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芷浑浑噩噩地抓起不断震动的手机,接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白芷芷你是不是疯了?啊?rose你都敢惹?”经纪人焦头烂额地骂着,白芷芷也没反驳。
rose的真实身份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她知道,白家的女儿,以前的第一名媛,白砚之,虽然说白家明里不理这个女儿,实际上护短的很。
再加上顾鹿和覆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了。
她把手机里的手机卡拆出来,折断丢进马桶里冲下去。
拉出行李箱收拾东西,收拾完了之后,才从箱子底下拿出另外一只手机开机。
开机之后沉默了许久,颤着手拨通了一个电话
对方直到快挂断了才接起来,“有事?”是个低沉的男音,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白芷芷抓了抓手机,颤声说“给我一张出国的机票,去哪都行。”
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出头之日了,身上还有一些积蓄,只能出国,躲开这一切。
对方似乎楞了一下,随机回答,“等下助理会处理好。”
白芷芷松了口气,才低声说“谢谢,以后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男人沉默了许久,冷声问“你有心吗?”随即挂断了电话。
白芷芷跌坐在地上,强行忽略心脏的酸涩,许久才擦掉脸上的眼泪,用拨通了电话。
直到第三个才被接上
她颤声
“妈。”
“怎么了?闺女阿,妈最近手头有点紧…你……”
“妈,我最后给你打一笔生活费。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
无视了手机里传来的咒骂,颤抖着手挂断了电话。
沉默许久看着房间里的摆设,拉着行李箱离开。
天灰蒙蒙的,才五点多,天空只吐了一点点白
顾鹿睁开迷蒙的眼睛,借着这个昏暗的壁灯,看着怀里的抱枕,松开手丢开,坐起来看了一眼四周,伸手想揉眼睛,哑着奶音开口唤“阿宴…”
白皙的爪子被修长的手抓住。
“不可以揉眼睛。”是覆宴,他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抓住了顾鹿的手,手机屏幕的光和昏黄的壁灯把脸的轮廓柔化的十分温柔。
顾鹿眯着眼睛看着他,困顿地抱着他的手撒娇“阿宴,困…”
覆宴无奈地把手机放这床头柜上,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小姑娘桃花眼恹恹的都有些睁不开,抱着他的时候就快睡过去了,确实是困的很。
覆宴才松开她的爪子,把抱枕丢到床尾,搂着她拉上被子,摁在怀里温声哄着“再睡会。”
顾鹿呜咽一声,覆宴压到她的头发了,“呜,头发!”头皮传来的痛感,顾鹿娇蛮地用小腿踢覆宴。
覆宴僵硬了一下,顾鹿疑惑地出声“阿宴?”
覆宴才伸手把她的头发整理好,摁住她的小腿,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睛,“睡吧。”
顾鹿才安分地靠在覆宴怀里沉睡过去,覆宴无奈地看着她的爪子还抓着自己的衣服,伸手抓住她微凉的爪子往被子里塞,小姑娘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伸手把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拿过来,给白砚之发了几张照片,随即把手机丢到沙发上。
转头看着沉睡的小姑娘,睫毛弯弯,粉嫩嫩的唇瓣微张,覆宴眼神幽暗地看了好一会,亲了亲她的唇角,小姑娘娇气地皱起小眉头,嘴里嘟囔着“阿宴,困……”
覆宴看着她这幅小模样十分可爱,不禁哑然失笑,微微上扬的唇角,明显有被取悦到,伸手拉了拉被子盖住她又伸出来的爪子,也陪着她沉睡过去。
昏暗的工作室里,亮着几盏灯
rose看着模特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想了想又拉出一块布料,“这个就当生日礼物吧。”
然后又拿起工具剪裁,动作流畅自然,像一场视觉盛宴。
又把斗篷披上模特身上,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在旁边睡过去的助理,扯了张毯子,盖在她身上,动作轻快地离开。
入了秋,天气微凉,加上下了场秋雨,气温骤然降低。
男人站着玻璃大楼里看着雨,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机场,连进来送文件都助理都被冻地打了个寒颤。
直到看到飞机起飞,男人敛去神色,暗哑的声音极其微小“白溪,你没有心。”
门突然被推开,空间传来女人清淡的声音,女人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机,“既然不想放她走,为什么又放她走。”
男人转头看了女人一眼,又看向外面,只字不语。
女人嘁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因为没有理由不放她走。”
女人顿了顿脚步,还是转身离开了。
“不去争取和了解,永远没有理由。”
白芷芷拉着不大不小的行李箱,去改了航班,然后又拽住手里的身份证,身份证上面写的是。
白溪
“再见孩子。再见…”转头看了一眼标志性的大楼,低声呢喃。
白色倩影头也不回地上了飞机
“闫总!白小姐没有上您安排的飞机!”助理推开门急匆匆地说。
男人转身看着助理,眼中凝聚着寒霜“你说什么?”
“刚刚机场的工作人员说,白小姐没有登机…”助理被这眼神盯着一颤,硬着头皮又解释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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