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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厢情愿(1 / 2)

雁儿此刻除了感觉幸福之外,脑袋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想着青木哥哥可真是个正人君子不愧是自己相中的人。

速速脱了个精光,跨进澡桶坐定,打上巨量沐浴脂膏,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反复搓洗,直到肌肤被搓得红通通又红痛痛,她才肯罢手。这时水已凉,夜更深。

她又三下五除二擦干了身体。跨出桶,才猛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替换的衣服啊。刚才卸下的衣服,她断然不会再穿了,不止不会再穿,而且还必须要扔掉才解气。雁儿扶扶额,立在床榻边上不知道如何是好,早春寒夜的凉意让她哆嗦喘粗气,衣服明日再说罢,抿抿嘴一忽溜就钻入了被窝。

青木哥哥不同于其他男子,当初他全身伤口溃烂蔓延到筋骨导致无法动弹时,她就给他清洗过身子,全身上下每一处她几乎都看到过,虽然当时她是半闭着眼眸给他清理伤口的,但是该看的她还是会透过半闭的眼缝去悄眯眯的瞅一眼。以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比较玄妙又随意。但是又并非情侣。

…………

“青木哥哥,你进来罢”

雁儿打了个冷颤。刚夯实好被褥,又突然异样的蹙了眉伸手就往被窝里一顿摸索,再眉头轻舒,居然从被窝里扯出来一截白色的残袖。这是什么?

龙青木轻轻推开门步入,复关好门,当他看到地上横七竖八乱作一团的衣物时,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无从下脚嘛!俯身捡起雁儿的几件衣物轻飘飘的往青色竹架子上一搭,挥动间,一缕幽香迎面扑来,这香味不似花香清甜果香清新熏香馥郁,是一种奇异的从没有闻过的淡淡的又令人沉醉摄人心魄的香味,视线不由得落到竹架上,……龙青木顿时眉头一蹙,刚才拿在手上的竟是雁儿的桃粉肚兜儿,又突然想到她应该是没有替换衣物的,现下恐怕是赤身裸体在被褥下。雁儿的汹涌澎湃顿时盘踞在龙青木的心头,挥之不去,登时心如捶鼓,全身燥热到面上腾起了汗潮。自己应该早早给她预备好换洗衣物的,却不知怎的就给忘了。

“青木哥哥,你也快睡罢”

雁儿轻唤。

龙青木移步,坐到地铺上。

昏暗的烛光贴心的掩饰了龙青木面上的尴尬之色,让他不至于更窘迫。

雁儿急切的问:“怎么有一截袖子在床榻上?”

龙青木蹙额窘然道:“帮你盖被子时……不小心划破的,所以被卷在被褥里了……不必在意”怕她打破砂锅问到底,只轻轻一笔带过。

雁儿“哦”了一声,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更要紧的事情,陡然又问:

“青木哥哥,那日是你救了我,你交给我的是神药阿伽陀,不过被山贼拿了,你后来拿回来了吗?……你当时为什么没告诉我那是神药阿伽陀呢?”

龙青木闻言怔了一下,轻声道:

“嗯,拿了……幸好还算及时,……你如何知道那是阿伽陀的呢?……我当日没与你说清楚,是因为当时我也不知那木匣子是何物,只知道是稀罕宝物!”龙青木努力捋直了舌头。

“喔……我也是那日听肥猪跟山贼献宝,才知道的”雁儿愤然回忆道。

“肥猪?”龙青木面露疑惑。

“就是那个要强娶我的恶徒!”雁儿咬牙切齿!

