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刚出院,就又要往医院跑?”邵钧无奈道:
“哎行吧,我下午来接你回家。”
“嗯。”
靠在椅背上望着她的背影,邵钧的心情有些复杂,
知道姜沂的性子,她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很难被改变的人,自己不可能劝得动她,更不可能因为担心姜沂的安危就把她锁在安全的地方。
不能阻绝危险,便只有加倍努力地保护她,为今之计,就是找到证据,让邵安滚出他们的世界,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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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
推门看见椅上的邵安,姜沂猛地一怔,他阴郁的眼睛盯着自己,就觉背脊阵阵发凉。
“嗯?这地方很难进来吗?”邵安莫名笑了笑,
“姜沂姐,你受伤了,之前看见你躺在医院憔悴的样子,我都心疼坏了。”
……你也有心吗?姜沂冷冷看着他。
“要杀我的难道不是你?”
邵安撇了下嘴,一副委屈的神情道:
“姜沂姐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舍得伤害你呢?”
“喜欢?”姜沂冷哼一声,“你管这叫做喜欢?你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邵安微微一抬眉,似乎当真思索了一下,又道: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不知道,我根本也分不清楚。”
他耸了耸肩,“我没有感知情感的能力。”
姜沂眉心一蹙,“是吗,哼,那我可真是好奇,要杀我的是你的手下,他难道不是受你指使?”
“你说郭川,”邵安玩味似的挑了下眉,“嗯……他一直都很听话,不过这次对你动手,包括绑架梁友仁,都是他自己擅作主张。”
“我早警告过他不准动你,现在他死了,也算能让姜沂姐你消消气了吧?”
姜沂一诧,“你觉得,他应该死?!”
邵安若无其事地摊了下手,“不得不说,他这次的举动倒是正合我心意。”
他又有些惋惜似的叹了口气,“不过要是不出梁友仁这档子事,郭川这样聪明又忠诚的奴隶,原本能有更大价值,死了真是有些可惜!”
……奴隶?
姜沂拧了下眉,听他补充道:
“哦,当然,我可惜的是郭川的能力,不是他这个人,
在我看来,他是一把用起来相当顺手的好刀,但如果这把刀脱离掌控擅自行事,那就没有使用的价值了。”
“在你眼里就只是工具是吗?可他好歹也是为了你,”姜沂有些愤然地看着眼前的人,“你就没有一点点,一点点感触吗?“
邵安轻轻笑了下,“感情是最能支配一个人的东西,尤其是郭川那样死心塌地,甘愿为了我赴汤蹈火的确实不可多得,要说感触的话,或许……也有一些吧。”
……当真是冷血至极!姜沂不由咬牙,自己当初居然还天真地觉得,邵安多少还存有一点儿善念?!
“不仅是郭川,你母亲其实早就察觉到了你的异常,就算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她还是想要保护你,甚至企图盗取录像,
邵安,他们都想拯救你,想拉你一把,可你为什么,非要推开所有人,固执地在泥沼里越陷越深呢!”
“什么录像?”他稍稍诧异了一下,又猛然间明白了,
直到这一刻,才搞清了整件事。
……难怪,郭川会冲动地杀了梁友仁,
邵安捏了下藏在袖口的拳头,没让前人发觉自己的心里活动,又抬眸盯着姜沂道:
“你看过了?”
他眼角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痛苦,随即被一道轻蔑的哂笑带过了,
“那想必姜沂姐应该也知道,我有多脏了吧?”
“至于我母亲,”他轻哼一声,“她知道些什么!像她这种人,继续缩着脑袋活在世界上不就足够了,要她多管什么事!”
姜沂淡淡瞥了他一眼,自觉多说无益,刚转身想走,却又被邵安拽住了胳膊。
“其实我对谁都没感情,单单不想伤害你。姜沂姐,我这里,有你的位置,可是你老是这么一根筋,联合我哥来对付我,真的让我有点儿生气了。”
他目色有些发狠道:
“我本来不想伤害你的,可你要是执意站在我哥那边,非得跟我拼个你死我活,我可就不能保证自己以后会做些什么了。”
姜沂甩开他的手,声音冷沉地道:
“随你便,我跟你不一样,也绝对不可能变成像你这样的人!跟你同流合污?你做梦!”
他有些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你为什么,就非要跟我作对?”
“因为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总会被绳之以法!”
邵安终于不再浪费口舌,深吸了口气说:
“那姜沂姐,你就期盼我的报应早点来吧。”
他轻哼一声,转身似乎打算离开,刚要跨出门,又转头颇有意味地冲姜沂一笑道:
“不过我要是动了你,我哥估计得气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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