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给古早打掩护,就算这次拿不下这条路的江湖,古早在这一带也会有不小的话语权。至少咱们的粮食,能运过去。”
听着古早的事,罗曼心下忍不住诧异:她前天才和古权定好计划,今天才让古权和王爷说古早的事情。
可王爷话里的意思,古早早就在展露拳脚,还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她毕竟才是个十一岁的女孩,懂点管家之道、经营之能,还在情理之中。若对朝堂了如指掌,对大能大才能轻易收服,只怕这近妖的本事要被世人所不容。
古权是大哥的师爷,她不该知道古权的隐秘,更不该知道古早的底细。和郡王向她介绍古早的时候,也只详说了这个人物,没去挖‘叛军之后’的隐秘。
所以,罗曼就是再疑惑,也没有问出口,只长舒出口气,放心了一般:“这样就好,灾民能早些渡过难关,你们也能少费许多心力。”
出来的时候,王爷他们的马车,就停在城门边的‘泰和楼’。刚一进城,就要换车了。
知道王爷回府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罗曼压下了心里万分的不舍,从袖带里取出个三角护身护,郑重的递给王爷:“这是我在钟灵寺求的护身符,供在菩萨跟前,住持亲自开光,守着念了两个月《楞严经》,保平安的。”
若在前世,罗曼最是不信神fo。她和娘亲日日侍奉佛主,时时不敢懈怠,最后呢?不也落了个家破人亡的结果?
可她重生了,能看破前程,带着记忆从来一回。或许,就是神fo给她机缘?
见罗曼神色郑重,和郡王也没有玩笑。他郑重的接过来,见平安福上坠了红绳,便认真的戴在了脖子上:“有曼曼求的平安符,我们此行一定会平平安安。”
罗曼还有话想说,银桂气喘吁吁的打马过来,下马行礼之后,便附在王爷耳畔禀了两句。
王爷听罢,笑着给罗曼解释:“秦王过来了,明日就要开拔,有些事得议一议。”
“那王爷快回吧,不好让秦王等。”
罗曼催促,王爷却没急着走。他转身站在古权面前,正了神色道:“古老爷义薄云天,便是赴汤蹈火,也将你和古早养大成人了。
就凭这份义气,他当得起将军当年的一声‘兄弟’。你在古老爷跟前长大,想来也学会了‘知恩图报’这几个字。”
旁人不明所以,古权却知道,王爷的话,字字都是对他的敲打!
他下意识去看罗曼:活了半辈子,他只和罗曼说过自己的身世。此时王爷点出来,还点得这样清晰,这样具有威胁性质,他直觉是罗曼和王爷交了他的底。
“她听不懂,但你我懂!”王爷靠近古权,将声音压得只有彼此能听到:“既然选了主,就要明白忠心为何物。晚照苑,可不再是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地方。”
古权就明白了:他的底细,是王爷的人翻出来的!
也是,能走到王爷跟前的人,哪个不是祖宗三代都被刨得干干净净?他名义上是罗庭琛的师爷,王爷要不查他,才不正常。
他是没料到王爷会查得这么深、这么细,更没料到他只为个晚照苑,就掀了他的底。他余光瞄了眼不远处的罗曼,心下越发信服。
除了姑娘,谁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让炙手可热的和郡王,如此为她考虑?
姑娘能留他在手下当差,实在是自己的荣幸。
古权恭敬的朝王爷行礼,语气郑重得犹如起誓:“我若对主子有半分异心,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他将底,亲手掀给罗曼看的时候,这辈子就押在了罗曼身上,不容更改。
和郡王警告的看他一眼,翻身上了银桂的马,又朝罗曼看了一眼,才打马离开。
金桂去追之前,从王爷的马车上搬下来一堆东西:“这是一口粽,琛哥儿提过你爱吃,王爷便从宫里带了些。
这是高丽才进贡的‘锦鲤戏莲’琉璃盏,满朝也只有五套,这一套还是王爷开衙的时候,陛下赏给娘娘的。娘娘一直也没用上,知道姑娘喜欢莲花,便赏你了。
这是马奶酥,王爷说喜欢奶味儿,还是直接饮马奶的好。马奶酥虽说是用马奶熬的,可加了太多糖,吃多了对牙不好。
……”
他说一样,就将东西往罗曼马车上放一样。罗曼没看他放一样,心里就甜一分。等金桂手里空了,罗曼心里也盛满了蜜糖,甜,从心坎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是银桂刚送来的消痕膏,太医院的张医正亲自调的。姑娘回家看看伤着哪儿了,一天三次抹上,不会留疤。”
着消痕膏罗曼也知道,配方只张医正一人知道,耗费的药材还不好找。所以,宫里的娘娘,不是很得宠的也求不来一盒消痕膏。
罗曼看着金桂递过来的三大盒,心里又热又暖,感动得几乎要流出泪来。
金桂还有要事,将东西妥善给了罗曼,也套马走了。罗曼原地目送着王府的车架,直到再看不到半点影子,才扶着古权的手上了车:“咱们也回吧。”
回到晚照苑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中刻。一直等着罗曼的周红带人迎上来,一边仔细安置着罗曼的东西,一边回禀道——
“罗二爷今天来了,带了两大车礼。夫人在小佛堂抄经,没出来,小小姐和表少爷在后山背书,没寻到人。二爷枯坐了一下午,前脚刚走。”
罗曼挑眉:“哪个罗二爷?”
“就是宣毅伯府二房少爷,好像叫罗庭兴还是什么。他说有要事和太太、小姐商量,明天一早再来拜访。”
听到有事这两个字,罗曼眉头几不可见的挑了下,唇角噙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宣毅伯府的事,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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