龙青木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看向床榻,“……为何……会突然嫁人?”话语迫切焦急。

“我……,说来话长,总归是我不愿意又没办法的,”雁儿微微叹息一声,

“我想听”龙青木斩钉截铁道。

雁儿闻言只觉着青木哥哥如此迫切想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嫁人,这便是关心在乎她的表现,心里乍然一暖,便把事情经过前前后后一五一十都说予他听,从爹爹被人讹骗豪赌到自己为救亲爹走投无路再到如何听到阿珈陀如何被山贼羞辱,事无遗细,并着重描述了自己是如何被迫如何不情愿,并且这个不情愿的原因不止是因为那个人粗鄙丑陋恶心卑鄙无耻这当中更包含了是因为对某人心有所属,所以不甘心嫁做人妇。

龙青木认真倾听着,她父亲的嗜赌成性,那些人的卑劣勾当,通通随着她的诉说一一呈现在他眼前,让他心烧怒火愤懑不平,他一定要让那些欺负她的人付出惨痛代价!当雁儿无比嫌恶的说到肥猪的恶心和山贼的无耻时,龙青木眼底尽是奔腾的杀气,胆敢觊觎他的女人,他势必要让他们不得好死!他也没想到在江湖上神速崛起、区区一年就放倒武林八大高手、并以铁血手腕著称、让人谈虎色变的浮屠门的门徒居然流窜到这僻壤穷乡,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浮屠门的人缘何会认识强娶雁儿的那厮?……

又心道半年不见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自己在雁儿身边,定不会让她受屈,可是……他能做什么呢?把她带回凌云堡?他虽身为少堡主,但凌云堡少堡主有好几个呢!况且父亲似乎对他也并不格外垂青,每一次派给自己的任务都是极其险峻,任他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也毫不懈怠,说是利刃都从磨砺出,百炼方能成钢,说青木你还有很多不足,须得更加用功,方能将勤补拙之类……

而且最要命的是,父亲对于自己婚事有绝对的主导权,自己妻子人选父亲似乎早就意指慕容世家的二小姐,…………龙青木眉头深锁,面色阴沉,丧气的低着头,止住纷乱的思绪,心下只剩难受和不知无措。不过最后他还是听出了雁儿话里夹带的那个意思。她……她心悦于自己?她的心思他隐隐然是知晓的,每次看向他都是那幽幽依依盈盈秋水的惊鸿瞳眸;冒着狂风骤雨撑着一把残破的油纸伞,只为了让他能按时吃到饭,他还记得当时雨水霏霏顺着她的羽睫和秀美下巴缓缓滴落时,她的脸眸如雨后春荷般楚楚动人,一头名为心动的可爱小麋鹿就这样哒哒哒的一头撞进了龙青木原本紧闭的心扉;当他伤愈立在阳光下热泪盈眶拉起她软软的小手时她那绯红的羞答答的脸眸,他仿佛看到了空气中都漂浮了不计其数的无形粉色泡泡。他知道的。可即便如此,他仍旧不想为情所困。不乱于心,不困于情,方得自在逍遥。这亦是父亲言传身教,望他务必谨记的。

时间像凝固了似的,雁儿窝在被窝里,视线穿过朦胧的烛光幽幽凝视着他,良久,龙青木只说了句

“等我办完手头要事,定帮你料理那些歹人”

雁儿心想就这?又稍等片刻,始终不见他再开口,她终于明白了他似乎并不想对自己的相思之情有所回应。望穿秋水的雁儿煞那间变得黯然伤神起来。

又不忍他如此为难,总不能因为自己当初救过他性命,就强求他爱上自己吧!可雁儿的直觉又悄悄告诉自己龙青木对她跟旁人是不同的。内心隐约又觉得有戏。

怅然的噘噘嘴,感慨道:

“我饮下了毒蕈水……为什么却没有死呢?”她确实十分疑惑。

“毒蕈水?……毒蕈熬的么?”龙青木抬眸呜呼哀哉道。

“呃,……嗯”雁儿中气不足。她想起之前他叮嘱她不要擅自制毒,毒物无情,自己又不通晓药理,只怕个万一不小心洒到手上、眼睛里、脸上之类,到时候大罗神仙都回天乏术。听他说摆弄毒物的人往往自身也身负奇毒。

龙青木一阵胆寒,想说什么却找不到突破口,心里只觉得堵得慌。只记得她说过宁愿死也绝不嫁自己不喜欢的人。看来是自己间接害了她。

他黯然垂眸,只静静凝视着自己略显无措的手,若有所思。

雁儿又白目的问:

“为什么我没死?我亲眼见过山羊误食了这种白底带紫色花纹的蕈子,一会就满身的烂疮死掉了哩”说到烂疮时的语气竟然带着几丝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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