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采薇背对着玉成安,不禁偷笑,大眼睛咕噜一转,计上心来。
“要我不告诉娘亲也行。”玉采薇道:“那你送我去云客居!”
玉成安一愣,旋即有些犹豫道:“干嘛要我送你去?家中护卫这么多,让他们送你过去不就好了。”
“少装蒜了!”玉采薇皱着小鼻子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玉成安搓了搓手,道:“薇儿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和你大师姐之间有些复杂……”
“我不听我不听!”玉采薇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哎……”玉成安不禁摇了摇头,道:“好吧,我知道了,我送你去!雨停了就去。”
“这还差不多。”玉采薇仰头一笑,甚是得意。
玉成安不再理会妹妹,而是看向了廊外,脑海中闪过万乐菁的睡颜。
大雨倾盆而下。
“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了?”玉采薇噘着嘴,往长廊内部靠了靠,防止雨水溅到身上。
“郡……郡主,外面雨大,我们回房间吧。”一个丫鬟快步走到玉采薇身边低声道。
玉采薇看了眼哥哥,摇了摇头,道:“没事,你不用管我。”
“可是……”丫鬟欲言又止。
“你回去吧,我会看着妹妹的。”玉成安淡淡道。
“是……”丫鬟应了一声,放下了两把油纸伞,然后退到了远处。
一阵寒风吹过,廊外大雨卷了进来,浸湿了玉成安的衣服。
玉采薇撑起一柄油纸伞,来到玉成安身旁,笑了笑道:“小院落春雨,寒风湿人衣。”
“小院?”玉成安笑道:“这话若是让爹娘听到,定要说你了。”
玉采薇却摇了摇头,低声道:“哥,雨停了我就该走了。此去门派不知多久才能归家,爹娘……就要靠你照顾了。”
玉成安不禁挠了挠头,道:“小妖女怎么突然这般伤感了?”
玉采薇皱眉道:“哥你真是……每次与你开玩笑,你就当真。与你讲真话,你又扫人兴致。你若这样,怎么能给我找一个嫂嫂回来?还是你打算听爹娘安排?”
玉成安不禁一怔,看到妹妹这般关心自己,不禁有些愧疚,低声道:“薇儿……我……”
玉采薇不禁噗嗤一笑,促狭道:“感动了?羞愧了?”
“臭丫头,你!”
“傻蛋哥哥,哈哈哈……”
宁王与王妃站在远处看着兄妹两个打闹,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王爷,你当真要将玄甲卫交给安儿?”宁亲王妃玉绫惜道。
“我只有安儿一个儿子,不交给他还能交给谁?”宁王想都没想答道。
这时,周围安静了下来,宁王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玉绫惜慢慢转过身去,摸了摸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楚楚可怜道:“我就知道,王爷是嫌弃我只生了一儿一女,不能为宁亲王一脉开枝散叶!既然如此,你还不如再去纳妾!方正你是堂堂宁亲王,便是再娶十几二十房妾室,旁人也说不得你什么!”
宁王不禁感到一阵头大,他忙向着身后挥了挥手,下人识趣地退走了。
宁王便笑着捏了捏玉绫惜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哪!你方才说的是什么傻话哪!你为我生下安儿和薇儿,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会嫌弃你呢?不要再说什么小妾,那是决计不会有的!我玉子晋这辈子除你之外绝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
玉绫惜哀怨地叹了一口气,道:“王爷说的可都是真话?不是故意哄我开心的?”
“句句属实,发自肺腑!”宁王拍着胸膛道。
“哎!”玉绫惜摇了摇头,道:“希望王爷能记住今日的话,不要负我。”
宁王直接拉起玉绫惜的双手,深情地看着她,道:“决计不会!”
玉绫惜看着宁王坚毅的面庞,不禁有些感动。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不远处,对着二人的位置躬身下拜。
“看来你又要忙了。”玉绫惜叹息一声,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宁王轻轻点了点头,走到黑衣人面前。
“主子,这是王家庄今早传来的快讯。”黑衣人递上一个被雨水淋湿的火漆竹筒。
“这么大的雨还要传信?”宁王不禁一怔,旋即郑重地接过那火漆竹筒。
“是!‘养鹰人’说,对方用的是‘白信鹞’。”
“白信鹞?”宁王不禁一惊。
玄甲卫内部通常会用青、黑、白、黄四种信鹞传递信息。青信鹞用来传递普通信息,黑信鹞用来传递加急信息,白信鹞用来传递特殊信息,黄信鹞则是用来下达指令。
这次使用的乃是白信鹞,说明问题有些严重。
宁王忙打开了手中的火漆竹筒,从中取出一张不大的黄色纸张。
纸上只有短短三句话。
王德友昨日戌正于王家庄后山被火烧死,现场大量目击人证明非他杀,王德友珍藏的‘盟主令’不翼而飞。
宁王不禁猛然皱眉。
原因无他,死者王德友,正是玉成安的任务目标王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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