天不见人憔悴了不说,两颊也是肉眼可见的凹陷了下去。
她只觉这人怕不是亏心事做得多了,没鬼也心虚!
端正地坐在沙发上,梁友仁喝了口咖啡静了静心说:
“我老婆刚出去了,这事我没告诉过她。”
“你就告诉了我们?”姜沂问:“所以……你想我们做什么?”
“保护我的安全。”
邵钧“噗嗤”笑了出来,又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沉声道: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派人时时刻刻盯你吧?你凭什么觉得我们有义务保护你?”
“要不是你们,我好好的生活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梁友仁呼了口气,冷静了一下又说:
“我报警了,但是没有证据警察不信,他们觉得我在胡说八道,根本不会有人来管我!现在……就只有你们能救我了!”
“你坚信有人要杀你,就因为几个威胁电话和短信?这是不是也太小题大做了?”姜沂说。
她心下暗想……如果他说的不错,那对方是谁呢?是邵安吗?
“不是的,”梁友仁急出一头冷汗,“是真的,他把我所有情况说得一清二楚,他真的,真的是要来杀我啊!”
闻言姜沂冷冷道:“那你死不足惜,你确实该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没想到对方说出这么一句,梁友仁猛地一怔,听她接着又道:
“省省力气,用不着再费心思编故事,U盘里的内容,我都已经看过了。”
“你怎么!”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这不是重点。”姜沂说:
“既然你执意觉得有人要杀你,那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你以猥亵学生的名义到警察局自首,把自己关到局子里,这样一来,警察自然会保护你安全的。”
“你,你在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为什么要自首,为什么要背这种子虚乌有的罪名?”
“都这时候了,装疯卖傻还有意义吗?”姜沂目光灼灼道: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没有!”梁友仁稍稍错愕一阵,又忽地高声道:
“可他是自愿的,他都是自愿的啊!”
“自愿的?”姜沂冷嗤一声,“是,总之嘴长在你身上,随你怎么说吧。”
只觉从视频里确实看不出邵安到底是自愿还是被强迫,这时候姜沂也省的跟他废话,只道;
“反正事到如今,就看你是要命还是要脸了。”
“我……”梁友仁一时愣在了那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瞬间连目光都有些呆滞了。
这时候姜沂忽然提了句,
“对了,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生育吗?”
猛然被挖到痛楚,梁友仁瞳孔一震,
“什么,你!”
“你应该不知道吧,”姜沂说:
“否则也不会愚蠢地说什么‘邵安是自愿’的这种话。”
“你,你什么意思?”
“因为……这是铅糖。”姜沂摊开手,手心里是一小块方糖,是她之前从梁友仁办公室拿走的。
闻言梁友仁五官瞬间僵住了,仿佛有严寒彻骨的冰水劈头盖顶地浇来,浑身血脉都冻结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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