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依依不可思议地摇着脑袋,打死她,她也不信凌希是个手段狠毒的女人,而且她更不想叶青青这么想凌希。
叶青青沉默不语,向依依更加有些不安,她拉住叶青青的手,小心地问道:“很早之前,我就觉得儒钧哥哥与你对母后有些害怕,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们这么害怕母后?”
叶青青一怔,但很快她的脸上立刻堆出了调皮的笑容,她轻轻地抽回手掌,说道:“我怎么可能会怕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可是我的亲姨母,儒钧哥哥那是因为年纪稍长,顾及宫廷礼仪,对皇后娘娘敬爱有加,看似有些疏远,你以为这后宫的人,都像你我这般不顾宫廷礼仪,在皇后娘娘面前那般胡闹。”
说完叶青青一伸手,又从向依依的手中拿走了那方丝帕,当然也带走了那颗红豆,向依依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又俏皮地说道:“姐姐,怕是你哭酸了鼻子也想不通这红豆是何意吧,不如让我去问问别人,说不定就有答案了。”
一听叶青青要带走红豆,还要去问旁人,向依依着急起来,说道:“你要问谁?”
叶青青一阵风似的跑出了沐夕榭,空留向依依一人在屋里,既是期待,又是不安的来回踱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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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青悄悄地跑进临华殿,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书房,只见钱唯庸在主位上一如既往地打着瞌睡,而向儒钧端坐在席位上,认认真真地看书。
叶青青趴在窗户边,对着向儒钧小声叫唤了好几声,也不知道是向儒钧看书看得太入神,还是离得太远,向儒钧都没有注意到窗边的叶青青,叶青青有些急了,她眼珠子一转,从旁边拿起一块石子,朝着向儒钧那扔去,正好砸在了向儒钧的身上,向儒钧一眼就看到了叶青青,立刻走出了书房。
向儒钧一出书房,就连忙拉着叶青青往一旁走去,问道:“青青,你怎么来了?”
“我就是来看看儒钧哥哥,不知道儒钧哥哥这上课之时,用功否?”
叶青青找了个理由随便搪塞着向儒钧,她当然不能说是来替向依依问事情的,如果她跟向儒钧实话实说的话,就向儒钧那老夫子的脾气,少不了对她一顿责备,而且凌希与向弘宣马上也就会知道向依依的心事,向依依知道后,还不埋怨死她。
虽然叶青青是在随便敷衍向儒钧,可向儒钧却对叶青青的话深信不疑,心里美滋滋地,说道:“你以为我是你跟南国公主呀,平日里都不爱多读几本书,只知道胡闹。”
“是是是,儒钧哥哥的学问那可是得钱夫子的真传,我们怎么比得,不过就是不知道比起那太学院的学生,到底谁更加有学问些。”
叶青青故弄玄虚地说着,向儒钧倒是认真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敢说比太学院的学生知识渊博,但也不会差到哪,青青,你若不信可以考考我。”
顿时叶青青乐了起来,她等的就是向儒钧这句话,她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从怀中掏出那方丝帕,递给向儒钧,说道:“那儒钧哥哥倒是说说看,这是何意?”
向儒钧一接过丝帕,就看到里面的红豆,他一怔,不解地看着叶青青,说道:“青青,就算是要考,也得说说这物何处来,何处去?”
叶青青的小脑袋瓜子转了几遍,她想了想,说道:“哪有那么多讲究,你就说说何意?”
叶青青一着急,不自觉中声量也大了,向儒钧一看叶青青这着急的模样,顿时也有些羞涩起来,他低下头去,微微一笑,说道:“若是没猜错,这是一道哑谜,有诗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首诗的名字就叫做相思。”
叶青青也恍然大悟,感情这顾南风在跟向依依含蓄地说着相思之苦,这么看来,虽然顾南风只是个书童,但还是有些文墨的,叶青青也不禁偷着乐了起来,她想若是向依依知道了答案,怕是不会像之前刚拿到红豆之时那么沮丧了吧。
向儒钧看着叶青青一声不吭地在旁边偷乐,他的心也不由得随着叶青青那甜美的笑容荡漾起来,他刚想说话,叶青青眼前一亮,只见钱唯庸缓缓地走出书房,她眼疾手快,立刻夺过向儒钧手中的红豆,一溜烟地跑了。
向儒钧都还没来及说句话,叶青青就跑得没影了,就更别说钱唯庸能看见叶青青了。钱唯庸来到向儒钧得身旁,问道:“殿下,您怎么出了书房?”
向儒钧看了一眼叶青青离开的方向,嘴角的弧度还在高高挂起,眼前也不断闪过叶青青刚刚那慌乱的身影,像极了一个害羞的女子。忽然一阵微凉的夏风吹过,向儒钧的面色红润起来,他轻声说道:“老师,书房里有些热,学生我出来透透气。”
钱唯庸贴近向儒钧,果然向儒钧的面颊越来越红,似乎就像发绕了一样,他立刻关切道:“殿下,要不今日就到这吧,叫上太医看一看,您好像不大舒服的样子。”
向儒钧立刻回过神来,连忙说道:“老师,我并无大碍,不敢耽搁功课,请您继续吧。”
说着向儒钧恭敬地给钱唯庸行礼,钱唯庸看到向儒钧都身体抱恙了,还不忘功课,以及对自己礼遇有加,欣慰得不得了,连连夸赞向儒钧,可向儒钧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他的脑中与心中都是刚刚叶青青的那颗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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