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烈马如火如荼,手中飞矢百步穿杨。
“什么人!”戚世章大怒喝道却瞥见那青年腰间缀着的竟是一枚雕着玄星的玛瑙符印,钦差大人脸色咋变,“飞星小将军?”
他当然是认出来了。
戚世章又惊又怒:“数日前兵部的调令已经发至骆荣,你该启程前往萧县,何以在此地逗留?”
“萧县?”裴兮宝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燕岐该上京面圣,为何指派萧县?”萧县不过穷山恶水之地,“他是西北战事的功臣,朝廷里都不长眼睛了吗?”
“放肆!”
“放肆!”
裴盛与戚世章异口同声。
戚世章是因这裴家的小姑娘口出狂言,裴盛则担心裴兮宝的打抱不平惹祸上身,此时此刻,哪里有小丫头说话的份。
兵部怎么调遣燕岐,都不是南郡可以干预的。
而本该离城的人却突然闯回了南郡还截下了圣旨!
戚世章的手已经紧紧握住了腰际宝剑:“京里的意思,由不得你们一个个任性妄为!”
南郡裴家怕真如豫南王所言,暗度陈仓不得不防。
燕岐跃身下马,长袍一掠就已挡在了裴兮宝的跟前:“区区一个沈泽,既未有军功又未封王爵,不过身为豫南王的儿子冠了个好听的名头,怎么,就想要占南郡半边天?”
青年冷嘲热讽的神色将王侯将相都贬的一文不值。
还真如严牧所说,靠一张俊脸就想得青睐,如何配得上宝小姐。
戚世章瞠目结舌,他还从未见过这般嚣张跋扈的年轻人:“裴盛,你——你就是这般教导手下人的?”他额头青筋爆凸,手一握拳,身后跟着的钦差卫队纷纷拔刀相向。
燕岐不正是裴盛一手提拔起来的。
这还了得?!
方大夫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汗如雨下两眼一翻竟吓昏了过去。
“抗旨不尊,是杀头的大罪,你们裴家都不要命了吗?”
裴盛方要说话,青年人已抢先制止:“当初傅曹薄从鄂疆购得蛊虫由何人引荐,银票又从京中哪一庄流入,豫南王初到南郡第一日去的便是沽岭,可不就是傅曹薄的老家。”
傅曹薄为了掠乡士的银钱把自个儿给搭了进去。
众人皆傻了眼,燕岐是什么意思。
“胡说八道!”戚世章也听闻过南郡都尉摔马中蛊命悬一线的案子,是傅曹薄恶意行事,怎么听来是沈家主谋一般,“豫南王爷与裴都尉无冤无仇,为何要戕害于他!”连面也未曾见过两回就说要置人死地,荒唐,“燕小将军,奉劝一句,若不随兵部调令可是要被削官罢职的!”
打回原形就是区区马奴。
燕岐冷眼嗤笑,将腰下符印扯下随手掷向戚世章:“劳烦戚大人送回京城。”
云淡风轻、不屑一顾。
“反了!”戚世章大怒,拍剑而出,他是皇家武卫自不将这小年轻放在眼里,都是些心比天高无世面的家伙。
中郎将横剑直劈就刺向燕岐那点尘不惊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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